圣剑的威能,通常是恐怖的。
就如同阿尔托莉雅,安诺,高文的圣剑一样,在战场上爆发出闪耀而且破坏力极强的光束,能够直接摧毁整个战场,让所有的敌人都胆寒,恐惧。
实际上,兰斯洛特和手中的圣剑也是一样的。
四柄圣剑都是出自湖中仙女薇薇安的得意之作,虽然可能在力量的性质上有着些许的不同,但它们展现出的力量,是极为相似的。
另外三柄圣剑能够破坏战场,释放圣光,无毁之湖光,没道理不可以。
而且实际上,兰斯洛特在生前,也确实经常使用无毁之湖光在战场上释放那湖蓝色的光芒,为不列颠扫清障碍,开疆拓土。
但,他现在不能了。
卡美洛王庭动乱,他与莫德雷德一起化作狂兽,莫德雷德砍伤了巴乐米底,而他,杀死了加雷斯。
莫德雷德没有真正杀害同伴,她使用的剑也并非是圣剑,所以,她所要承受的“惩罚”并不严厉。
而兰斯洛特,则是连同着被他握在手里的那柄圣剑一起,承受了杀死同僚的代价。
圣剑,被污染了,从此再也无法真正释放那属于圣剑的光芒。
但.
伴随着加雷斯的退场,些许金色的光点,在风沙的吹拂下,落到了兰斯洛特的身上,落到了无毁之湖光的身上。
就像是一只漂亮的手,拿着一块带着草莓图案的手帕,轻轻地帮兰斯洛特擦拭一样。
圣剑上的紫黑色褪去,兰斯洛特的灵基中,也迸发出了强大的感觉。
他的眼神,也终究重新焕发了坚毅的神采。
嗡——
“昭示抵达尽头的勇武,让——这个世界,重新见证已经闪耀过的威光!”
双手一起握住剑柄,无毁之湖光缓缓上移,逐渐被它的主人举过了头顶。
兰斯洛特的目光,凝聚在远处的一个地方,坚定无比。
那里是——之前被帕西瓦尔和俵藤太一起使用宝具,却没有真正轰碎的城墙。
“彼方之王啊,请见证我的归来吧。”
兰斯洛特的眼睛中,闪耀着和手中的剑一模一样的蓝色的光芒。
这光芒,闪耀在风沙之中的战场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贝狄威尔,那个是!?”帕西瓦尔不由得惊呼了一身。
“是兰斯洛特的圣光!”贝狄威尔的眼中既有惊叹,又有喜色。
他知道,那个一身紫色铠甲,被狮子王仿佛提线木偶一样操纵的兰斯洛特卿,终于消失了。
现在站在风沙之中,挺立着脊梁举起圣剑的,是一个强大而纯粹的骑士!
兰斯洛特身上的铠甲不知何时已经变回了和父亲一样的银白色,蓝色的披风在他的身后猎猎作响。
“【缚锁全断·超越湖光】(Aroundight Overload)!!!!!”
闪耀着蓝色光芒的金色圣剑,挥下。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蓝色的圣光,划破了天际,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然后,沉重的轰击在了城墙的缺口上。
原本只能容纳一两人的缺口,被那光芒直接命中,然后,破碎,扩大。
待到光芒消失,留在那里的,是足以容纳百人一起通过的巨大缺口。
“干的漂亮兰斯洛特!”俵藤太大笑了一声,“这等光芒真是让人心潮澎湃!”
“快,阻止天空中的飞龙,在初代大人的掩护下,步兵抓紧进去!”百貌的一个人格分身大喊了一声,带领着一匹军队向着那缺口快速的移动。
缺口依旧不算大,但已经足够军队使用了!
“咒腕先生,我要上了!”贝狄威尔大喝了一声,将魔力,猛地填充到了达芬奇之前为他重新强化过的义肢之中,努力的观察着崔斯坦在空中飞行的轨迹。
他要找到兰斯洛特可能会落在的位置,然后——
“在此闪烁吧!被友人托付的手臂!”
贝狄威尔嘶吼着,向着其中一个方向,猛的突刺——明明那里没有任何人。
但——
在下一秒,崔斯坦,绝对会出现在这个位置。
虽然我没有宾度卿那样的速度,但我——同样能赢了你!
“将面前的一切撕裂吧——”
咻——
“吼——————!!!”
嘶吼发出,不同于之前在东之村那里绽放的东西,贝狄威尔,将自己所有的魔力,集中在了一点。
这并非是宝具,只是单纯而粗暴的运用魔力罢了。
贝狄威尔,可没有把自己的安危计较在其中。
现在最关键的点,是让军队进入圣都之中!
“喝啊啊啊啊啊啊——————”
噗呲!
贝狄威尔的手,捅进了崔斯坦的胸口之中。
但是,并没有找到灵核。
贝狄威尔整个心一凉。
“吼——”
崔斯坦张开了嘴,猛地咬在了贝狄威尔的肩膀上。
贝狄威尔,陷入了危局之中。
但,他可不是一个人在同崔斯坦战斗。
“滴落痛苦吧——”
一个赤红色,带着恐怖而不详的气息的巨大爪子,已经从下方,抓了上来——
崔斯坦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疯狂的挣扎了起来,撕扯,撕咬着紧紧抓住自己的贝狄威尔。
“休想逃——”贝狄威尔罕见的露出了凶恶的表情。
“【妄想心音】(Zabaniya)!!!”
贝狄威尔在最后一刻,猛地挣脱了崔斯坦的身体。
那白色的龙惨叫着,向后落去。
落进了,那个巨大的猩红色手掌中。
噗呲——
鲜血四溅的声音响起,崔斯坦整个人都被挤压,崩碎。
即便崔斯坦身上缠绕着的卑王之躯强度足够高,但——
现在的他,已经被贝狄威尔重创,而且,咒腕哈桑真的弱吗?
都是被铭刻在了英灵之座上的人,纵然有差别,但,也是强者。
还没等咒腕哈桑松开自己赤红色的手腕,崔斯坦就已经化作了一道金光,缓缓的消散。
重重砸在地上的贝狄威尔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好歹把崔斯坦卿收拾掉了。
这样一来,进入圣都的路,就可以通畅一些了吧。
只不过.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侧,那里,是已经报废的义肢,而自己的身上,也已经被崔斯坦弄得伤痕累累。
真是的.
怎么莫名有种,当时卡姆兰之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