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一年了。
吉尔伽美什,安那努,恩奇都,整个乌鲁克的日子,在这一年之内都过得相当舒坦。
南舍似乎放弃了继续追逐安那努的想法,从乌鲁克的城外离开了一段时间,但最终还是回来定居了。
安那努问她为什么,她也没回答,反而是反问了安那努一句“你不希望我回来吗?”。
安那努是觉得挺无所谓的,他也是那么说的,气的南舍差点揍他一顿,虽然打不过就是了。
不过从根本上来说,安那努还是希望南舍可以离自己远一点的,倒不是说他讨厌南舍,只是他觉得南舍靠的和自己太近会对南舍产生什么影响。
虽然说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南舍的感情,但安那努确确实实的将南舍看做了自己的朋友。
不过是损友,互相嘴臭和偶尔进行激烈肢体运动,对彼此尽情进行强劲有利的殴打以示友好的那种。
等等,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来的话,吉尔伽美什也是
安那努甚至偶尔会坏心眼的拉着恩奇都一起变成美妙的女子,然后在吉尔伽美什被挑衅到愤怒的准备扯旗上阵的时候突然变成基头二,一来二去的吉尔伽美什世俗的欲望方面都被消磨的平淡了许多,搭配上繁重的工作,通过平和手段对乌鲁克王进行去势化改造或许指日可待。
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我的恋人是这座城市(西杜丽点了个赞)。
乌鲁克这座包容性极强,安那努和恩奇都也算是完全融入到了这座城市之中,城市中的人,也接受了这两个特异的存在,不再会为了勇武的安那努和智慧的恩奇都而感到惊诧。
安那努和恩奇都在天上飞来飞去都没人会抬头看了,要之前以前他们飞的时候,可还是会有小孩子指着他们:“快看,父亲,小飞人!”的,现在已经完全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不过谈到乌鲁克,就不能不谈到一个女神了。
伊什塔尔。
“这一年,那女人都没回来,一直都住在阿努纳奇。”
吉尔伽美什躺在自己的床上,用一种豪放舒坦的姿势展示着自己强健的身体,只是面色还有点疲累的样子。
“已经一年了呀。”
安那努并没有穿着那身白袍,他和恩奇都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穿白袍了,既然下定决心将自己当做乌鲁克人,他们自然会选择入乡随俗,穿一些乌鲁克的民众们都会穿的服饰。
安那努和恩奇都穿的服饰是一样的,他们上半身穿着的是一个有着金边和金色花纹的藏蓝色小背心,但能遮住的身体实在是有限,肚子,肩膀等大片的白色肌肤从中漏了出来,安那努和恩奇都还各戴了一只手套,安那努戴在左手上,恩奇都戴在右手上,同样是藏蓝色,而下半身,则是两片白色的布缝在了一起简单的穿在了身上,外侧加上金色的腿环以固定,能够从侧面看到两人纤细的腿部,至于腰带的部位,安那努选择了普通的蓝色皮绳,恩奇都则是给自己加了点金色的小装饰。
顺带一提,安那努和恩奇都都打了耳饰,但恩奇都打的要大一点。
虽然都没有性别这一说,安那努的长相也一模一样,只有发色和瞳色的差别,但两人在气质和生活方式上的差别,还是挺大的。
用最简单的话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安那努更偏向男性一点,恩奇都更偏向女性一点。
不过
安那努无论是变化成雄壮的男性外貌的次数,还是变化成妩媚的女性外貌的次数,好像都比恩奇都多得多的样子,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
问题不大,在乌鲁克你可以没有能力,但不能没活。
“你说啊,吉尔,那女人不回来,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恩奇都从床头的背后贴近了吉尔伽美什,脸上带着一点微笑,随手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吉尔伽美什的肩膀上。
“谁知道,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去在意。”
吉尔伽美什下意识就抓住了恩奇都的手腕,还捏了一下。
安那努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我觉得,还是需要在意的。”
他眯了眯眼睛,叹了口气。
“毕竟那个女神的恶劣程度,我们不能低估。”
“而且,就算不考虑恶劣的程度”
安那努耸了耸肩。
“我们也要考虑智商。”
“以伊什塔尔的脑子,说不定就会做出点什么让我们都不开心的事情。”
听着安那努的话,吉尔伽美什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得不说,很有说服力。
“不过都已经一年了,她应该也会发生一些变化吧。”
恩奇都尝试开解安那努和吉尔伽美什。
“说白了,对吉尔的喜爱之情,本质上是并不牢固的,甚至不足以被称之为爱情。”
恩奇都不懂爱情,但他懂神,神的感情,至少伊什塔尔对吉尔伽美什的感情,绝对不是爱情,而是一种冲动。
是单纯的欲望罢了。
“这也是本王为数不多庆幸的点吧。”吉尔伽美什长长一叹,“被伊什塔尔喜欢上本王自觉没有这种级别的魅力。”
说实话,如果不是安那努和恩奇都的到来,改变了吉尔伽美什,现在乌鲁克说不定还是什么情况呢。
至少,神明们不会无动于衷,说不定会使用一些更加直接的手段也说不定,如果到那种程度的话,自己不提,乌鲁克的结局
“我们现在就像是戴着镣铐进行舞蹈,没办法的。”安那努轻轻一叹,摇了摇头。
现在的问题,早就不是伊什塔尔喜不喜欢吉尔伽美什的问题了,这个问题早就变味了。
现在的问题是——
神的面子。
面子问题,是最小的问题,也是最大的问题。
但神的面子,你想扫,真没那么容易。
虽然说伊什塔尔确实不算特别强,但她背后所代表的的东西,要比她本人所强势的多。
所以,阿努纳奇的神们,也是这次事件之中,最不容忽视,也是最麻烦,最没办法涉足的领域。
在场的三人,哪一个都没办法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