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言峰绮礼这一拳,轰在了公园花坛的墙壁上,爆发出了轰鸣的炸响。
误判了吗?
言峰绮礼的肉体强度非常之高,花坛险些被一拳轰飞,但言峰绮礼的手却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距离就在言峰绮礼不到五米的卫宫切嗣,尽可能的让自己的气息消失掉,脸上挂着一滴冷汗。
好可怕的洞察力以前根本就没遇到过这种级别的敌人。
那一拳,即便是左手出拳,卫宫切嗣也丝毫不怀疑自己的心脏会被直接击碎。
恐怖无比,甚至能够和一些从者扳手腕的拳力不过如果是言峰绮礼这个男人的话,倒也确实合理。
咔嚓——
他抬起了冲锋枪,在烟雾之中向着言峰绮礼的方向开枪,同时将三颗手榴弹向着三个方向扔了出去。
言峰绮礼的耳朵微动,几把黑键再次出现在手中,被他分别向着几个方向投掷了出去,而他自己,则是抬起了双手,将衣服挡在了自己身前。
他平时穿着的那身神父服装,是经过特殊改造的,可以防御子弹和一些较弱的锐击。
而那三枚手榴弹,则是在黑键的作用下,被直接打开,炸在了远处。
黑键还剩下十二把也就是三次使用的量。
在子弹中,言峰绮礼面无表情的思考着。
借着枪声,卫宫切嗣移动着,同时尽可能的调整枪口的方向,让言峰绮礼误判自己的位置。
距离烟雾弹的烟尘结束还有一段时间,自己必须要抓住这个时间才可以。
催泪弹不能轻易使用,当然使用了威力可能也不会多大,言峰绮礼的洞察力,绝对不是催泪弹就能解决掉的。
但就在此刻——
咻——
一只手突然划破了烟雾,出现在了卫宫切嗣的面前。
锐利的匕首——向着自己的脑袋扎了过来!
他瞳孔猛缩。
【固有时制御】——
魔术发动,卫宫切嗣的速度陡然加快了起来,但——
不对,这一击的目标。
他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打算,蹲下变成了后仰,但仍旧
噗呲——
“呃——”
卫宫切嗣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小口。
至少,保住了命。
固有时制御的效果消失,卫宫切嗣不敢在原地停留,快速的翻滚逃离了此地。
“还是判断失误了啊。”
言峰绮礼有些遗憾的说道。
刚刚的这一刀,他是奔着卫宫切嗣的颈部动脉去的,如果可以命中的话,卫宫切嗣毫无疑问会直接死在这里。
咻——
枪响再次传来,是那把手枪。
言峰绮礼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应激反应,黑键出现,连同左村赠与的鸩翎,挡在了子弹的前方。
乒!
子弹被挡了下来。
但黑键并没有破碎。
掩护用的子弹,也就是说——
言峰绮礼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第二发子弹——
嘭!
咻——
他控制着,将鸩翎竖了起来,猛地向前一劈。
铮——
起源弹被言峰绮礼斩成了两半,一半直接从言峰绮礼脸侧飞了出去,而另一半——
咻——
在言峰绮礼的脸上划出了一道痕迹。
但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言峰绮礼极其幸运的,避开了卫宫切嗣肋骨的部分。
言峰绮礼的脸颊上出现了一丝冷汗。
通过左村对情报的收集,他可是知道,被那种子弹,但凡蹭一下的后果是什么样的。
这个家伙实在是危险。
所以,不惜做到这种程度,也要战斗的理由是什么!?
言峰绮礼不退反进,一个箭步向着卫宫切嗣的方向追了过去。
不能让卫宫切嗣离开这个地方!
“作为乐趣,还算是合格。”
吉尔伽美什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战场。
“英雄王陛下也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吗?”
“我记得我在您的传记上看到的您,都是坐在一张坚硬的椅子上无休止的处理政务呢。”
间桐慎二那独属于孩童的声音在契约之中响了起来。
“谬言!”
吉尔伽美什冷哼了一声。
“身为王,怎能时刻工作?”
“身为王者,不享受何以为王?”
“若不享受,为何为王?”
他的理由十分充分。
成为王,必须是责任和权利共享,只有权利而没有责任便是昏君,只有责任没有权利,则是傀儡。
而吉尔伽美什就不太一样了。
他是暴君。
无论是责任还是权利,他都要更加甘甜的品尝。
这才能称之为一个合格的王。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杂种,本王是王,而汝即便年岁再小,也是臣。”
“而且如果是你,绝对不会童言无忌。”
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带着冷意。
他清楚这个孩子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孩子,如果用平常看六七岁孩子的目光来看待间桐慎二,绝对会付出很严重的代价。
这是他身为王的直觉。
“我明白,英雄王陛下。”
“我只是好奇您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王而已。”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间桐慎二的语气之中,听不到哪怕丝毫的收敛。
“那么Saber和Assassin的决斗,您如何看待吗?我指的是结局。”
看着手背上的令咒,间桐慎二笑着问道。
“无意义的问题。”
“那个犯上作乱的小丑,终究只是小丑罢了。”
“而那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不是区区雷霆能够斩断的。”
吉尔伽美什王确信无疑的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当然,实际情况和他判断的,也差不多就是了。
左村一开始确实能够压制住安诺。
但也只是一段时间罢了。
在持续力这方面,左村差的太远了。
无论是神秘,宝具,亦或者身体素质,信念的纯粹,左村没有一样能够比得上安诺。
所以这场看似势均力敌的战斗,结局从一开始就决定了。
只不过是一场衰败之前,最为华丽的绽放罢了。
倒是御主那边,吸引了他更多的目光。
他不无可惜的看着正在追逐了卫宫切嗣的言峰绮礼,露出了些许可惜的目光。
“多么有趣的一个人啊。”
‘可惜,已经被挂上了无法摘除的项圈。’
“这样的人,便无法为本王提供哪怕丝毫的乐趣了。”
“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