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这个计策”项羽无所谓的笑了笑。
项安眯起了眼睛,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大概就是这样,但是大王好像是想让你们去牵制章邯,项老弟,你意下如何?”刘季露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摊了摊手。
“我没什么意见,不如说我和愚弟的想法和大王差不多呢。”项羽摇了摇头,看向了项安,“项安,这是我们复仇的机会,你觉得呢?”
项安沉吟着,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颇为奇怪的眼神看向了刘季。
刘季古井不波,该干啥干啥。
心中一叹,项安不免悲哀。
这是熊心的阳谋,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阳谋。
打章邯有多危险,项梁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来验证这个事实,项羽的手底下总共才三万多人,还不如当初的项梁呢,去找章邯纯属找死。
但是偏偏,一个“仇”字,让兄弟俩,至少项安,是绝对想去手刃了章邯的。
所以,这是赤裸裸的阳谋。
点了点头,项安表示同意。
哪怕被算计了,项安也依旧想着,要为项梁复仇,顺便为中原铲除掉暴秦的爪牙。
“刘季兄应该是要再选一条路打咸阳吧?”项羽喝了口茶,放到了一边,转头看向了刘季,脸上带着一抹刘季看不懂的笑容。
“那么,我们是否要来比比呢?”
“哦?项老弟此话何意?”刘季来了兴致,身子微微向前倾,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比一比,看看谁先进入关中。”项羽的下巴向外扬了扬,意思是什么不言而喻。
刘季的脸上带着一丝惊愕,他有些搞不清楚项羽到底想说什么,但是项羽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彭越,你先出去吧。”摆了摆手,刘季示意彭越先出去。
彭越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对刘季的命令他还是愿意服从的,拱了拱手便退出了营帐。
“项老弟,现在你可以说明白一些了,还是说,让你弟弟也退出去。”彭越走后,刘季的姿态就随意了许多,食指点了点桌子,看了一眼项安。
项安的眉头皱了起来,项羽伸出一只手,示意项安稍安勿躁:“不必,我们兄弟俩从来都是在一起的,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我只是想问问刘兄你是否对熊心,有一丝不服?”项羽很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有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刘季愣住了,项安也愣住了。
“项老弟,你这是何意?”刘季的表情严肃了下来,“你难道是要造反吗?”
“大哥你——”项安直接“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双眼瞪大,不可置信的就要询问。
“项安!稍安勿躁。”项羽的表情冷了下来,厉声喝住了项安,“我有我的安排!”
项安僵在了原地,张了张嘴,深呼吸了几声,牙齿咬得咯咯响,一锤大腿,还是坐了下来。
待到项安安静下来,项羽的目光便回到了刘季的身上。
“刘兄这便说笑了,这个屋子里的三个人,试问哪一个不是造反起家的?”项羽摊了摊手,问向刘季,“而且,他熊心不本来就是扶起来的假王吗?”
“我们要打的地方是哪里?”项羽没等刘季反驳,便继续说到。
“咸阳。”
“财富,兵力,粮食,在咸阳都能得到,难道不是吗?”
刘季的目光从项羽的脸上移开,垂到了地面上,沉思着,思考着项羽的话。
“如果刘兄有意的话,我项羽便在这里和刘兄做个约定好了。”项羽站起身来,走到了刘季的身边,“先入关中者,为王。”
“你敢应吗?刘季。”项羽站在刘季的身后,其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让刘季不由得冷汗直流。
感受着项羽的压迫感,刘季却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敢!”
“为何不敢!”
他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项羽:“此话是项将军你说的?那我便敢!”
“好!”项羽大喊一声,哈哈大笑道。
“项某等的便是刘兄的这句话!”
“如此,你我二人便结为异性兄弟如何?不为共同进退,只为给今日的契约做个见证。”项羽猛地抓住了刘季的肩膀,大笑着说到。
项安:?
项安歪着脑袋,半张着嘴,震惊万分的看着自己的老哥和这个老头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我寻思,爹把之前封印的记忆还给俺们,是为了让你再给俺找个哥哥的?
项安再也受不了了,直接窜出了刘季的营帐,深吸一口夏末傍晚的凉气,给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赶紧从那诡异的氛围里解脱出来。
自从项羽的记忆觉醒之后,他的行为模式和思考模式就越发让项安看不懂了起来。
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项安愿称之为离谱,如果用三个字来形容,项安愿称之为很离谱。
“大哥他到底在想什么啊?”项安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刺痛,对项羽现在在干什么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说先入关中者为王这一点还可以归咎于项羽对熊心的不满,但是之后项羽要和刘季结拜,项安就是真的看不懂了。
也没再和彭越樊哙的等一众刘季军中的将领打招呼,项安就这么保持着茫然无措的状态走回了自己的军营。
“二哥,你回来了,大哥呢?”梓鹃看上去没什么精神,看见项安走过来了,强打着精神招了招手。
“大哥,大哥他”项安挠了挠后脑勺,表情龇牙咧嘴的,看着梓鹃一脸问号。
“大哥他,怎么了?”梓鹃的嘴角抽了抽。
“大哥他正在和一个老头结拜什么的?”项安一脸膈应加难受,从梓鹃的身边走了过去。
“哈?”
“等大哥回来你自己问吧,俺实在是受不了了,大哥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啊”项安长叹一声,仿佛要把灵魂都叹出来一样,向着马厩走了过去,留下了一脸懵的梓鹃站在原地,整理着刚刚项安的话语。
“大哥,老头,结拜?”梓鹃重复着这三个词。
“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