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大儿子小飞

孩子的小学过得怎么样?我不了解,准确的说我是一个非常不称职的父亲。这些,小珍永远比我要了解的多。2000年的时候,千禧年,我和小珍想再生一个女儿。经过不懈努力。终于,小珍在2001年8月,又给我生了个儿子。人生就是这样,你想要什么,未必会得到。

第二个孩子到来了,由于我一直忙于工作。家里我根本照应不上,其实也不怪我,家里两个儿子,不努力挣钱怎么生活?于是乎,家里照顾孩子的重任就落在了小珍的身上。俩个孩子,大的刚十岁,小的刚满月。小的离不开人照顾,对大的也就不可能过多的关心。

对老大的疏忽,确实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有一次我下午下班回家,进了家就发现小珍坐在那里生气。

我问:“怎么了这是?”

小珍说:“你那大儿子从早上跑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这都当哥哥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儿?气的我是真急了,我开始到处找他。四周找遍了也没有,我又开始各个同学家开始找。任然没有任何发现,这时我也真是着急了。这跑哪去了?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终于回来了。从头到脚都是黑的,就跟刚从煤堆里爬出来似的。我一看更来气,上去就是俩个大嘴巴。老大让我打的怕了,怎么问去哪了也不说。

那时候没有那么好的条件,一家子挤在一张床上睡觉。晚上我就听见老大跟哪来回抽搐,看着就知道是做恶梦了。我也是工作忙,一直就忘了问他。小珍带着小的,更想不起来问他去哪了。

由于对老大的疏忽关心,直到老大自己当了父亲的时候才告诉我。当年他白天是和小伙伴一起玩儿,下午的时候自己跑到山上了。结果钻进了坟圈子,一直出不来。虽然我一直不信邪,但是我也知道那叫鬼打墙。直到为什么我提到这个吗?老大从那以后从来没怕过黑,从来没怕过自己走夜路。老大在告诉我这些之后跟我说:“爸,从那以后我就没怕过鬼。”我不知道他当时经历了什么,但是我知道肯定当时吓够呛了。由于我们的关心不够,导致孩子把这些藏在心里。孩子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一直到自己连鬼都不怕了。

这次事儿过后没多久,又出了一件事儿。老大偷了家里400块钱,而且被小珍发现后用装菜的盘子把头打破了。原因是有大孩子跟他劫钱,逼着他跟家里偷钱。不给就打,这个地方的流氓风气永远根深蒂固。老四是死了,立马就会有其他人迅速上位。而孩子们也是纷纷效仿,大人干什么孩子们就学什么。

了解了起因之后,我没有打他。因为我知道这不赖他,我刚来的时候也亲眼看见很多像我这样外来的务工人员,被欺负的回了老家。我迅速的了解到那孩子的家庭地址,跟他家里大人把钱要了回来。而我不明白小珍生了二胎以后,为什么脾气变得那么暴躁。

我本来以为事情了解了,之后小珍总是发现老大身上有伤。问他怎么回事儿?他也不说,有时候能明显看出来是让人打的。我长期不在家,小珍带着个孩子。对于老大这事儿,我们也一直没有给予过多的关心。反正就是老大总是做恶梦,也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开朗了。

慢慢的老大上了初中,初中需要住宿。我还是因为工作忙,走的时候我也没去送。小珍弄个小孩子,怎么送?老大对于这些没有抱怨,一个人带着行李去了学校。老大从小身体不好,很是瘦弱。现在想想我都不知道他自己一个人是怎么带着行李上的公交车,而且还带着盆子之类的洗漱用品。我之后了解到,人家都是孩子父母给送到学校,然后给铺好床铺。我家老大在家的时候根本不会,而且我了解到学校老师根本不会管你。

我本来以为,初中的住宿生活,以及新的环境,新的同学,可以使老大变得开朗起来。而事实却是老大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后来在老大初三非要辍学的时候我才知道。以前欺负他的那些学生都在那个学校上学。

老大在上学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当时跟他劫钱的孩子,但是当时因为有老师在。那个孩子只是盯着我家老大看,据说这孩子小学一直欺负老大,这个孩子比我家老大一个年级。在我家老大之前就上了初中,周六日见着我家老大出去玩儿都要抓住打一顿。

太费劲了,我家老大从此以后称作“小飞”,那个欺负人的就叫做“大壮”吧。之后小飞跟着所有同年级的孩子参加了军训,时间是七天。这七天其实小飞过得比较快乐,新的同学对他都不错。但是也有那些坏孩子,喜欢欺负人。同班就有一个叫做小杰的,这个小杰是个典型的黑二代。父辈就是地痞流氓,非常遗传他父亲的性格。小杰在学校里开始招收小弟,然后专门找小飞这样的孩子收取保护费。而且据说号称出来混的,古惑仔看多了。

军训的第三天,小飞和同班的亮亮在操场休息。这时同样休息的小杰带着自己所谓的小弟,嚣张的走了过来。

“你哪的?”小杰看看没有教官,点了根烟,嚣张的问

“我?”小飞指了指自己

“费什么话啊?问的就是你。”

“矿三小的。”小飞有些害怕

“你那?”小杰指了指亮亮

“矿二小的”亮亮也被吓住了

“你俩有大哥吗?”

“没有”

“听着啊,以后你俩每星期给我10块钱,我罩着你俩。”

“哦”小飞和亮亮同时回答,哪敢反抗

“怎么办啊?”亮亮问

“不知道”小飞说

“那给钱不啊?”

“给吧,不给还得挨打,惹不起啊。”

俩个孩子就这么被威胁了,甚至以为小杰真的会照着他们。可是结果那?回学校之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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