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臭婊子终于忍不住要再次和阿尔帕斯那老鬼联合吗?哼哼,那么来吧,我等着你们!”马尔西安自言自语说了一句,随后喊道:“来人!”
一个内侍走进来弯腰行礼:“陛下有何吩咐?”
马尔西安转身道:“传我的旨意,没有我的书面诏书,任何人都不得探视穆勒、菲特罗斯和那个布尔!”
“是,陛下”内侍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
秦东浑身被捆绑着铁链,披头散发地被推进了君士坦丁堡监狱最底下一层的一个牢房中,牢房在地下,这里又是海边,因此牢房里有很多积水,由于时间久远,地牢的水散发出奇怪的恶臭,人站在牢房里,积水齐大腿根部这么深。
地牢的门用一种非常结实的原木做成,任由秦东如何用力都无法弄开,地牢通向出口的长长通道的尽头安放着两架有着无数弓箭的机关,机关由士兵控制,这是为了防止秦东逃脱而准备的,秦东在被关押进来时就看见了,如果不想办法解决掉控制机关的士兵,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穿过长长的走廊而上到地面去的。
被关进地牢后,秦东身上的铁链被解下,但是手上和脚上的铁链却依然锁着他,整个人站在地牢里,齐大腿根部深,发出恶臭的脏水非常的冰寒,如刺骨一般的侵袭着他的肌体。
秦东皱眉看着这么深的冰寒脏水,感受到冰凉的下肢。他相信就算是铁打的汉子在这样的水中侵泡一段时间也会扛不住而生病,而且长时间没有阳光照射,皮肤抵抗疾病的能力会迅速下降。
他扭头看着四周。地牢的墙壁上干净得没有一点可以悬挂的突出部位,只有用原木做的牢门可以,他用铁链将牢门的原木缠住,长长的铁链将上身绑在原木上,再拉伸上身将下肢从水中拿出缠在另外的原木上,这样他整个人就横在了牢房门上,虽然长时间这样将自己悬挂在牢房门上很劳累。但至少不用被脏水浸泡,谁知道这脏水里面有什么病菌和水下微生物?其实这样还可以锻炼身体,悬挂累了。他就将自己倒吊在牢门顶上,然后做仰卧起坐,或者自己抓住牢门的顶端,做引体向上和用腰腹肌提拉下肢。总之不让自己的身体长时间接触下面的脏水。别说是脏水,就算是干净水,人在里面泡久了也会生病。
这里除了环境不好之外,什么都好,没人打扰,非常安静,每天三餐都有人送过来,伙食还不错。也许是东罗马高层特别关照的缘故,对于一般的犯人绝对没有这么好的伙食。但是对于秦东这样杀人如杀鸡,一口气亲手斩杀八百人的超级杀人犯而言,一些对待普通犯人的标准已经不适合用在他的身上。
现在整个君士坦丁堡的人都在议论他,还有人给他起了一个非常贴切的称号:“八百屠!”
提起“八百屠”,整个君士坦丁堡的人们无不竖起大拇指,人们甚至忘记这家伙曾经真的干掉了八百人,而且还让五百多人重伤,他们选择性的遗忘了这家伙带来的负面影响,而崇拜他的超级武勇,虽然知道他,但是真正见过他的人却是不多,到了后面,人云亦云,人们把他的形象形容得成为了一个悍勇无匹的巨人,石柱一般粗的胳膊,小山一般的身躯,粗狂的面容,手指头粗的头发,走起路来能将地面震颤得发抖,这已经不是在形容一个人,而是一个巨大的怪物。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地牢里只有他一个犯人,但却不止他一个人,还有看守他的士卒,他担心自己长时间不说话会逐渐丧失语言功能,因此每天他都要喊叫一阵,还自顾自地对那些士兵说话,也不在意那些士兵是否应答,之后整个地牢就彻底安静下来。
可能过了十来天,秦东越发感觉长时间呆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会生病,没有阳光真的不行,他感觉身体开始虚弱,尽管他每天都会坚持八个小时以上时间的锻炼,但他依然感觉到虚弱,如果不锻炼,他可能会虚弱得更快,他需要阳光,需要补充阳气。
“来人,来人,来人啊!”秦东对着走廊尽头大喊,然后又用手臂上的铁链不停地敲打着牢门,嘈杂声大得根本让人实在难以忍受。
地牢的牢头被他骚扰得不甚其烦,不得不带着十几个狱卒过来问道:“我说,什么事啊,你这样闹腾有意思吗?好好呆着不好吗?干嘛要鬼喊鬼叫的?”
秦东一本正经地道:“我要晒太阳,要出去走走,你们不能一直这么关着我,你知道我有多么重要吗?你这样一直将我关在这里,如果我生病了,上头问责起来,你承担得起吗?你让我出去晒晒太阳,我保证不捣乱,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整天烦死你,上面如果派人来,我会控告你虐待我!”
“控告我?你可不是我国的公民!”
“我当然是,我是在这儿出生的,怎么不算是这里的公民,所以我有权利上诉!”秦东很认真的说。
牢头苦着脸看着秦东,担心秦东说的成为事实,那时候他就惨了,但如果真的让秦东出去,又担心他打伤狱卒逃走,真是左右为难,思量了一番后问道:“你真的不会捣乱,只是老老实实晒太阳?”
秦东道:“我用你们的上帝发誓还不行吗?”
“好吧!”牢头咬牙答应,随即向身后的十几个狱卒挥手:“用铁链捆住他的双臂后带出去晒太阳!”
“等等,还有,给我这里放一张高出水面的椅子,我不能长期间泡水知道吗?这样会生病的。你们的皇帝对我亲睐有加,否则他早就杀了我,不用等到现在。之所以到现在还不杀我,就说明他很欣赏我,你明白吗?你虐待一个皇帝都十分欣赏的人,你知道你以后的下场是什么吗?嗯?”
秦东的一番话说得牢头满头大汗,心说难道我还得把你当大爷一样供着不成?不过他还是向一个狱卒摆了摆脑袋:“给他的牢房里放一张高出水面的椅子!”
“是,牢头!”
被关进地牢十几天了,现在终于有机会见到了太阳。秦东双臂被粗大的铁链捆绑着,脚上还铐着铁链,他站在监狱的空地上抬头仰望着天空。贪婪地呼吸着炙热的空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取更多阳光,只有这样才能驱散侵入身体的寒气。
他迈动着步子在几百个士兵的监视下快步走动着,以此来活动身体。随后渐渐跑动起来。他不停地围着空地跑圈,直到跑得满头大汗才停止跑步,不过他并没有休息,而是舒展了一下身躯之后开始做俯卧撑,不停地做,做到连帮他数数的狱卒都忘记是多少个了,做完俯卧撑之后又开始做仰卧起坐,后来又做蛙跳。不停地做,直到所有的士兵都打哈欠才算完。
从此以后。每天三个小时的放风时间雷打不动,过了三天,秦东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侵入身体的寒气在这几天时间的大量运动和日晒下被彻底驱除出去。
在牢房里的时间呆长了之后,秦东发现自己竟然长了虱子,被咬得浑身上下其痒无比,虱子这东西是靠吸血为生的,而且只有长期不洗澡,皮肤和衣物都很脏的情况下才会长。
为了清理掉虱子,秦东不得不找人帮忙,刚刚在监狱的空地上活动完,就看见牢头提着食盒走过来,他便喊道:“牢头,过来过来,我都长虱子了,你快帮我找找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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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头对于秦东的一些要求很是无语,秦东的要求对于牢头来说简直是痴心妄想,但又不是特别过分,而且这么长时间了,上面对于秦东的处置却一直没有下来,这让牢头一直不敢对秦东怎么样,说不好到最后真的如秦东所说的那样,皇帝很欣赏他,要不然他杀了那么多人,皇帝为什么不立即斩了他?
实际上不是马尔西安真的很欣赏秦东,实则是因为马尔西安和皇后普尔喀丽亚、阿尔帕斯这几个大佬都没有空理他,现在这几个人正在斗得热火朝天,哪有空处理他的事情?
对于秦东要求他给自己找虱子的要求,牢头直接拒绝道:“我说你有完没完?你能出来晒太阳就不错了,还想要求这要求那?行了,等会我让你给冲个澡,然后把你的头发剃掉,剃成光头,再把身上的衣服换掉,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样总可以吧?”
秦东揣着铁链接过食盒,一边吃东西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这还差不多!”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接触,牢头也发现其实秦东并不难相处,并非如外界传言的那样凶神恶煞,怒则杀人,在他看来,秦东杀了八百士兵,打伤五百多人是事出有因,绝对不是秦东无故发疯而为。
看着秦东一个劲地吃东西,牢头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杀了八百人?”
秦东也不停下,一边吃一边说:“这个事情,全世界都知道!”
“真看不出来,你为什么有这么厉害,我看你也只是比别人强壮一点点而已嘛!怎么可能杀得了八百人呢?那可是八百人呢,不是八百只山鸡,就算是八百只山鸡一个人杀,恐怕也不止一个小时吧?”牢头见秦东并不排斥这个问题,也就放开胆子说了起来。
秦东三下五除二将食物吃得干干净净,抹了一把嘴巴,用手比划着说:“这么粗的狼牙棒,我一棒子一次扫翻十几个,你算算需要多长时间可以干掉八百人?”
牢头瞪大了眼睛,吃惊道:“噢,我的上帝,你一次扫翻十几个?这么粗的狼牙棒?难道那些人就站着不动让你扫?他们都傻了吗?”
秦东拍了拍肚皮躺在地上道:“他们当然没傻,也不可能站着让我杀,只是因为他们没有我快,我扫过去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时间跑!明白吗?”
牢头想了想点头道:“按照你这么说的话,还真是有可能!”
“对了,晚上能不能给我弄条羊腿啃啃,这么多天没吃肉了,嘴里一点味都没有,淡出个鸟来了!”秦东又厚着脸皮提条件了。
牢头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嘴巴子,干嘛跟他闲扯?他当即道:“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啊,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以为我是你妻子啊?你想吃什么,我就得给你做什么?还羊腿?一条羊腿多少钱,你知道吗?你就做梦去吧!”
“哎,别走啊!”秦东叫住牢头道:“给我弄点肉吃,我保证一定会报答你的,真的,我敢发誓!晚上,记住啊,别忘了”。
牢头走了,秦东再次躺在地上休息,享受着一天之中难得的放风时间,要知道吃过食物之后只有很短的时间休息,接着就要进地牢呆着了。
这时一个狱卒推着粪车从他身边经过,一团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秦东的耳朵非常灵敏,他扭头一看,那是一个小布团,他心中一动,立即闪电般的伸手将那布团抓在了手心里。
等推着粪车的狱卒走后,他装作蜷缩着身体侧身躺着,将手心里的布团打开,只见上面用汉语隶书写着:“贤弟,吾等现在已经得知你之下落,正在想对策设法营救,勿要心急,弟之随从全都安好无恙,尽可放心,以后如有事要通知我等,可以告诉掏粪狱卒,他已被我等收买,家人也控制在吾等手上,不敢告密,贤弟尽请放心,兄,飞鸿”。
看到这些话,秦东所有的心都放下了,只要佩特乌斯和阿法尔德等人没事就好,而且刘扬也能在外面照应,一旦有机会,他们必定会设法营救。
趁人不注意,他将布条塞进了鞋底,不久就有狱卒得到牢头的指使前来给他剃头,为了安全,狱卒也不给他解开铁链,剃成光头之后,又有狱卒提着水桶过来给他冲澡,直到将他身上冲洗得干净才给他换上一身新粗布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