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李龙泽微顿,他倒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修炼以来不到两年,这个问题似乎对他来说还很遥远。
不过,这峨眉山有人或者妖在渡劫?那这实力……怕不是现在的他能招惹的。
“在那边!第一道劫雷下来了。”穷奇指着左前方道。
李龙泽随之看去,云层低垂,雷霆密布,此时正好有一道水桶粗的雷霆从云层中奔涌而出,向着下方狠狠的击打下去。
那正是一处小山坡的坡顶,就在此时,一声嘹亮高亢的鸣叫响起,一道金色虚影从山坡上一闪而出。
不闪不避,却正好是迎着那雷霆直冲了上去,竟有几分对抗天地之威,逆天而行的傲气。
这也是应当的,不管是人是妖,修炼便是逆天而行,而天劫,便是到了检验他们的时候了。
“不会这么巧吧?那不会就是……”李龙泽看得有些惊讶,那嘹亮的鸣叫,那金色的身影,不会就是他此行的目的,金雕吧?
虽然因为隔得太远,那边又是电闪雷鸣,云层低垂,以至于看不到全貌,但就如今所看到的这点儿来说,没办法让人不往金雕身上想啊!
“我们走运了!”穷奇看着那边,再次开口道。
李龙泽扭头看向他,有些疑惑,不明白它为什么这么说。
“那金雕之前应该是合体巅峰的修为,我跟梼杌虽然是上古的凶兽,那点儿修为原本可以说是不足为惧的,甚至我们刚出生时都比那强,但经过两千来年的灵气流失之苦,如今对付起来,也费功夫。”
“不过店主你是上天眷顾之人,没想到那金雕此时渡劫!度完劫,它就是渡劫期了,但是,刚度完劫的金雕,实力虚弱,还不如之前的合体巅峰,让我们捡了便宜了。”穷奇解释道。
李龙泽恍然,点了点头,在一旁等待着,等天劫消耗金雕的实力。
而这金雕,也不愧是传说中有一丝大鹏血脉的,渡起劫来根本不像世人传闻的那么艰难,反倒是显得井然有序,一切都有章法,好似一切都在金雕的掌握之中。
“倒好个金雕,也不愧是那家伙的后代,这奎木九雷劫也能渡得如此淡定从容。”一旁梼杌也不由感慨道。
“嘁!此等劫雷,你我当初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不过,这金雕也真是有点儿本事啊,没做什么罪焰滔天的事,可轮不上这九雷劫。”穷奇在一旁轻嗤一声,也不知是不屑还是赞扬。
“哼!我可不像你,我只是桀骜不驯,随心所欲罢了,你却是以为凶作恶为乐,别将我跟你相提并论。”梼杌瞥了穷奇一眼道。
“嘿嘿!”穷奇笑了两声,没再说话。
李龙泽却是不由得看了他们一眼,他知道这两个家伙是凶兽,但他对于凶兽的了解,也不过就是传说中、纸面上的。
但此时听到两人谈话,怕是又多了两分。
劫雷,一般是修炼者到达一定程度,用以考验修炼者的。
渡过了,可以走上更强大的修炼之路,甚至去往另外一个世界,那就是所谓的白日飞升。
但也有例外,若是世间出现了实在是天理不容的恶徒,便也会降下劫雷,那已经不是所谓的雷劫,而是可以称之为天罚的了。
目的不是考验,就是为了弄死这恶徒。
但是,若是天罚过后,这恶徒还没死,那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明显,穷奇梼杌此时所谈论的,不是雷劫,而是天罚!
“好了!快去!雷劫已过,一会儿便会落下天光、仙灵之气助金雕恢复,我们不能等他恢复!”轰隆隆的劫雷停下,穷奇眼神一凝,大喝一声,化作本体一个猛子向着刚度完劫的金雕扑去。
穷奇本体庞大,飞在那空中,隔着一个山头,却是一个猛子就扑了过去。
金雕此时也正松了口气,准备承沐天光以恢复,突然出现的穷奇让他一惊,忙站起了身来,张开双翅飞起,便要逃离。
金雕清楚自己此时实力不济,不该迎战强敌,反正那天光与灵气都是随着他降来,逃走也没什么。
只是,两大凶兽面前,岂有这金雕逃走的理由?
金雕刚刚振翅而起,却是遭受重击,一下摔倒在地,将地面都砸出一个大洞。
金色的凌乱羽毛四处飞散,金雕惊怒不已。
他知道自己树敌不少,早已打算好了一切,只是,这突然出现的两只凶兽,却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你们是哪里来的妖怪?咱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何必跟我过不去?”金雕眼神转悠,一边出声与穷奇梼杌对话,一边想着法子找机会逃走。
“妖怪?我们可不是你这等低贱的妖物!”穷奇梼杌冷嗤一声,不屑道。
虽然世人常把他们与妖怪混淆,但实际上,凶兽是凶兽,妖怪是妖怪,种族都不一样。
并且,每一只凶兽,世上都仅此一只,他们的凶名,都是由自己亲自闯下!
“低贱?你可知我是……”那金雕也是个高傲的,听到这话,顿时炸了毛,已是不管不顾,愤怒的争论道。
“我们当然知道,你不就是有那么一丝大鹏血脉而已吗?”穷奇不屑道。
“就是那大鹏我们倒还敬他几分,你这隔了不知多远的后代,也想与我等相提并论,未免太高看了自己些。”
“别废话!”李龙泽此时也赶了过来,对着两兽道。
“人类?”金雕瞳孔一缩,盯着李龙泽道。
随即看向穷奇和梼杌,“你们竟然听命于人类?还能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不屑于我,我倒更不屑于你们!”
穷奇梼杌一顿,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论是妖是兽,听命于人,受制于人,对他们来说确实是很丢脸的。
有些妖怪宁死也不愿臣服于人。
“哦,是嘛!不过,很可惜,待会儿你恐怕也要不屑于自己了呢!”李龙泽咧嘴一笑,手中已经出现驯化使用的麻绳。
金雕见势不对便要抵抗,却被穷奇梼杌一左一右压住了翅膀,动弹不得。
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乘虚而入,虽然不光明不磊落,令人耻笑,但能很好的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