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额不足
唐少哲又一次打着哈欠起床后,阳光早已照在了窗户上。郦儿一如既往的过来照料他的起居。不过,这一次唐少哲却不让她动手。
“恩,这个杯子里面也给我掺好温水,我要刷牙的。这些天用牙粉我实在不习惯。还得是牙刷牙杯用着舒服。”唐少哲习惯起床后先漱口刷牙。
郦儿则是接过这个塑料马克杯后有些好奇。对她而言这是一个有着半环把手的奇怪杯子,入手很轻。甚至让她有轻如鸿毛的错觉。
而杯面居然还有栩栩如生的一幅画作,虽然上面画着的这个钢铁巨人是谁她看不出来,不过想必绝非无名之辈。
不谈其他,仅仅在这样大小的半圆形杯面上能够画出如此逼真的画面,就使得这个杯子价值不菲。这样的东西用作洗漱,可见唐公子绝非寻常。
郦儿也见过不少风流才子的画作,丹青高手的意境深远之作也曾鉴赏过。但是,却从未见过、甚至想过画也可以画到与真人并无二致的程度。
虽说东西方两种风格的画作很难说出孰优孰劣,但是这一次郦儿见到的却是陶瓷影像专用涂层喷涂在上面的电影镜头,震撼之大完全超过绘画。
呆了半天,郦儿才憋出一句话:“唐公子,这杯上所画钢铁巨人为谁?”
唐少哲正在从主神那里要牙膏、香皂、还有这次专门买的碧欧泉男式洗面奶。他总觉得自己时空穿越会影响皮肤。听到郦儿的问话,只是随口回了一句。
“哦,那个是擎天柱。”
郦儿虽然知道了杯面上钢铁巨人的名字,却更迷糊了。擎天柱?这是何物?何人?看来回头还得找个机会问问懂山海经的人才好,免得听不懂唐公子所言,彼此失了默契。
“哦,原来是他。”郦儿貌似明白后,就转身离开去调制温水。
唐少哲这时才醒悟过来。回头再看,郦儿已经走开。现在,轮到他糊涂了。莫非郦儿也知道擎天柱这个家伙?变形金刚的故事难道明代就有了?
这一次准备充分的唐少哲,仅仅用了一次洗漱时间就让郦儿目不暇接。牙刷虽然样式奇怪,却并不难理解其作用。郦儿见到使用后,心中颇感其设计巧妙,制作精良。
但是牙膏却让郦儿膛目结舌,即便是门口的婢女远远瞧见都几乎惊掉了下巴。这样软绵且充满芳香的蓝白色相间的软膏,到底是如何放进那个长长的管子中去的?
话说,即便是唐少哲也不清楚这些。日常生活中早已习惯的东西,很难有人去关注。然而,郦儿却好奇的提出了疑问。
唐少哲无言以对之下,只好说是修真秘法特制的。所幸收起来很快,否则难免被问到上面的简体字和印着的商标等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
随后的香皂和洗面奶自然又获得了郦儿不断的惊叹声。现代日常洗漱用品着实比起明代来有些引人注目。
完全被香皂和洗面奶的香味所迷住的郦儿,最后还是忍不住女人的天性,向唐公子询问哪里可以买到这样的东西。
唐少哲哭笑不得之余,只好说此乃本门秘传之物,无法于世俗间寻到。望着郦儿伤心欲绝的小脸儿,唐少哲咂咂嘴之后,只好送她一块香皂。
至于洗面奶,唐少哲告诉她这是男人专用的,女人用不得。又答应下次回山门,也给她带一点女人能用的洗面奶回来。
但是郦儿早已眉开眼笑,虽然眼下只有一块佳洁士香皂,却也满意之极。据唐公子说,这香皂洗漱时候用过,会让洗过的部位散发出一股清香。
若不是唐少哲告诉她,下次帮她带一些专门用来洗澡的沐浴液,郦儿甚至打算今天就用这块香皂擦拭全身洗个澡再说。
就连吃早饭的时候,郦儿也还一直在打听唐少哲师门中秘制的这些用来洗漱、洗浴、化妆之类的各色品种物品的具体信息。
唐少哲真后悔一时大意,与女人谈起这个话题来。古代青楼的化妆一般使用铅粉来美白。所谓洗尽铅华,那是真的毫无夸张。
唐少哲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整天与铅粉为伍。毕竟这东西用得多了,那对皮肤反而会造成不小的伤害。唐少哲不得不开始忠告郦儿要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
今后,即便是要化妆,也只能使用自己送给她的东西。除此之外,明代的化妆品还是慎用。否则,会有不忍言之事。吓得郦儿小脸发白,连连保证。
因为说话功夫太长,拖延了早饭时间的唐少哲还在喝粥,就看见了润玉一脸怪异的神色走了过来。
“哦?望羡,你说的可是属实?”一个玉冠高瘦男子听完唐慕的汇报之后目露慎重之色,再一次进行确认。
唐慕也是一脸凝重的点点头,随即补充道:“此事,昨晚已经传开了。毕竟那时在‘如意坊’里玩耍之人实在不少。”
“如此说来,这个唐少哲真的是修真奇人?”玉冠高瘦男子得到答案后颇为意动。
“慕还在派人去查探伤者受伤处,虽尚未得到详情,但是已有7分的把握确定此事定然不假。上一次毕竟亲眼见过此人所展示的种种神奇。”唐慕轻轻颔首。
玉冠高瘦男子闻言后,不由沉吟起来。他无意识的在花厅内慢慢踱步,唐慕就在旁边静静等待。他知道世子殿下每逢决断之前都会如此。
良久,玉冠男子停下步伐,缓缓转过身来,凝视着唐慕,道:“望羡,听说今晚他的茶室还会再度开张?”
唐慕点点头,疑惑道:“世子的意思是?”
玉冠高瘦男子脸色凝重,一字一顿道:“本宫想亲自去看看。”
唐慕闻言大惊失色,忙道:“不可。世子何等身份?怎么能轻易涉足烟花之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世子仅需安居家中,无须亲身涉险。”
玉冠高瘦男子摆摆手,不在意道:“没有那么可怕。旁人去得‘红袖招’,本宫自然也去得。本宫还不至于连门都不敢出。”
唐慕却满面焦急之色,继续劝道:“若说上次他的茶室开张还只是好奇闲人居多,那么此番二度开张绝对会去很多有心人一探究竟,世子亲身前去怕是不妥。”
玉冠高手男子却是摇摇头,道:“无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旁人或许指派亲信前往一探虚实,而上次本宫已然借望羡之眼见过。
“但事关重大,本宫不能不去亲眼看个清楚。父王的大业关乎天下苍生,本宫岂能束手旁观?至于望羡的担心,本宫也明白一二。
“且放心。王府之中,父王留下了一些人,很是有些特别的本领。相信经过他们的妙手,只怕不是绝对亲近之人绝难认出本宫来。”
唐慕还要再劝,却见玉冠高瘦男子将手一摆,神色凝重道:“当年皇祖父偏居北平之时就敢以一隅之地以抗天下,最终才得以靖难成功。
“吾父以亲王之尊,尚且披坚执锐、冲锋陷阵,我朱瞻壑即便再不肖,也有嫡传祖父血脉,岂能无半分勇气?
“何况父王所图实乃重中之重,容不得本宫轻忽。只有亲自去领略一番此人的风采,才能在之后的决断之时不出纰漏。望羡,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这时,有人禀报刘毓求见。
朱瞻壑与唐慕疑惑的交换了目光后,唐慕猛然醒悟,道:“世子殿下,守静必然有紧要消息来报。慕来此之前,曾专门嘱咐他特别注意‘红袖招’此刻情形。”
“哦?莫非情况有变?还是那人又有何新举措不成?”朱瞻壑颇为疑惑。
等刘毓被下人引进来之后,他们就得到了一个最新的消息。
“什么?你是说‘如意坊’大张旗鼓的去了‘红袖招’找唐少哲赔罪?”唐慕颇为意外。
就朱瞻壑也面露奇怪之色,低语道:“我那表弟可不是这个性子呀!难道……有什么其他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