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幼儿园水平的演技,让郭佳那女人看了肯定要气死,这家伙简直一个人拉低了整个碰瓷行业的水平。”郑景看着地上的胖子像条蛆似的左滚右滚,表示很无语。
不过他却没有太轻松,是这胖子先动手要打他的,这里的所有人都亲眼看到,但这并不重要,只要这胖子如他的目的一样将这件事闹大,他相信明天当地的新闻头条上面的标题肯定是《黑心奸商欺凌殴打无辜村民》而不是《蛮横暴民冲击良心企业,造成损失巨大》。
水很深啊,郑景皱着眉头,缓缓向面前的一众村民走了两步。
好像热了似的,上身的T恤被郑景脱了下来,拿在了手中。
然后……
郑景被T恤包住的右手迅雷不及掩耳地探出,一把抢过了跟前一位村民手里的锄头,二话没说,用上全身力气对着自己的腿就是一下!
那些村民还没回过神来呢,就发现躺在地上打滚的人就变成了两个,郑景一手飞快地把那件粘着血的锄头扔到一边,又把T恤重新穿到身上,拖着那实实在在被血染红的腿叫得比边上那胖子还要凄惨10倍。
“杀人啦!快救命啊!他们要杀了我!警察叔叔快来,凶器就在那,谁也别想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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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医院内,郑景右腿打着石膏躺在病床上,空间不大的病房内还有两名身穿警服的民警,和几名用怨恨目光瞪着他的村民。
躺在床上的郑景五官都扭成一团,哭得跟死了亲爹似的,攥着民警的手就大呼:“警察同志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你看他们一言不合就把我打成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别血口喷人!”一名村民用手指着郑景怒道:“同志您千万别信这小子的话,他这腿分明是他自己砸成这样的,我们那么多人都看见啦,我们村的刘二胖现在也被他打得在隔壁病床躺着……”
“呦,那我也在现场,我还说是你们血口喷人呢。”一旁的刘旭斜着眼冷笑道:“我和我的员工们也能算是目击证人吧?我们一致指认是那胖子先动的手,并且把我郑老弟打成这样的。”
“好了好了,这是医院,先别吵了。”两位民警看两帮人又要闹起来,赶紧出来劝解。
他们也是头疼的很,两边都一口咬定是对面动手打得人,事发的当时他们又不在现场不了解真实情况,那里又没有监控录像,这样的案子根本没法处理。
民警一脸严肃地转头看向刚才指责郑景的那名村民,他也是报警的人:“这位老乡,您说是这位郑景先生殴打你们,但我们查验过后发现您的那位同乡只是轻伤,而这位郑景先生却是腿部骨折,至于您说的是他自己砸的自己腿,我们在那把作为凶器的锄头上只发现了你们村民的指纹,上面并没有郑景先生的指纹。”
民警说得已经非常客气了,那意思就是让这些村民小心点,如果这件事真的深究下去,局面可对他们不利。
那村民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所有人都看到是郑景先打了他们村的刘二胖又抢锄头砸了自己的腿,这都是明明白白的事实,可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对他们不利的一面。
就算一向爱报道这种新闻的记者来了,一看他们口中的“行凶者”竟然躺在床上打着石膏,“被打者”却只有点皮外伤,肯定也不会给他们说什么好话。
民警又把他转向郑景,和颜悦色地说道:“这位先生,对于这件事我们还是以调解为主,能大事化小就不要再闹这些不愉快了,如果您硬要追究下去那就要进入刑事调查阶段了,那样对谁都不好,您觉得呢?”
郑景才不会放过这个乘胜追击的机会,一听这民警话语中偏向他,立即捂住打着石膏的腿,装起可怜来:“那我这伤怎么办?医生说骨头都断了,不会留下残疾吧?医药费谁出?还有这些人把我打成这样,把我的工作都耽误了,这笔损失又该让谁承担?”
民警点了点头:“放心好了,这些我们会去与对你造成伤害的人协商的,赔偿是肯定的。”
看着几个主动挑事的村民咬牙切齿一脸怨念地被民警带出去,郑景心里暗爽。
跟我一奸商玩奸计?你们特么这不是在逗我吗?这下让你们也体验一下有理说不出的滋味。
“吱呀——”病房的门被从外面打开,郭佳在黑超哥的陪同下走了进来,一看到郑景躺在病床上打着石膏的样子,顿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别!等等!我知道你要做什么,看在我现在是个伤号的份上姑奶奶你今天就饶了我吧。”发现郭佳瞪大眼睛又有要飞扑上来的架势,郑景吓得赶紧制止。
郭佳撅了撅嘴:“你干的事我都听刘旭说了,不是我说,你这也太狠了吧?真敢往自己腿上砸啊,不疼吗?万一落下残疾算谁的?”
郑景没有紧张的表情,嘿嘿笑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医院的检测报告出来了吗?”
郭佳点点头:“嗯,片子拍出来很明显的骨折,怎么了?”
“没事,扶我起来。”
郑景手心出现了一枚暗红色的石头,这次为了演好这出戏他真的下血本了。在被郭佳扶着坐起来后,他咬破手指用血在没被石膏包裹的大腿根部画了一个小小的炼成阵。
把手中的贤者之石按到炼成阵的中心,顿时,画在大腿上的炼成阵爆发出一闪即逝的光芒,他手中的贤者之石也小了三分之一。
此时他的腿已经感觉不到一点疼痛,这时候只要用X光一照就能惊讶地发现郑景今天才刚刚断掉的腿部骨头居然奇迹般的愈合了。
当然现在石膏还是不能拆的,虽然实际上已经痊愈,但如果郑景在住院当天就活蹦乱跳地下床,那肯定会被当成怪物的。
“对了,你怎么这么一身打扮啊?”郑景这时候才注意到郭佳身上穿的并不是她来时穿得那套衣服,而是一套跟时尚完全不沾边的老款式汗衫和长裤,衣服应该是很旧的都洗得发白了,就连头发都盘了起来。
郑景这才想起来自从今天早晨那事爆发开始,就一直没看见郭佳人,现在出现还是这么奇怪的打扮,他搞不懂郭佳是何用意。
“嘻嘻,这就是你们这些男人理解不了的了,这世界上可不是什么事都适合用野蛮手段解决的,因此呢,在你只顾着自己爽,痛打那个胖子的时候,本姑娘已经乔装打扮混入敌人内部,略施小计就弄明白了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想听吗?”
郑景白了她一眼:“总之就是又出去骗人了吧?别卖关子了,快说。”
“嗯,首先呢,刘旭那个研究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绝对不会对那个村子有任何影响的,所以这件事肯定是有人故意煽动挑拨的。”
“这些还用你说?直接说重点。”
“我本来以为这次的事只是一些不明事理的村民以讹传讹最后演变成的闹剧,但是我找了几个消息灵通的村民从他们嘴里套了话出来,才知道原来那几个这次事件里主要带头挑拨的人最近都莫名收到了一笔钱。”
郑景渐渐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也就是说是有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这才暗中策划并推动了这场闹剧?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我只知道是有一家企业想在那个村附近建工厂,但是那里最好的一片地方都被刘旭的研究所占了。另外那些村民本来也找不到好理由来找这次麻烦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来了以后跟刘旭谈妥合作仅过去一晚,他们就以你们在这里建电厂会影响他们健康的理由找了上来,我看对方很可能在刘旭的研究所里也买通了人手。”
郑景刚刚因为让那些捣乱的人吃了个闷亏而高兴一点的心情再次阴沉下来。
投资刘旭的研究所来获得传送能量的来源,这是郑景心中地位最重要的一件事,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绝对不能有一点闪失。但是现在,他却想不出来要怎么解决眼前的难题。
今天演了这一出苦肉计说到底也只是为了解气,从大局上说逼退了村民们的这波攻势也只能算是缓兵之计,治标不治本罢了,在背后那些人的推动下,这件事他们是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的,他一个人无论如何也斗不过对方挑动起的人民战争。
这次就连一向能想出鬼点子的郭佳也拿不出好主意来了,郑景继续每天假装伤号躺在医院里,暗暗观察和分析着整个事件的走向,这一待就是两天。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
“滴滴~滴滴~接收到来自其他位面商人的通讯请求,是否接通?”本来躺在病床上睡着午觉的郑景被终端突然的提醒给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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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又遇到跟去年相同的问题了,在一些地方我还是很难与大众读者达成思想上的共识,话说难道就没有人认为假如郑景现在除了会耍点小聪明外还是个商业高手懂得企业管理并且永远冷静不意气用事,那是很不合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