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342年晚秋,程攀的这场军事行动十分顺利。大军所到之处,所有的地主大院一律被攻破。程攀这个屌丝在这个时空彻底逆袭土豪了一次。
这些地方被抄家的大型地主都是有宗族的。大地主和族长往往是一个人,他们这些人能控制地方还是有点力量的。地主大院其实就是宗族大宅,整个大宅是由石质围墙围起来的,族长号令全族之力横行地方。往往作为打手的家丁集合起来就有上百人。在中国帝王时代,皇权都无法渗透入乡村。大型宗族不断发展到极限就是世家,某些世家强大时在地方上和皇权没两样。
可惜这些宗族没法再发展了,他们遇到了本应该在几百年后才出现的天敌。以自耕农为主体的民兵大队,开始打土豪分田地。其实这些大地主在这个时空倒霉的根本原因是他们太聪明。程攀这个穿越者如果很聪明并且是个人精,程攀会充分借用地主阶级的力量,毕竟朱元璋也是靠了江南地主阶级夺得九州神器。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句诗是伊藤博文这个庸俗的家伙写的。但是对了男儿野心形容的恰到好处。但是程攀只是事业单位的小业务员,仅仅只有大学学历,20年来在残酷的高考制度下努力的当一个学渣,没工夫和人长时间的交流,事业单位也不可能像企业一样出现职场乱斗。程攀这个老实娃娃根本没办法把握人与人之间中激烈的争斗。程攀也没当过领导无法把握下属的心理状况。
换句话说,程攀这个人情商不足。没有把握搞定古代地主阶级中出来的人精。而作为穿越者最大的优势就是超前的眼光,程攀的发展也一定会利用超前的知识进行变革。中国那次变革不是闹得腥风血雨,变革肯定会动旧既得利益阶级的蛋糕。程攀看过很多穿越小说,那些主角不是特种兵就是黑社会老大,再不济也是一个企业经理。作为一个情商半残者,程攀对那些主角通过各种巧妙的手段让那些只知道屯田收租子的乡绅放弃土地投资工业,让建立的国度进入资本主义的本事一直学不来。
好吧,玩不过聪明的地主,就和农民打成一片,程攀相信自己考上一本的智商绝不会被那些从地里刨食的农民骗。感谢tg设立的中国近代史和各种政治课,以前程攀一直认为tg开这些课,是对自己造反成功赤裸裸的炫耀。现在程攀恨不得把tg的党史带过来。这简直是我等小市民穿越造反的圣经啊。
现在程攀眼中的聪明人正遭受前所未有的大劫。一个个地主大宅院根本拦不住民兵大队的进攻。在乡间械斗中坚固的石墙就是摆设,民兵大队没有动用火炮,程攀现在没那么多火药来浪。对付地主大宅的是投石机。这种投石机是配重投石机,程攀从一篇网文中听说过,还特地上网查过构造,射程很远。程攀和木匠们把这玩意鼓捣出来,往地主大院家投掷包着稍后木炭的球状铁盒,在这种简易*的打击下,原本还想据守的宗族迅速崩溃。攻坚战十分轻松。
但是程攀这次抢土地,牵涉到的利益实在太广泛了。江南附近地主不仅仅只有汉人。大量的蒙古地主也遭受的打击。这些蒙古人有着各式各样的关系网。很快一个民兵军团正在欢天喜地的进军的同时,遭遇的大约五百人的骑兵大队。
那日松是地方镇戍军队所属的探马赤军的一名骑兵千户长,本来探马赤军是驻扎在战略要地,不会轻易出城的。可是程攀他们太嚣张,直接在芜湖城附近搞事。那日松的家族在当地也是拥有大量土地的,程攀这个脑袋一根筋的家伙,没有下达什么特殊对待的命令,把那日松的家族一并剁了。
芜湖城这地方在元朝灭南宋时是个要塞,当时抵抗十分剧烈。最后整个芜湖城被屠城了,现在在原址上重建了,人口恢复到5万人,元朝在这里设立了千户作为镇戍军队,那日松在这片地界向来就土霸王。连带他的家族都学着螃蟹走路。可是一上午的功夫他家彻底覆灭,我们就不提那日松得到消息后是啥脸色,啥表情。二话不说就带着不满编的骑兵千人队出城了。
面对这只五百人骑兵队的民兵军团指挥官名字叫何成,他是小黄洲本地人,跟着程攀训练已经有两年了,在战术对抗方面一向成绩优良,但是这次是他第一次当指挥官。他现在手里捏了一把汗,不是敌人太强大。在何成的眼里,对面那只骑兵队肯定很久没有训练了,不但队形走的松松散散,而且那马大多跑的比较慢,马上骑得人很多都是胖子。何成担心的是自己手下的新兵*,他们都没见过血,害怕战事一激烈纪律约束不了他们。而程攀和何成担心的一模一样,在得到斥候的报告后,留下五百人看守火炮,带着火器军团迅速支援。
那日松现在也进退不得,对面那帮反贼摆出了一个刺猬大阵,一根根长枪枪头对外林立,整个大阵成一个正方形。搞得无从下手,不说这帮蒙古兵有木有勇气直接冲阵,就是剩下的马匹也绝对没有胆量正对着长枪方阵奔跑,当然也可以用黑布蒙住马匹的眼睛让它冲,可惜只有特殊训练的战马才能这样。这帮探马赤军胯下的马,你要是突然遮住它的视野,马速慢慢降低是轻的,很有可能是突然马失前蹄,人和马一起跌。探马赤军在城中做霸王,谁没事练这个,给自己找不自在。现在的蒙古骑兵远不是开国时的战斗力,人给祖上丢脸,马也是。
既然不敢冲锋,那么就只好骑射,对面人聚的这么密,虽然骑射没啥准头,但是总是能射到人的。五个骑兵借着马速来到枪兵放了一次箭,这几只箭掉入大阵中引起了一场小混乱。当箭射过来时,长枪抖动着枪杆三只箭被打了下来,但是还是有两只剑射中了人,一支箭,正中一人胸口被简易的铁片防弹服挡住了,另一支箭却射中了另一个人的胳膊。受伤的人立刻叫了起来。旁边的人也惊恐的切切私语。“啪”的一声响,何成拿出手枪对混乱的方向上抬枪口放了一枪,顿时安静了下来。何成喊道:“这是军队,这是战场,谁在违反纪律,我一枪打死他。这只是个警告。”民兵们回想起战场纪律,以及战场的军法。在枪口的威胁下,安静下来。何成看到自己的威胁有效,接着安抚的说道:“对面只有五百人,每个人最多射三箭,肩膀就没力气了,而这1500箭只有一半可以射中你们,在这750箭中,有一半会打中你们的盔甲,只有一半也就是370箭会给你们实质性的伤害,而在这些箭中只有十分之一的箭会射中你们的致命处脖子,所以对面放箭最多只会杀死我们40人,如果你们把头低下身体前倾,这个数字会更少。但如果大家阵型松动了发生溃散,这里至少一半人会被砍死,你们两条腿能跑过四条腿吗。”
在何成这番解释后,整个大阵安静下来,为了保命严格的维持大阵。何成松了一口气,这时两门一号火炮已经推到了阵前。早在对面骑兵赶来时何成就已经下令准备火炮。现在已经推上阵前,有一排长枪兵挡着对面的视线。炮兵队正在用麻袋固定两门大炮的炮架。民兵们看到终于要动用大炮这中武器,开始兴奋起来。这一路上只看到架设投石器发威,火炮这种大杀器一直没动静,现在中终于要用上了。
那日松看到骑射小队试探产生了作用,觉得自己真是个机制的少年。决定玩场大的,派出一百名弓骑手出战,打碎眼前的这个刺猬阵,一百名骑兵冲过来时,这是前方挡住的枪兵迅速撤了下来露出两门炮口。冲锋的骑兵都是土包子认不出大炮这种先进武器。那日松到是去寿春述职时见过,但是视野被冲锋的骑兵挡住大半,而且黑洞洞的两个炮口不起眼,炮兵队长给两门炮上的是霰弹,这种霰弹是在许多铁丸中用铸铁片装入很薄的圆桶容器,发射后容器爆裂,里面的或铁弹丸将形成大面积的散射,威力极大。由于霰弹在爆炸同时内部铁丸就飞散,故其射程只有40到300米。这种小铁蛋是由铁水一滴一滴滴到冷水中制成的,产量很大。炮兵队长在调好量角器后不停的看着对面奔驰而来的骑兵,同时用余光恶趣味的扫了两边用好奇宝宝眼光看着大炮的枪兵。
时机差不多了,炮兵队长喊了一声“放”,炮手将点燃的香插入炮身中点火,一声巨响。可怜那些双手拿着枪杆的枪兵,双耳被震得一阵耳鸣。炮兵们对己方做的是恶作剧,对敌方做的就是惨剧了。
对面冲来的骑兵正要达到己方的弓箭能杀伤的距离,只见前面一阵黄光,然后一阵黑色的虫群向自己扑来,接着就没有了。连炮声都没听到。这声炮击打出了一阵弹幕横扫了正在冲锋的骑兵群,23人连人带马被当场打死,还有十几名骑兵要么是人中了一弹,要么是马中了一弹,反正在高速冲锋中突然被打断,也就残定了。
巨响使冲锋的马匹骚乱起来,后方冲锋的骑兵没有对自己人的惨剧表示兔死狐悲,就自己混乱起来。炮兵队长没给他们机会,第二门炮响了,有一整弹幕洗过来。这会没有前方肉盾的阻挡,骑兵的后半部分,受到了打击,又一波人去了。
打完这两炮,炮兵队长催促着手下清理炮膛,准备再来一轮。可惜对面没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幸存的二十来人拍着坐骑,用比来的时候快的多的速度跑了回去。在地上留下断腿的,中弹的人和马在呻吟。
那日松被这场变故搞得没反应过来,直到败兵跑回来时才大喊:“火炮,这是火炮,这帮反贼哪来的军国利器”。
何成这时候发现了被一群人围着的那日松,对炮兵队长说道:“老徐,对那个看起来像头的胖子来两发实心弹。”炮兵队长说道:“好嘞,长官,不过250米那么小的目标,准头不可能百分百。”何成说道:“你打吧,中不中没关系”。
那日松还没从损失一个百人队的打击中缓过来,这是对面又是两个黄光点闪了一下。两个黑点从天上急速靠近。那日松暗叫一声不好,身子自然而然的一侧,一个黑色小孩头一样大小东西从他左侧飞过,另一个同样的东西正好撞到了他旁边亲兵的脑袋,飞射的骨头渣子瞬间刺瞎了他的一直眼睛,零点几秒后。那日松才感到他的左手没知觉了,原来从他左侧飞过的实心弹不是没有给他伤害,而是带掉了他一只胳膊。这时瞎了一只眼,缺了一只小臂的那日松在剧痛中喊了一声收兵就晕到了。旁边的亲兵手忙脚乱的抱住他们的千户,抬走了。
炮兵队长老徐对何成说:“长官,好像打中了”。何成说道:“我看到了,但是好像没死,死掉的话对面不应该这样,应该溃散”。
过了一会骑兵队撤走了,何成松了口气。下面的小队长问道:“长官下面该怎么办要不要追击。”何成说道:“你以为手下是天天训练跑步的护村队吗。就这些农夫,还追击。原地休息半个小时,再去打下一个土豪。”
这次遭遇战,锻炼了这只民兵的遇敌心里素质,更主要的是一批指挥人才,得到了实战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