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东江大捷
“在昨天于苏湖省震泽市举行的‘第18届昌棋杯职业围棋锦标赛预选赛’首轮的较量中,今年7月9日方才被正式授予职业初段的十八岁女子棋手芮昭,干净利落地中盘战胜余炳沙初段,挺进下一轮。
“而在取胜的同时,芮昭初段自授段以来,责任对局达到十局,九胜一负积870分。
“根据华夏围棋协会现行段位管理条例,其距离第一责任对局尚差两局,可均按30分计。故其将也将以有效责任对局十二局,积分930分,平均分77.5分的成绩,满足第一责任局升段要求。
“故芮昭初段确认提前两局升入二段,以71天的时间,刷新了职业棋手升为二段的最快纪录。
“下面来看详细报……小菊花妈咪课堂开课啦!孩子便秘老不好,多半是……”
9月19日,早上七点二十分。
东江市,东江花园小区。
本来正和妻儿一同吃着早餐的雷竞鸣,慌慌张张地找来遥控器,将本来电视里在播的早间体育新闻切到了其他频道。
作为搞竞技体育的家庭,早上吃早饭时放个体育早报当BGM算是雷竞鸣家习惯。
要是能够刷到圈内新闻,还能顺带当个谈资。
可雷竞鸣万万没有想到,今天这新闻居然放出雷来了!
没办法,他哪能想到芮昭升段这事居然都能上到央视体育频道的早间新闻了的!
意想不到的新闻弄得他一时手忙脚乱,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遥控器,换了个频道。
只不过,正当他松了口气准备重新坐下之时,却发现妻儿都正盯着他,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呃……
果然自己这行为还是太不自然了啊……
老雷九段暗叫声苦,随即努力开动脑筋,试图缓解此时的尴尬:
“呃……现在央视这新闻的播报是越来越水了啊!怎么连个初段升二段都报!”
说完这话,雷竞鸣一面小心地坐下,一面瞄着儿子的神色,生怕有什么不对。
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雷歧表情倒是没有任何不悦,反而很淡然地说道:
“也正常吧,毕竟创了纪录。
“我记得当初我定段的时候,没有国手和弈仙预选,也不能下联赛,直到下梦里百合杯预选的时候才升二段。都快半年了呢。”
这个过于普通的回答,雷竞鸣夫妇俩都有些意外,不由得对视一眼,目光中满满都是惊讶。
不过为了不出现太过明显的冷场,秦骁雪连忙接话道:
“啊……是的呢。这姑娘也就吃了时代和性别红利而已!而且她十八岁才定段呀。”
“这倒不是。”
雷歧摇摇头道:
“十八岁能够有这个水平,真的挺厉害了,最近还正面赢了曾广文,也难怪央媒会追着她报道呢!”
“啊……”
这话可直接把雷竞鸣夫妇俩都给搞不会了,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这什么情况?
儿子……不是对芮昭挺有敌意的吗?
但还不等夫妻俩反应过来,雷歧又继续说道:
“不过……我也不是没有上过央媒的报道呀!
“那种感觉,确实挺好……
“那个,爸。”
雷竞鸣赶紧应道:“噢噢,怎么了儿子?”
“如果我能再拿一个世冠,或者能够在农心杯上赢下柳世贤,应该可以再上一次央媒报道吧?”
“啊!那当然可以!”
雷竞鸣回答得没有半点犹豫。
尽管围棋是小众项目,但说到底是国粹。
如果有国内选手拿世冠或者赢下农心杯这种事儿(柳少爷铁主将,不用问,赢下他就意味着赢下农心杯),那肯定上体育频道的新闻。
如果当天没什么别的大事儿的话,估计还能上头条!
“嗯,那我也好好为之努力吧!”
刚刚好吃完早饭的雷歧放下筷子,随即将碗筷收至厨房。
不过重新回到餐厅的他似乎想起什么:
“啊……
“世冠的事儿先不说……就是我最近这状态,估计也就能下个先锋,想杀到柳世贤面前还是挺难的呢!”
“没事儿子!”
雷竞鸣当即表态道:
“我去找老尚聊这事儿!
“你最近也就是状态不是很好而已,兴许届时下的时候就恢复了呢!
“我就和他说你需要多点调整时间,让他把你往后放点,不说放到主将,放到副将位置上总归问题不大的!”
“爸,别劳烦尚主席了!”
雷歧摆摆手道。
“农心杯是国家荣誉,这个一切听安排,您别做多余动作了,否则我要不好意思了!”
“啊……”
听到儿子说得很是认真,老雷九段只得作罢。
……更何况,擂台赛上遇不到柳世贤,也不要紧吧!
少年心中暗暗想道。
只要……
我能比她赢得更多那就行了。
…
…
“厉老师,好久不见了!”
9月22日,木狐围棋道场。
一早前来道场训练的芮昭看到已在道场等着的厉望远,喜出望外。昨天昌棋杯复赛首轮输棋的郁闷都一下消散不少。
厉望远依旧戴着他的黑框眼镜,笑眯眯地和芮昭招呼道:
“啊,是感觉有段时间没见了呢!
“怪我怪我!先前是我指导伱少了!”
厉望远这话倒也不是客气。
客观说,自从“都市杯”结束以来,芮昭的三位老师中,就数厉望远教导芮昭最少。
先前老雷九段还在承担教学工作时都算了。哪怕是芮昭定段后雷竞鸣被迫“辞职”、于庆光忙于其他学生事情的时候,厉望远对自己的这位新学生也说不上教导力度多大,基本都是芮昭自己找着各个师兄师姐及某位熊大训练复盘。
不过芮昭自不会这么认为,连忙说道:
“没、没事的!我知道您也忙!”
厉望远摆摆手道:
“忙个头呀,我也就在俱乐部做做研究罢了!
“不过吧……你也要理解我一下,我不是不教你,而是我要教你的东西确实比较需要积累。
“我先前听倪珏这小子说,你想有自己铸造的飞刀?”
少女眼睛一亮:
“厉老师,您要教我怎么铸飞刀对吗?”
厉望远笑道:“总归要教的呀!否则我哪有脸自称你老师!
“但正如我刚刚说的,做这方面的研究,比赛积累是必然需要的基础。而你今年下半年比赛也太密集了,现在教你一方面断断续续,另一方面也影响你比赛节奏。
“等明年初,我觉得就差不多了!”
“嗯!谢谢您厉老师!”
芮昭兴奋地点点头。
“哎哟,你都喊我老师了,还说什么谢呀!”
厉望远笑呵呵地说道:
“不过,你这回擂台赛可得好好加油哦。
“我们华夏也三四年没拿过擂台赛冠军了,这滋味可不好受呀!”
说到这,厉望远顿了顿,方才继续讲道:
“我也参加过一次擂台赛,我记得……那是第六届吧!
“当时我是顶替老雷参赛,我当先锋赢了两把,也算是……幸不辱命。
“那届,我们和东瀛都发挥得不错,第二阶段最后一场就把南韩主将崔明镐给逼了出来。
“那时我们这还有焦凯、老于和老尚三个,东瀛那也还有两员大将。
“我们内部合计,以老尚当时的水平压制东瀛估计问题不大,只要我们把崔明镐给磨掉就行了,结果……哎!”
已经知悉历史结果的芮昭,自是知道自己的老师为何叹气。
因为在第六届农心杯上,南韩主将崔明镐仿若天神,在第二阶段南韩釜州站最后一场战胜华夏焦凯九段之后,只身前往华夏,于浦江之畔一口气连胜四场,实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农心杯主将五连胜!
这件事被南韩国内称之为“东江大捷”,甚至直接被改编入其国民级电视连续剧中,影响力可见一斑!
而此时,厉望远则继续颇为苦涩地说道:
“当时在东江,我们参赛的五个人全都到了,一起没日没夜地研究,想方设法打败崔明镐,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最后一盘老尚输给崔明镐之后,行过礼便直接去洗手间哭去了。说实话,我从没见过他那么失态的样子。
“最后我们五个都不敢从正门出酒店,实在是无颜见江东父老啊!”
见老师说得伤感,芮昭忙表决心道:
“厉老师您放心!我这次一定好好下,绝对不给几位老师丢脸!”
“哎,没事没事。”
厉望远收了收表情道:
“时代不一样了,你们年轻这代下棋,要有求胜心,倒也不用背我们那时那么重的担子。
“更何况,那次也主要是被人一串五绝地翻盘所以感觉有些绝望而已。正常情况下反正都输麻了,也就无所谓了。
“你看近三年林睿昕连输柳少爷三次,不也没事儿人一样吗!”
哪知一向乖巧的少女难得小小地驳了句:
“我才不学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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