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躯难以置信的猛然一震,狭长凤眸急剧的收缩,阎傲死死的不能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叶阡陌,她刚刚说什么?!
她说她今天下午在长廊上执行刑堂法规打了阎娃娃三鞭?!
阎娃娃身上的鞭伤,真的是她打的?
阎娃娃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是他错怪了她?
该死的,怎么会是这样!
平静下去的黑暗风暴飞快在狭长凤眸内聚集肆虐,阴郁的足以烧毁一切的怒火在阎傲心底猛然燃起,却又在下一瞬间让冷得可以穿刺骨髓的凉意所浇熄——阎傲像第一次认识眼前的人一样,紧紧的咬着牙,双拳紧攥,心脏抽痛,忍住头一次产生的要伤害叶阡陌的冲动,阡陌,竟然真的是你,为什么!
“阡陌,不管她触犯了刑堂什么法规,我都不记得我给过你处罚她的权力!”无意忽略了她的威胁,他森然地瞪着她,心情降到了冰点,狂怒得想要撕碎一切却不得不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一切都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她——叶阡陌!
他无法对她出手!
因为他亏欠了她太多,更因为两人之间的羁绊,让他出不了手!
“到这种时候,你依然还是在维护着她,阎傲,你对的起我么?”叶阡陌又笑了,本来以为再也哭不出来的眼睛又再一次疯狂落泪,而捏着袖珍黑色手枪的纤指,指节煞白,透着一股心灰意冷并因为妒忌而狂的杀机!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女人,永远都只会盲目的去怨恨自己的情敌而不是自己心爱的男人,就算移情别恋的原因是出在男人身上或者自己身上,她恨的人怨毒的人也只会是自己心爱的男人爱上的女人。
叶阡陌就是这种女人,疯狂的钻着狭隘的牛角尖,并且还是背德失格堕/落,心理在已经堕/落扭曲疯狂,因为自己的虚荣欲、望而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的丑陋女人。
“……”该死的!阡陌,你变了!阎傲咬着牙,闭了闭眼,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阡陌,夜深了,你今天也很累了,回去休息吧,我们过几天再好好的谈谈。”他冷然的下逐客令,而眼眸,再也不愿看多她一眼。
再跟她待在一起,他怕自己会真的忍不住迁怒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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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傲,让我见阎娃娃,否则……你放心,我只是要一个答案罢了!”叶阡陌看着他,妖异的一笑,举起右手,袖珍手枪的黑色枪口赫然抵住了她右侧的太阳穴!
“阡陌!你……”阎傲惊愕,下一秒妖孽俊颜终于还是对她笼罩上了一层寒冰!
“让我进去!”叶阡陌向前踏了一步,冷静麻木地惊人。
“如果我说不呢?”有杀气……阎傲眼眸危险的眯起,紧攥的拳头轻轻的放开,一丝丝冰冷的气息从高大的身躯逸散而出。
“你绝对不会想见到我死的。”叶阡陌的笑容依然苍白凄楚得令人惊心
,但是却依然肯定的向前再踏出一步,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阡陌,你变了。”眼底闪过一抹诡谲的光芒,阎傲自嘲的勾起冷然的唇角,微微侧开了身体,左手轻轻的握住门把一扭,一推!
或许,是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看清楚她……不,应该是,是他的错,是他将她逼到这种境地的,是他将一个单纯无垢如清水的阡陌逼得发狂,逼得心性失守,堕入了被背叛的憎恨的地狱,被负面情绪所控制而产生了杀人的冲动……
“不,傲,我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变的人是你……”叶阡陌凄楚的一笑,又一串泪珠滚下,脚下却飞快的朝房间里跨进了一步,嘴角凄楚的笑痕在转身的刹那变得狰狞——
优美的大手却犹如鬼魅,闪电般狠狠一手刀砍在了她的颈后!
叶阡陌闷哼了一声,手中的袖珍黑色手枪“砰”的一声掉在脚边,睁着不甘心又痛苦绝望的怨恨眼神缓缓的闭上黑冷的双眼,阎傲,你又背叛我!你就那么的爱那个贱人,一丝一毫都不再爱我了吗?阎娃娃小贱人,我不会就那么算了的,你给我等着……叶阡陌嘴角泛起一丝怨毒凄楚到了极点的痛楚笑容,身体颓然软倒!
阡陌……你真以为我会看不出来你想做什么吗?阎傲黑沉着俊脸接住她软倒的身体,眼眸里黑暗的冰冷火焰跳跃着,脸颊肌肉隐忍地抽、动着,最后,狭长凤眸狠狠的闭上,做出了决定!
“冷宿!!”他对黑暗的走廊尽头冷冷的唤,他知道他还没有完全离开龙隐院,待在暗处观察着这件事的走态!
果然,很快,冷宿矫健的身躯就从长廊尽头的黑暗处走了出来。
“傲少爷。”他不卑不亢,视死如归地在阎傲面前站定。
“把她送回她的房间,派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监护者,任何锋利的刀具或者物品,手枪统统收起来,别让她干出傻事。”阎傲将手上的叶阡陌交给神情明显愕然的冷宿,冷冷的吩咐,冰冷紧绷的俊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如果她闹绝食,我想你知道应该怎么办,阎家的私人医生不是养来蛀米的。还有,如果她要见我,告诉她,只有她真正的冷静下来了,我才会见她。”
“呃……是的,傲少爷!”冷宿猛然回过神来,横腰抱过叶阡陌,眼神的喜色掩饰不住的转身而去,似乎,在娃娃小姐与阡陌小姐之间,少爷最终还是选择了娃娃小姐啊!太好了!
沉浸在喜悦中的冷宿,此时一点都没察觉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愚蠢……
“……Shit!”阎傲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之后,才猛然转身提起长腿狠狠的踢了一脚面前的墙壁!
“该死……”狭长凤眸与冰冷俊颜罕见的挂上深沉的疲惫,阎傲沉重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一路走回床边,阎傲阴郁的抿紧了薄唇,静静而深沉地站在床头看着趴着昏睡的娃
娃苍白的侧脸,眸光阴郁复杂,明灭不定。
不知名的愤怒,不知名的痛楚充斥着心房。
他轻轻的闭上眼睛,优美的手指再一次紧紧的攥紧,他很清楚,今晚,他今晚注定无眠。
“唔……”
好痛……背脊好痛……就像火烧一样……
渴,好渴……水……给我水……
娃娃在一片混沌之中痛楚的呻、吟着悠悠醒转,明亮的光线刺得她涩酸的黑瞳非常的不舒服,长长的黑浓睫羽连连眨动,湿润的迷离水光如水波一样漫过瞳孔。
“水……啊……”发现自己似乎是趴着过了一夜的娃娃渴求地呻、吟着,身体轻轻的动了动,但是才一动,就牵动了背脊上的伤口,尖锐的痛楚瞬间如刀片穿刺身体,娇小的身体猛然一僵,喉咙里响起低低的一声痛楚的惊喘!
下身传来的极度不适与撕裂的痛楚更是让娃娃头脑清醒达到了一个高度,昏迷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混沌的脑袋,短短的几个呼吸的时间,娃娃迷离的黑瞳就变得幽冷,瞳孔的颜色就像是结了冰的墨水,透不进一丝一毫的阳光。
“别动。”冷冷的低沉嗓音响起,她的头被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的压了压——一阵悉索声,好像睡在身边的人翻身起了床。
阎傲!这熟悉的残酷嗓音一进入耳膜,娃娃幽冷如墨的黑瞳中顿时掠过一道妖异的寒光,那是深切的恨意。
当处子之身被残暴夺取的那一刹那,她恨他总是比爱他来得容易。
“喝吧。”水很快就被倒来,优美的手指握着透明的玻璃杯送到了她的唇边,而另一只有力的优美手掌则是轻轻的揽起了她的肩膀,让她半趴在他的腿上,好方便她顺利将水喝下。
“不要碰我。”娃娃轻轻的闭上眼睛,沙哑干涩的声音从发白的粉唇间吐出,“我也会自己找水喝。”而粉唇,更是冷然的别开了凑到了唇边的玻璃杯,遍体鳞伤却依然骄傲高贵,任何人都无法打垮她的意志。
阎傲的身体遽然一僵。
捏着玻璃波的优美长指阴郁的收紧,透出煞白的不祥颜色。
薄薄的优美薄唇阴鸷的紧紧抿成一条弧线,折射着森冷的不悦与丝丝的隐忍。
“喀”的一声轻响,盛满了水的玻璃杯被不轻不重的放在了床头柜上,娃娃甚至可以感觉得到,放在自己身上的凛冽目光有多么的冰冷而邪异,锋利得犹如锋芒刺背。
苍白失色的桃花粉唇讥诮地微微翘起,娃娃睁开双眼,无力的雪白手臂撑着柔软的床铺,猛然一用力,在背部灼热尖锐的撕裂痛楚中颤栗着支起了身体!
轻轻地吸着冷气,密密的痛楚的冷汗从娃娃雪白的额头上渗出,倔强地紧咬着苍白的下唇,娃娃离开了阎傲的身体坐了起来,因痛楚而微微颤抖的手无力的扯过薄被,将自己赤//裸的雪白身体裹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