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每渡过一秒钟,娃娃都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就在娃娃站得双脚发麻,失神的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残酷的略带暗哑的微冷嗓音突兀地传了过来!
“阎娃娃,过来。”
阎傲睁开眼,手臂一个用力,在床|上坐了起来,凤眸邪异而让人捉摸不透的幽暗冷冽,今天他有点累,所以就不再跟她计较她刚刚的态度了。
还是躲不过么?娃娃脸上泛起了一丝冰凉的雪殇笑意,用力的闭了闭眼,黑瞳冷若幽火,慢慢转身,一步一步,像奔赴刑场的死刑犯般缓慢无比的向他走过去。
他的眼神令她看不透,而她也没有那么多的心力与兴趣去研究。
她冷若幽火般的黑瞳与淡漠的表情,再一次刺伤了阎傲的眼眸,瞳孔受伤的微微缩了缩,他遽然捏紧了放在床垫上的优美长指,阴郁的青白之色折射着他的情绪。
曾经,这双眼睛里,不论他怎么伤害她,那里面都只是看着他一个人,可现在,同样的一个人,同样的一双眼睛,再也没留下他任何的痕迹!
几乎是逃一样,他率先狼狈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胸腔之中莫名的无法发泄的暴躁与冰凉刺痛让他有种快要发狂的感觉。
“把衣服脱了。”他命令着,伸手拉开床头小柜子的小抽屉,拿出一小罐淡绿色的透明凝胶,他要看看她背上的伤口好得怎么样了。
“如果可以,请你快一点。”没去看他拿了什么,并且误会了他意思的娃娃讽刺的扬了扬粉唇,安静如听话的乖巧木偶,放开手中的柔软枕头,纤长的手指轻巧的脱下棉质小外套,再缓缓褪下身上的露肩奶黄色洋装,然后是Bra,裤裤……很快,一具雪白的精致如精美艺术品的足以引起任何性向正常的男人兽|性的娇美身体出现在阎傲眼前!
该死的,阎娃娃,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的不堪,这么的禽|兽?如此美景映入眼帘,身体一阵荡漾,血脉贲张,却本来没打算抱她的阎傲,顿时被气得凤眸一阵微眯,愤怒的火焰在瞳孔之中跳跃不已。
“转过身去!”他咬牙冷冷的说,忍住扼住她纤细的脖颈的冲动。
愤怒?该愤怒的人是她吧?幽冷眸光掠过他的俊脸,娃娃冷冷一笑,依言转过身去,将光洁的雪背对着他。
不得不说,娃娃找鬼医路易配置的药膏效果惊人,短短的一个星期不到就已经让那些血痂全部脱落,本来狰狞的盘踞的鞭痕全部变成了浅粉色的嫩肉。
怎么会好得那么快?
阎傲眼底闪过一道惊异,惊艳的微微颤栗着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抚上这些浅粉色的伤痕,生怕是自己看错了一样。
他的手指仿佛带了微弱的电流,相触之际让娃娃身日微微一颤,白如凝脂的光滑肌肤当场泛起了一层怕冷似的小粟粒!
洁白的贝齿猛然咬住下唇,她屈辱的低吼,“阎傲,要做就快点!”她好恨,只是他手指的一个蜻蜓
点水般的触摸,都让她冰冷的心墙出现裂痕!
“阎娃娃,我今晚本来不打算抱你的!”被侮辱的怒火顿时无法抑制,阎傲气极,眼眸冷如千年寒冰,冷焰熊熊燃烧,怒极而笑:“但是,既然你这么巴不得我对你用强,那我就用强给你看好了!”
说完,他猛然将她按到床上,高大的身躯压上,愤怒薄唇惩罚般攫住她骤然苍白的桃花粉唇!
灵巧的舌尖有技巧的轻易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狂风席卷般掠夺她的丁香小舌,纠缠着翻搅,肆意疯狂而贪婪的攫取芳津!
“阎娃娃,好好的给我用你的身体记住今晚,这是你自找的!”阎傲狂暴的撕扯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唇舌啃咬着她的身体,狂佞的冷笑,毫不怜惜的分开娃娃惊恐挣扎的匀长的修长玉腿,结实的腰身挤进去一撞,他的昂扬如楔子一样嵌入了她毫无准备的最深处!
受伤的点点血花溅开……
噬心之夜,于这一刻拉开duo落的序幕……
……
深秋的早晨,清冷晨风灌进大开的窗户之内,轻轻掀动着厚重的淡金色流苏窗帘,白得有些耀眼也不若入秋时候的金黄温暖的晨曦,在摇曳的流苏窗帘中掠射到地板上。
那一束阳光里,甚至能看得见细微的浮尘在飘动。空气,飘散着淡淡的混合着檀香味的淫靡气息。
痛……全身都快要散架了……尤其是那里,好像被撕裂了一样……
这是娃娃悠悠醒转那一刻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酸涩的黑瞳迷蒙的眨着,她神色茫然的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发呆,有些断层的记忆慢慢的回笼,那些绘在天花板上藤蔓缠绕盛放花朵的精致华美花藤图案,在这一刻落入娃娃眼里,无疑是恶魔张牙舞爪的恶毒讽刺与张狂。
缓缓的,娃娃桃花般的粉唇绽放出一丝虚弱的苦涩到极致的悲凉笑意。
昨夜他近乎蹂li的狂风暴雨般的强要她,她都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了。她只记得,在她昏过去的时候,他充满情|欲与怒火的狭长凤眸就那样冷冷的盯着她,隐隐约约中带着几分无法掩饰的害怕……
害怕?
娃娃蓦然一惊,为自己这个想法不可思议,感到可笑!
害怕,他在害怕什么?这是最可笑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感到害怕,尤其是在她面前!并且,目前的她对他应该无法造成任何杀伤力吧?
讽刺的笑了笑,娃娃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伸出双手拉开那只搭在自己纤腰上的散发着无穷的热力的大手,忍着浑身的不适,狼狈的离开他的怀抱翻身下床。
“唔……”酸软的双脚才刚站起来,娃娃下身就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一张俏脸霎时苍白,她痛苦的蹙着眉心闷哼,身形一个踉跄差点就这样摔落床边的长毛地毯上。
洁白的贝齿咬着苍白的下唇,娃娃忍住身体强烈的不适,拿起被阎傲昨晚扫落地毯上的睡袍穿上,举步维艰的一步一步向浴室挪
去,从头到尾,她眼角余光都没扫仍然睡在床|上的阎傲一眼,她要将他留在她身上的气味还有痕迹全部都洗掉。
他留下的气味还有痕迹,堪比腐蚀力超强的硫酸,正在快速的腐蚀毁坏着她的身心,再不快一点,她怕自己会死,死在死灰复燃,死在他亲自给予的毒药般的万劫不复的绝望之中。
浴室门“咔哒”一声关上,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而就在浴室门关上的那一秒,本该是熟睡对周围动静毫无所觉的阎傲,骤然睁开了一双闪烁着复杂光芒的锋利狭长凤眸!
她刚开始动的时候,他就已经醒过来了。
她拿开他的手,离开他怀抱的那一瞬间,令他感到心惊肉跳的是他有种将她抓回来牢牢困在怀里的冲动!
他猛然惊觉,不知不觉之中自己对她产生了恨以外的东西,并且,是不可扼杀的,已经在他的心脏里牢牢的扎了根……下意识的,他竟然不敢去追究这一份感觉是什么。
所以,他逃避了,一动不动,继续装睡任她离开自己的怀抱。
“阎娃娃……我该拿你怎么办?”鼻端她的幽香挥之不散,暗哑的喃喃自语,阎傲迷茫的合上双眸,优美手掌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眷恋与柔软,轻轻滑过她躺过的位置,轻而易举的就感觉到她残余的体温,令他心脏产生莫名颤栗的体温。
“该死……”懊恼的低咒,他心乱如麻,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
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只要碰上与她有关的任何事,他阎傲就变得不是他阎傲?
不知道过了多久,犹如过了一个世纪之久,闭着眼假寐的阎傲终于听到了水声停止,很快,就传来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娃娃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走了出来,手上拿着大毛巾轻轻的擦着湿漉漉的长发,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让她气色跟精神都好了不少,虚软的步子也略微的轻松了起来。
幽冷黑瞳冷冷的扫向床|上依然斜躺着的俊美恶魔,娃娃脸上闪过一丝轻松,快步走向梳妆台,小心翼翼的拉开抽屉,取出一条金色的小钥匙,从梳妆台下某个隐蔽的角落抱出一个竹条编织的精致小型化妆箱放到台上,用钥匙打开了那把金色的小锁——
她冷冽的淡漠眸光扫过的时候,装睡的阎傲敏锐的感觉到了一股寒意,那是一种在心底突然而生的阴霾感,潜意识告诉他不能惊动她,致使他狭长凤眸只是轻轻打开一条细缝悄然观察她!
她在干什么?
怎么一脸的慎重?嗯?她手里拿的是……白色的药瓶?
药瓶?!安眠药!?
阎娃娃,你想干什么!
阎傲心脏猛然一抽,一股不知名的寒气遽然从脚底直往头顶上冲,眯成一条细细缝隙的狭长凤眸惊惧的瞠大,他赤/裸身躯像触电一样骤然从床上跳起,飞快的捞起床头的男式睡袍随意披上,暗哑而急促的嗓音厉声大喝:“阎娃娃,你在干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