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晴好的天气一下子就变了,冷雨绵绵的,让人很不舒服,这天正是期末考试最后一场,白蔡蔡飞快的做完题目,连检查也顾不上就交了卷子,实在是太冷了,那手脚都冻的有些麻木,窗外天阴阴的,好似要下雪。
杨华倩这姐儿更快,她比白蔡蔡还早交卷,不过,她够意思,这会儿还站在外面等着白蔡蔡呢,此时见白蔡蔡出来,两人便搓手跺脚的,对了一下答案,基本上,考试的成绩就有些数目了。
“走走走,快回家烘火,这鬼天气,真是冷死人呢,跟之前的元旦那些日子反差太大了,我瞧着这气候在这么下去,保不齐两年后就真成了世界末日了。”杨华倩背着背包,拉着白蔡蔡就走,大大咧咧的道。
“放心,九九年绝对不是世界末日。”白蔡蔡笑道,最近,诺查丹玛斯的预言开始疯传了起来,说是什么十字星碰撞的,白蔡蔡重生回来,自然知道,九九年,嘛事也没有,不过,前世后来2012的预言又是疯传,总之这种末世预言就跟那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一茬。
不过,说到自然灾害,白蔡蔡就不由的想到了明年的98洪水,宁山县的宁水,金水出现了五十年未遇了洪灾,象她家现在这一块,当年都淹过洪水,至今白蔡蔡还记得,当年她跟她阿妈两个跟着学校里的教师一起跑到教学楼的顶楼避难,阿爸当年还在南边打工,听到消息后匆匆赶回家里,安顿好家里的爷爷后,就跑到学校里来,陪着她们度过了那一次的洪灾,现在想起当日的情形,仍仿佛历历在目。
所以,虽然前世的洪灾让人有一种惶惶如末日之感,但如今白蔡蔡回忆起来,却是有着一种别样的温馨。
“呵,还有两年呢,你怎么就肯定不是世界末日,据说那个诺查什么的预言挺准的。”杨华倩跟白蔡蔡抬杠。
“要不,打赌。”白蔡蔡笑眯眯的道。
“切,傻子才跟你打赌。 ~”杨华倩一把拍白蔡蔡摊开的手,她骨子里根本就不信什么世界末日的。
两人一路嘻嘻笑笑追追跑跑的到了校门,一阵活动开,身体倒是要暖和一点了。
“白蔡蔡,你二哥来接你啦。”两人刚出校门,就看到白学武站在校门外,在那里转悠着圈子。
“二哥,你怎么来了?”白蔡蔡奇怪的问,除了中考那会儿,期末这种小考试,家里可从来没人来接过她的。
“蔡蔡,我来接你的,快回五峰区,徐师公怕是不行了。”白学武难得一脸正色的道。
“啊,怎么这样,前几天我还打电话给他来着,听声音还不错啊。”白蔡蔡一听白学武的话,那心里就有些慌了。
“别说这些了,快走。”白学武道,校门口还停了一辆小货车,那是白家往县里送货的车子。
“白蔡蔡,你快回去。”一边的杨华倩也催着。
白蔡蔡便背着书包上了自家二哥的车子,很快车子就出发了,白二哥一路开的飞快,到五峰村的家里时,用了还不到半个小时。
“蔡蔡,快进屋。”白蔡蔡一下车,就看到自家阿爸站在院门口,白爸一见到白蔡蔡到来,连忙叫她进屋。
屋里,此刻就是摆渡人和白老爷子陪着徐师公。
“蔡蔡来了,白老爷子你回避一下吧。”那摆摊人道,白蔡蔡自然明白摆渡人为什么这么说,这个时候,年纪大的人最好回避,怕触景伤情。也怕过了死气。
“好。”白老爷子点头,又把白蔡蔡叫到身边:“好好陪着你徐师公。”
“嗯。”白蔡蔡重重点头。
此刻床上的徐师公已到了弥留之际,似乎都没什么意识了,看到这种情形,白蔡蔡突然觉得她应该做什么。 ~
“摆渡大叔,有件事情想请你做个见证。”白蔡蔡冲着那摆渡人道。
“哦,什么事?你说。”摆渡人回道。
“这些年来,我得徐师公教导,大家都知道我是徐师公的弟子,只是师公因为我同玉符门有缘渊,所以,师公一直没有让我正式拜师,现在,我想请您做个见证,给师公好好磕几个头,在敬杯茶,算是正式拜师。”白蔡蔡看着摆渡人道。师公在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亲人,而在术士界弟子不比子女的情份差,所以,弟子执孝在术门是最常见的。
“好,我给你做个见证。”这时,那摆渡人看着白蔡蔡,眼神中有丝赞赏的点点头。
随后摆渡人就摆起了香案,白蔡蔡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然后泡了杯茶,这时,徐师公居然奇迹般的清醒了过来,就着白蔡蔡的手,咪了一口茶水,拜师仪算是成功了,他拍了拍白蔡蔡的手背,随后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当晚,徐师公就走了。
徐师公是原宝岭镇,也就是现在五峰区的孤老,他的丧事本来是由区上派人来办的,只是,如今,白蔡蔡已经正式拜师,成了徐师公名义上和实际上的弟子,也就成了徐师公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于是徐师公的丧礼自然要以她的名义来办了,所以徐师公的丧事就是白家的事情了。
停灵三日。
一切的仪式自有摆渡人操持,到了第四天,就是出殡的日子。白家人同一些请来帮忙的人做着准备出殡的事宜。封钉盖馆,摆渡人在一边念着封钉咒,白蔡蔡也跟着念。
这时,白学武急急的进来:“蔡蔡,村里来了许多外地人,正打听着咱们家呢,二叔估计是徐师公的朋友,来奔丧的,你快准备一下。”
“哦,我这就准备。”白蔡蔡应着,徐师公去逝那天,白家因为对徐师公的人际关系并不太了解,便在丰原晨报上登了一则朴告,惹是有朋友看到了,也能来送上一程。
一边的大伯母和还有请来的几个妇女又进厨房忙活了。
随后陆陆续续的就进来了一些人,第一批,以古教授为首,徐师公走了,白蔡蔡是给古教授打了电话的,不过,她没想到古教授来的这么快。
而第二批,却是五道岗的瞎眼娘娘和那个憨子。
再接下来的,白蔡蔡就不认得了,但人数最多,光点头答谢,都让她头昏脑胀了,据摆渡人来说,都是术门中人,最后一批却是两拔人,一拔是一群身着黑西装,一看就是混社会的人,而另一拔却是周边的一些孤儿院孤老院的院长,从他们嘴里,白蔡蔡才知道,这些年来,徐师公赚的钱都哪去了,全都捐助在这些上面,就如同那瞎眼娘娘一样。
出殡的时刻是早就订好的,这个不能随意更改,这些人上了香后就跟在出殡的队伍后面,神情都特别肃穆和悲伤。
“我走的那天,要能有这场面,那人生就值了。”陪着白蔡蔡的白二哥嘀嘀咕咕着。
“臭小子乱说什么呢?”一边耳尖的大伯母听道,自是一顿说道。
队伍在村里绕了一圈后就上山了
摆渡人为徐师公选的坟地就在园艺场桔面对面的那上山上,就在当初白蔡蔡发现金花茶的那个地点,这正是一个极佳的风水局,摆渡人的寻龙点穴术有着相当火侯的,而且这一带环境经过白蔡蔡五行玉符的改善下,真正成了玉带水的风水格局。
接下来是点土,敬五谷,棺入位,抓土,每行一步,都有相应的咒语。
然后是摆渡人唱的有些凄凉的挽歌,白蔡蔡这几天,没少哭,此刻眼睛也肿的跟核桃似的,再听着摆渡人唱的这歌,鼻子更是一阵酸楚。
从她重生以后,她就认识了徐师公,而后因为玉符的事情,徐师公就开始对她诸多的照顾,不管是玉符还是风水堪舆,徐师公都是手把手的教,古人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对徐师公的感情一如自家爷爷一般。
一天的葬礼下来,再加上前几天都没怎么睡好,白蔡蔡终于撑不住了,下了山,就回到房里,昏天暗地的睡。
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白蔡蔡醒来,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去厨房找东西吃。热了一碗面汤泡饭,白蔡蔡就站在厨房的火炉边吃着,这里暖和。
“现在情形怎么样?”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厨房外面的院子里响起。
“我在华台市,离东梁那边太远,而且,我发现一个事情,东梁县的案子,市局这边很少插手,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正好,前段时间,东梁县局的一个刑警大队长因公殉职了,我想申请调去东梁那边看看。”回话的是居然是白蔡蔡的大堂哥白学文。
白蔡蔡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自家大堂哥何时回来的,不过,想想这几天,家里来往的人实在太多了,大堂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还真不清楚。
“嗯,不过,东梁那边的局势不好,你要特别小心。”先前的人叮嘱道。
“我会小心的,队长,这边情形应该没事了吧? 不少字”这时,白学文又道
他这声队长让白蔡蔡想起来了,这先前说话的人居然是勒强,奇了怪了,他怎么会这时候来她家。
再听自家大哥的话,这边的情形?这边最近好象没什么需要出去特种兵的事情吧? 不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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