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人眼底写满了惊愕,但是询问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可是,他们这才惊觉,他们竟然不能开口说话了。
他们纷纷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然而,在抬手的瞬间,他们却看到了一双长满细小褐斑,枯瘦,蜡黄的手。
他们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他们想要尖叫,可是,他们发不出声音。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们猛然抬头,齐齐望向刚才自己摔下来的地方,不料,他们却瞧见了一张挂满微笑的脸。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黑发,一个红发的男子。
他们都在冲自己笑,就连那趴在窗口露出半个脑袋的小孩儿都在咧嘴儿冲他们微笑。
那笑美艳极了,却也刺眼极了。
是那个女人!
几人瞳孔陡然放大,若是此时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几人身上的的杰作是出自楼上的几人之手,那他们真的是白活了,这些年,也早在云城混不下去了。不过,至于他们为什么这么确定,自己变成这副鬼样子是出自凤彩天之手,那只能说,这是他们的直觉了。
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凤彩天,可是,她什么时候动的手呢?
几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看向三楼窗口边上的三人,眸子里充满了怨恨和恶毒。
而四周的众人,看着五人的反应,也纷纷看向云楼三楼的窗口。
只是,在看到那几张宛如画中仙子的笑颜,众人不约而同地愣住了。
“好美!”男子惊呼。
“好帅!”女子惊艳。
不过,五人听闻,却如喉中刺,眼中听,砖头呵斥,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早已哑了。
转眼的错愕,五人对凤彩天的手段又怨恨了几分,他们心中气海翻腾,慢慢的怒气,睚眦欲裂,
岂有此理!
五人同时捏紧拳头,身子轻轻一跃,然而,他们的身子却并没有如同往日那般轻盈而起。往脚下看去,发现他们的双脚竟然还在地面。
这是怎么回事?
五人脸色大变,纷纷意识到了不妙,然而,当他们彻底谈车不到丹田内还有一丝神力波动后,满眼的愤怒,突然变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害怕和恐惧。
修为没了?
几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然而,再一次不死心的感应,得到的却是令人崩溃的事实。
他们的修为,没了,真的一点儿都没了。
那还能不能修炼呢?
几人怀着一丝侥幸,盘膝而坐。
这凤天大陆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像他们这样的大家族,没有神力可以,只要你拥有超人的天赋,并且还能修炼,那么,就算你是妾生的儿子,也依旧有机会得到家族的培养。而失去的修为,也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再次修炼,但若是失去了修炼能力……。
五人心中既是紧张,又是害怕。
此时,他们已经无暇去想报仇的事,他们现在在乎的,只是那关乎以后他们生存和地位的灵脉。
看着五人变幻莫测的表情,四周的众人甚为奇怪,而更为惊奇的是,这五个从天而降的人,竟然坐在大街中央闭目修炼了起来,这在耍宝吗?
头顶问号,众人狐疑地看了几人一眼,又等了一会而,确定几人确实是在闭目修炼之后,只觉无趣,众人也便无趣地散了。
不过,那云楼的小二虽然回到了自家酒楼的大门口,不时还招呼着进进出出的客人,不过,那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密切关注着五人的动静。
过了许久,五人先后睁开了眼,不过,面色却无一是变得惨白无比。
没了,他们的灵脉是真的没了。
可是,到底什么样的毒,才能让人与生俱来的灵脉消失呢?五人找不到答案。他们拉怂着脑袋矗立在步行街的正中央,身上早已没有了以往的嚣张和意气风发。
对于灵脉的消失,修为的废除,他们不感到愤怒,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连一个健壮的普通人都打不过的他们,还有神什么能力去寻仇?
五人惆怅地看了一眼那早已经没有人影的三楼窗口,想了想,他们还是决定去问个明白。
五人拉怂着脑袋,朝云楼的大门走来,只是,那一直关注着他们的小二却将他们拦在了门口。
“干什么?”见被挡住去路,为首的男子凶神恶煞地瞪起了眼睛,为他那本就变得丑陋无比的脸,平添了几分狰狞。
那小二立即打了个激灵,虽说这云少城主修为不在,但是那周人逼人的气势还是有的,小二想了想,觉得三楼上的几位也应该不是善茬,自己又只是个打工的,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多以,不过犹豫了两秒,他便让开了道。
只是,目睹刚才一切的汤心远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微微佝偻着身子的五人,对小二不悦的道:“你们云楼到底是怎么做生意,怎么什么人啊鬼的都往店里迎,不知道他们长得很倒胃口吗?”
“我…”小二语塞,为首的男子却怒了,“你说谁丑?”
“谁答应,自然就说的是谁咯。”汤心远抬眸看桌天边,一副我没谁你的表情。
“你…”为首的男子火气一上来,就想要揍人,但是一边儿姓贾的男子却拉住了他。
“大哥,不要冲动,咱们还是走吧。”
“为什么要走,你没听见他在嘲讽我们。”为首的男子气得咬牙,想他堂堂云城少城主,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当面指桑骂槐地骂过?
不过,他说的也是曾经啊。
云少城主抡起拳头还想冲上前,一边儿另一个男子却拉住了他,小声在他耳畔耳语道:“大哥,咱们今时不同往日了,要报仇还是回去想想办法。”
仅是不同往日!这句话,彻底浇灭了云少城主头顶直冒的怒火。是啊,他们现在,比平凡人还要平凡,比普通人还要普通,而面前的这个绝美的男子,一看都不好惹。
不用权衡,云少城主就如同斗败的公鸡退了回来,与自己的四个兄弟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