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社会精英,同样是人上人,同样的魅力四射,有什么好在乎的。
裙子被李靖泽撕扯的扔在了地上,陆星尘转身绕到床的另一头找裙子,房间门突然打开,她以为李靖泽这么快就回来了,拎着裙子起身:“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只是回头看到来人,她就彻底僵住了,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门口站的是欧阳靖。
他依旧是面无表情,一脸的冷漠,看着她的眼神却是冷冽的,陆星尘淡然的伸腿把裙子套上,侧着身子拉上拉链,失笑道:“欧总来接李总的班吗?你呢,是先洗澡还是先做呢?”
在她绝望的时候,在她赌上全部的尊严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时,在她渴望他能解救她时,他挽着另一个女人目不斜视的离开,把她一个人抛在地狱里,在她努力说服自己接受了现在,在她彻底心死后,他却又堂而皇之出现,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慢,一如既往的把她当猴子耍。
“李靖泽碰了你?”欧阳靖的声音降至了冰点,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这么几个字。
陆星尘微笑,他这是什么意思?再次给她点希望然后再把她耍的团团转吗?和李靖泽比起来,他才是最大的恶人。
“不然呢?你以为我们是开了房,盖着被子纯聊天吗?”
她话音刚落,欧阳靖就几步走上来,一把拎住她的衣襟,恶狠狠的说:“陆星尘,你就这么饥不择食吗?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睡你吗?你就这么……”
“人尽可夫。”陆星尘轻声截断了他的话,“你想说这个是吗?我知道,李靖泽也这么说过。你们的观点真是惊人的一致,现在连我自己,都这么觉得了,我就是个为了钱可以卖了自己的婊子!”
陆星尘推开面前的人,蹲下身子把地上的外套捡起来,语气波澜不惊的说:“欧阳靖,我刚才有求你,我求你救救我,因为没人能救我了,可是你除了甩开我,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现在,你却反过来说我人尽可夫。
说到底,我的人尽可夫里也有你的功劳,是你的见死不救把我推向了一个我讨厌的男人的床上。”
欧阳靖脸上的青筋暴起,他呼吸越来越重,大概是气的不轻,陆星尘自嘲笑笑:“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本来也没有救我的必要,见义勇为又不是每个人的义务,所以,我不该这么说你,毕竟我没有要求你救我的权利。”
“去洗澡。”欧阳靖直接扯了她的胳膊拉着她进浴室,陆星尘的胳膊被他扯的生疼,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花洒的热水就兜头而下,把她浇了个彻彻底底。
陆星尘垂着头,任密集的热水从头上浇下来,沿着浸湿的发丝湍急的流下来,伴随着布料撕裂的声音和衬衫纽扣崩裂的脆响,欧阳靖已经无言的撕了她的衣服,然后在她来不及反抗的同时,怒不可遏的冲进了她的身体。
“他是这么对你的吗?”欧阳靖把她压在洗手台上,让她整个上身俯趴在坚硬的洗手台上,之后抬起她的臀,疯狂的进出,花洒的水声淅淅沥沥的,浴室的雾气渐渐浓重,镜子上蒙了一层水汽,陆星尘头垂的低低的,不敢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害怕看到自己眼睛里的凄惶和绝望,又害怕在镜子里像李靖泽一样羞辱着自己的人是自己爱着的人。
伴随着欧阳靖压抑的怒吼,他的愤怒和欲望终于在她身体里紓解出来,陆星尘从洗手台上爬起来,扶着墙壁提起了落在脚底的裙子,面无表情的提起来,认真的把拉链拉好。
“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其实你和他是一样的。”陆星尘揪着没有了纽扣的衬衫领口,淡然的看着欧阳靖:“李靖泽并没有碰我,他接了电话之后就走了,我以为,我躲过了,但没想到我还是逃不脱,李靖泽走了,但是你,代替他,强/暴了我。”
她一字一顿的说着,语气很平静,没有羞辱,没有怨愤,只是对于这个既定的事实娓娓道来,出乎意料的淡然,“一开始你还可以说是我在说谎,爬上了别的男人的床,却还要立牌坊,可是现在,作为身经百战的欧总,你应该知道,今天晚上上了我的,只有你一个人!”
说完,陆星尘伸手从架子上扯了一条毛巾把自己满身的水渍擦了擦,之后抬步出了浴室。
衬衫坏了,可是好在还有外套,总算不会走光,陆星尘穿好衣服,换了鞋,径直离开,而欧阳靖,始终呆在浴室里,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现在已经是深夜,陆星尘只好打车回家,她这副狼狈的模样肯定不能去找陆双双的,一来会让那个丫头担心,二来她实在不想应付那丫头刨根问底。
回了家,陆星尘把自己扔进浴缸里狠狠地泡了泡,等从浴缸里爬出来后她都快泡的浮肿了,扯了浴袍穿上,看着胸口的一大片青紫,她挑眉自嘲的笑笑,欧阳靖手劲也不小。
房间里空荡荡,虽然安静,但是也冷清,陆星尘裹了裹肩,她现在这副模样,还真是连个哭的地方都找不到,这世上,大约真的没有心疼她的人了,遗弃她的父母,伤害她的男人,即便她还有陆双双和穆辉他们,但是她却不想把这种负面情绪传染给他们,他们没有理由陪她一起难过。
沙发上冰凉一片,陆星尘在黑暗中摩挲到沙发边,抱着膝盖蜷缩着,屋外偶尔闪过汽车的远光灯投射过来的强光,陆星尘就愣愣的看着那一束束的光照过来,再一点点湮灭,直到一束光久久的映着,很久都没有消失,她有点好奇,披了外套,拉开窗帘看了一眼。
是一辆黑色的宽体跑车,看不出牌子,也看不出开车的人,陆星尘重新合上窗帘,百无聊赖的踱步回了卧室。
第二天睁眼起来已经是早上九点了,陆星尘握着闹钟发呆,忍不住自我鄙视,她现在心还真是大
啊!昨天晚上发生那样的事情她竟然还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
简单收拾了一下,画了个淡妆,掩饰了一下眼底的憔悴,今天的事情还有很多,王会计的莫名失踪,李冉的事情以及李靖泽的事情,她必须都得理出头绪。
开门下楼,一如既往的准备去坐公交,只是刚出门,在看到门口停着的跑车后,她微微皱眉,这不是昨天晚上一直亮着灯的那辆车吗?怎么还在?
扫了一眼后,陆星尘不以为然得拎包往前走,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声轻声的呼唤,“陆星尘。”
呵,原来是他。
“有事?”陆星尘回身站定,目光澄明的看着他,欧阳靖几步走过来,作势要牵她的手,陆星尘不露痕迹的躲开,又问了一次:“你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上班去了。”
“星尘,你听我解释。”
“没关系,不是你做也是别人做,和你做的话还没有太讨厌。”陆星尘直视他的眼睛,很坦诚的说道,事到如今,她和他的关系已经到了如此凌乱的地步,再计较什么有什么意义。
她想要质问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受委屈,为什么当初不救自己,想要问他那个年轻的女孩儿当真是他的新欢吗?她想问的很多,但是,现在,这些都不是她能问的了,她早已经失去了质问他的资格。
但是如果她不接受他的道歉,一定又会被说成是不知好歹,与其那样,她还不如就这样接受了他的道歉,不管这迟来的道歉是不是他真心要给的,是不是她真心想要的,都不重要了,这是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
“星尘给我五分钟。”在她回身要离开的时候,欧阳靖轻轻的扯了她的手腕,带着一丝妥协的意味。
可惜,她不会再心软了。
“解释什么?解释昨晚为什么强行和我发生关系?还是解释为什么对我见死不救?”
“你不要这样,你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的听我解释呢?为什么每次总是自以为是的下结论,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不是我想的那样还能是哪样!难道你是说你是在乎我的吗?我被人欺负了所以你很生气是吗?
那为什么在我求你的时候你不救我呢?看李靖泽对你的巴结样,你就该知道,他是怕你的,只要你开口说一声,他就不敢动我的,可是,为什么你没有?
如果不想给我希望,就不要在事后还要装一副忏悔的模样,我要不起!”
甩开欧阳靖的手,陆星尘头也不回的离开,身边正好经过一辆计程车,她拦下车,矮了身子坐了上去。
后视镜里的男人渐渐缩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最后终于消失不见,陆星尘低低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像是一团绒线,看似圆润没有繁杂,实则却总也找不到线头,理不出开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