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西谣在他怀里极力地挣扎,可她越是抗拒,擎亚风吻得越发深入。
“擎亚风,你无耻不?”童西谣愤怒地骂。
和另外一个女人一起来到晚宴,现在却在这里搂着她玩暧昧,他是想怎样?
擎亚风像是听不见她的话似的,深深地吻着她,侵占着她口腔里的甜蜜,搅乱了一池春水。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炽热,童西谣的手是被他放在胸膛上的,手心贴着他胸口心脏的位置,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他此刻加快的心率,“噗通”“噗通”,每一下,鲜活而有力。
他在因谁而悸动?
擎亚风吻了她很久,只是吻,没有逾越的动作,吻得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童西谣满脸胀红。
擎亚风一条手臂撑在她的身侧,目光凝着她的眼,轻而淡的一句话,从口中逸出,“婚礼的事,对不起……”
他是几乎不和人说这三个字的,貌似唯一的那么一两次,全是给了她。
音量不是很高,但是,童西谣还是清清楚楚听见了。
身体顿然僵了僵,她的脸,缓缓抬起看向了他。
“那晚到现在,我们什么也没发生。”擎亚风继续解释。
童西谣怔怔地看着他,眼睛睁大了些。
为什么和她解释这么多?
“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擎亚风的嗓音,异常的低哑,似乎还夹杂了一丝淡淡的无奈,若有若无,不是很明显。
他对楚语陌的出现也很凌乱,没有丝毫预期的希冀,他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谁。
童西谣很想一句“其实你不用考虑我的感受”给他回过去,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却被擎亚风冷眸一扫,乖乖的闭了嘴。
他像是料到了她会说什么,眼神有点凶狠,看着还有点渗人。
擎亚风很满意她的闭嘴,指尖撩开她遮挡在额前的柔软长发,目光静静落在了上面浅浅的疤痕。
寂夜是真的把她照顾得很好,这么短的几天时间,已经很淡了,目测过不了几天应该就可以消了。
只是,由伤痕的大小,还是可以看出当时受伤有多严重。
看着看着,擎亚风忽然有些恼怒,“我不是说过危险戏用替身吗?”
“这和你没关系。”童西谣淡淡将他推开,走在他前面,想要往休息室而去,寂夜却向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谈完了?”勾着唇角,他浅浅一笑,笑容异常的柔和。
“嗯,我们回去吧!”童西谣淡淡应了他一声,想要和他一起离开,身后,擎亚风的声音蓦然响起,“回哪儿?”
童西谣斜睨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大厅的方向,唇角掠过一丝讥诮,“外面还有人在等着你,难道要我和你们一起吗?”
擎亚风被她堵得一阵沉默,烦闷地一脚踹上了旁边一棵粗壮的树。
寂夜唇角间那抹弧度上扬,手搭在她的肩,瞥了下冷眼瞪着两人的擎亚风,揽着她大摇大摆地往屋外而去。
出来的时候,正好遇上楚语陌。
寂夜脚下的步子一顿,忍不住盯着她多看了几眼。
他其实比较好奇的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擎亚风短短几天内移情别恋,不过,盯着楚语陌看了又看,还是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倒是楚语陌,看着他那张脸的时候,脚步往后退了几步,眼中似乎闪过了一抹慌乱。
很淡很淡,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灯光效应下,寂夜也没察觉。
“走吧!”揽着童西谣的肩,寂夜带着她径直往别墅外而去。
“你和擎亚风为什么老是容易斗起来?”想到刚的场面,童西谣边走,边狐疑的问。
“这得从很久以前说起。”寂夜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飘出一句。
他和擎亚风确实认识很久了,如果真要追溯的话,其实该从当初的那所修道院开始。
寂夜也是从那里出来的,后来遇上了他的养父,被养父带走,他所有的技能都是养父教的,早些年是跟着他腥风血雨地闯荡出了一片自己的天地。
擎亚风在那所修道院的时候,他也在,两人是从那时候认识的,包括七七,都是这么认识的。
他们三个人都是出自同一个地方,只是因为家庭背景的不同,现在分在了三个世界。
寂夜和擎亚风那时候都七八岁了,能够记住很多事,他刚开始看到擎亚风的时候没认出来,后来看久了就响起了,只是不知道擎亚风有没认出他。
“回海岛?”带着童西谣上了车,寂夜侧目看向她,询问着她的意见。
童西谣垂眸沉思了会儿,轻摇了摇头,指了指前方和两人来时相反的方向。
寂夜轻笑了笑,按着她的指示发动了车。
两人离开后没多久,擎亚风也没什么心情,带着楚语陌早早离场了。
没有立即回去,他先开车送她回了酒店,之后才回的擎家。
擎老夫人也担心童西谣好久了,今晚见到了她,擎亚风好歹也得回去跟老人家汇报下情况。
回到家,走在进入大厅的路上时,抬眸远远看到自己房间的灯是亮着的。
擎亚风只当是佣人在整理房间,没有多想。
来到大厅时,老夫人和北顾都在,老人家童心未泯,和北顾拿着一个平板在玩游戏。
擎亚风有些讶异她今晚怎么这么有闲情。
童西谣出事后,她的心情也是连续好几天都阴云密布似的,就没展颜过。
“我回来了。”擎亚风和她打了声招呼,径直往楼上而去,准备先洗个澡了再下来。
房间的门微微敞开着,温暖的橘色灯光从屋子里射出,像是阳光静静洒落,将门口都笼罩在了一片柔和之中。
屋子里,似乎还有细微的水流声,像是,有谁在洗漱。
站在门口的擎亚风微愣,手“砰”地推开门,目光扫向了浴室。
童西谣站在洗漱台前,手上拿着一把卡通牙刷,嘴角还沾了些白白的泡沫,看着他的眼神微微有些诧异。
擎亚风静静地看着她,唇角间一抹弧度不住上扬,几步走过去,也不管她还在洗漱,张开双臂,狠狠地将她拥入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