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张婶无措的挥动着手中的铁棍,当她的目光看着扑倒在盛男腿边的张富的时候,一下子哭了出来,“小富,你怎么样?”
张富没有回应。
“邹亮,我在里面,破门进来,快点!”盛男对着窗口的位置大喊,门口的撞门声此起披伏,,张婶只是抱着晕死过去的张富哭的死去活来,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邹亮在门外用尽全力踹门,达叔把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有女婿都找来帮他,三个人面对纹丝不动的铁门一点都没有办法,无奈之下邹亮拿起了身边的椅子拽打着玻璃,但是玻璃却是不为所动。
他仔细听听见了盛男在里面喊他的名字,但是声音太过于微弱,不细听好像产生了幻觉一样。
“盛男,你可一定不能有事!”达叔的大儿子拿着一根铁棍子对着窗户砸去,玻璃还是没碎。
邹亮这时候已经被愤怒跟焦急蒙蔽了双眼,他的手攥成了一个拳头大力的挥打在贴门上,他拿起达叔儿子手里呃铁棍子就冲着门锁的地方砸去。
现在他已经忘记去怀疑一个濒临拆迁的房子为什么会选择这么坚固的门窗跟墙壁,也无暇去顾及张婶的真正目的。
他只知道他现在脑子里面都是盛男。,
时间多一分转动,盛男就多一分的危险。
盛男看着一边大哭的张婶,一边看着门口那传来的声音,现在她已经猜到了这所房子的与众不同之处。
她看着桌子上面的蜡烛已经燃掉了了一多半,而自己要不是想办法出去的话,外面的人可能一时半会都进不来,张婶若是在发起什么疯的话,自己手脚被这样捆着后果则是不堪设想。
“张婶,赶快送张富去医院,他留了很多的血!”空气中民瞒着血液那种特有的甜腥味,而盛男则是在想怎么样找到张婶的弱点吗,然后反击。
张婶想将张富抱起来,但是却失败了,她恶狠狠的看着盛男,往她身上啐了一口唾沫,“都赖你!要不是你,张富挡在你身上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张婶,只要张富没事你把什么气撒在我身上我都能承受,但是现在是张富的命重要还是你惩罚我重要?我之前看见张富身上又很多淤青,他也明显要比很多孩子都胆小,现在又流了这么多的血,我只是个陌生人都很担心她,更何况你是他的亲生妈妈啊!”
“小富,你可不能有事啊,妈妈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张婶扶着张富那瘦小的身躯拿出哆哆嗦嗦的打着急救电话,她言语颤抖的说了自己的地址,放下电话的那一刻,盛男如释重负。
“张婶,张富很快就有救了,您不要担心,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他一定没事的!”
“你知道的太多了!”张婶将张富放在地上,然后拿起了铁棍子站到盛男面前,她的眼睛中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我今天先解决了你在说!”
“慢着!”盛男在张婶准备挥动铁棍的时候止住了她,“难道你不想知道张秘书的那个情.人是谁吗?”
张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知道?”
“我查了这么久自然知道,这件事邹叔叔的公司里面早就传遍了,但是张婶,我觉得那个女人不及你的十分之一,而且张秘书找情.人的目标也很坚定,就是想要一个孩子,张富得了这样的病,你让他将来怎么继承张秘书的事业!”盛男说道这里的时候,已经开始进入编故事的环节,其实张秘书的情人到底是谁他也不知道,只能凭借自己看狗血电视剧中那些镜头,胡乱瞎诌。“张婶,你今天把我杀掉了早晚会被查出来,到时候你有什么?一把年纪被判了死刑张富谁照顾?而且,你的时间不用再做美容精心打扮自己上,却用来帮张秘书做这种杀人的事情,你觉得你值得吗?”
张婶不说话,慢慢的陷入了思考之中,她咬着下唇,左右抓着自己的衣襟,大脑陷入了沉思的状态。
盛男看到她这个表情知道自己‘瞎编’还是有一定的效果,接着又说,“张婶,女人不就是想夫妻恩爱,孩子听话嘛,你看张富出了身体不健康之外,他还是很乖很听话的,但是你的张富呢?他指挥利用你。”
这时外面的救护车已经赶到了,盛男依稀听见了救护车的鸣笛声,由于遮光帘太厚离自己又很远,她完全看不见外面的情况。
“张婶,我猜现在救护车已经到外面了,现在要么你杀了我,将来你去坐牢,张富孤苦伶仃,要么你打开门,带着张富去医院,做一个合格的母亲,你自己选吧。”
张婶陷入了矛盾之中,她记得老张给自己打来电话说只要解决了邹家的一切,他就会带着她们母子远走高飞,她们有花不完的钱,会请是个庸人来照顾自己的生活,还会带她们母子周游世界....但是刚刚盛男说的却是不无道理,如果她出了事情的话,张富怎么办?
张婶在响了很久之后终于鼓足了勇气打开铁门,门外呃邹亮看见门打开的那一刻,立即冲了进去。
室内光线昏暗,邹亮进门就看见了床上的盛男,她的腿上都是血,脸上还有被打的淤青。
“盛男,你怎么样?”邹亮将盛男搂进怀里细细打量,然后帮她解开绳子:“对不起,对不起,都赖我!”
“我没事,快找找那个节煤炉,那里面说不定有我们要的东西!”盛男在得到自由之后连滚再爬的到了节煤炉的位置,邹亮将手伸了进去,左右动了动,却并没有什么发现。
邹亮好奇的问盛男:“是张婶说了什么吗?”
“没有,我只是好奇为什么这么热的天气这里会有这个炉子,而这所房子的周围却没有煤。刚刚我提到这个炉子的时候,张婶的神情很紧张。况且一所马上要拆迁的房子怎么还装防弹玻璃跟遮光窗帘呢,而且我没猜错的话,这墙体做了隔音的设计。”
邹亮听盛男这么一说打开的照明在节煤炉里面自诩找了一下,在最底部看见了拇指那么大的一张内存卡。“找到了!”
盛男会心一笑。然后跟邹亮说,“能不能给我换身衣服,这都是张富的血,我多少觉得有些恶心!”
邹亮将盛男一把抱起来,门口达叔的儿子已经准备好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将钥匙递给了邹亮,
“邹亮,这是我爸给你们准备的,他说你们用车的地方很多,用完之后在还给我们。”
“谢谢了!”邹亮拿过钥匙带着盛男去了附近的一家洗浴中心,委托前台给盛男洗澡完之后顺便擦点活血化瘀的药油。而他自己则是去了附近的女装店帮她买衣服。
对于买衣服这件事邹亮已经轻车熟路,之前因为没有钱,没盛男买的衣服都是一些小众品牌,但是现在他身上有着小姨给的‘零花钱’,自然在给盛男买东西方便丝毫不会小气。
尤其是今天看见盛男那为了自己奋不顾身的样子,心里除了感动,还是男揪了心似的心疼。
他选了几条裙子跟短袖开衫,发现件件都十分适合盛男,心里在想盛男穿上一定很美。
一股名牌香水的味道袭来,邹亮本能的回头看了一眼刚刚跟自己擦肩而过的女人,女人也回头看着她,一头红色的波浪卷发带着妩媚的风情,眼睛中秋波万盏,一看就是那种可以俘获众生的女人。但是这个女人不止能俘获众生,还能让跟她相关的家庭鸡犬不宁。
“邹亮,好巧。”
邹亮只是随口“嗯。”了一声,手里拿着衣服奔向款台的位置,“结账。”
“听说你去了我的餐馆吃饭,怎么样,味道还是不是之前你喜欢的那种?”女人走到邹亮面前,眼睛中带着一种高傲,丝毫不在意邹亮在买什么。
邹亮刷卡签着账单,忍不住一顿的冷嘲热讽。“还不错,我想说傅美美你真是越来越能干了!不过就是因为我发现那家店是你的,所以我决定再也不去吃了!”
“是吗?这衣服是给你家那个小小的童养媳准备的?呃...”傅美美打量着衣服标签上面的尺码然后一阵轻笑,“我怎么不记得你那娇小的童养媳穿175码的?还是现在跟你住一起的那个女人?啧啧啧,邹亮,你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对你念念不忘呢?”
邹亮懒得离她,拿起衣服便出了名品店的大门。
他清楚的记得当年他离开山西去帝都读书,百分之六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要不是傅美美当年对自己的死缠烂打未果拿莫雨出气,莫雨就不会被她从楼梯上推下来流产,而自己也不会因为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而远走他乡。
傅美美看着邹亮不理自己的态度已经习惯,她无奈的对着邹亮背影轻笑,“邹亮,你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