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冕在尹家吃过饭后,接到了张堇的电话,让她过去,白冕也没有推辞,毕竟她欠他一个解释,虽然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但还是内疚,因为她还是利用了他,即使是间接性的利用。
张堇伤势不重,只有手臂和左脸上有轻微的擦伤,白皙的脸上只有结痂处是红色的,剩下并无血色,小虎牙让他有了吸血鬼的感觉,灯没有开,映衬着月光,面庞越发清冷。
张堇看着楼下,他在等等白冕什么时候来,和谁来,什么动作......哪怕他的所作所为使他变成偷窥狂,当他看见白冕一个人来的时候,嘴角稍微的弯了弯,随后隐去。
神经质般地回到床上躺好,假装睡觉,睫毛紧张得轻轻颤动。
白冕进门发现漆黑一片,左手摸上开关,“啪!”灯被打开,张堇正安静的躺着,白冕拽过一把椅子,坐在病床边,看着张堇的睡颜,只一霎那白冕就发现了不对劲,张堇的睫毛抖得极厉害,白冕唇角微勾笑问道:“叫我来就是让我看你睡觉的吗?”
张堇闻声睁开了双眼,望着天花板,看也不看白冕一眼,像个置气的孩子。
“说吧,叫我来要说什么?”白冕继续道。
张堇这才扭头望向白冕,撑着手臂起来:“你来之前我还想问,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那我走了。”
白冕正欲起身离开,便被张堇拉住:“我要是问你,你会回答真话吗?”
“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不一定都告诉你,告诉你也不一定都是真的。”白冕顺势抽回被他抓住的手臂,玩味道。
看着已经空了的双手,张堇尴尬收回:“真真假假,这世界上有什么是全真实的呢?我问了你能回答我就够了。”
“......”白冕不置一词,又坐回椅子上等张堇发问。
张堇望向窗子上的反光,那上面是他们两个的影子:“你为什么跟了我爸,而不是我?为了钱吗?”
“嗯,就当我是为了钱,至于不跟你是因为我仅存的良心,我比你大,我的职业你也很介意,所以,我在几番试探中选择放弃了你,选择了一个老头子。”白冕答得随意。
“那老头子里你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我爸?!”张堇气结厉声质问道。
白冕嘲讽一笑回应:“姓张的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他是你爸?再说爸你是这群老头子里最有钱了,我不选他我选谁?”
“白冕你正经一点好吗?”
他说的自然是白冕回答问题是态度不端正,可白冕偏偏曲解:“我就是不正经的人,你还要指望我正经吗?看来是无望了。”
“......”张堇无语扶额。
“说完了?那我可就走了。”白冕不等张堇回答,起身就走了,这次张堇没有拉住她,只是看着她的背影。
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白冕还是不像她,毕竟她没有那么直接洒脱,而白冕也没有她那样纯洁干净。
“砰!”关门声响起,张堇身形一震,心也似随这一震而粹裂。
果然,每一个人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再也没有她了。
阮碧晴。
白冕出了病房,脚下一歪直接倒下了,额头碰在了墙壁鼻血涌出,白冕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这周围没有什么人,白冕只顾揉着额头疼得龇牙咧嘴,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刚刚碰了额头后鼻血血流不止的样子。
等发现到的时候,鲜血已经滴在白色风衣上,白冕一惊,这是出血了?是因为碰了额头而流血了?
白冕胡乱地抹了一把鼻子下面,手上已是一片腥红刺目的颜色。
慌乱间白冕忍住疼痛,奔向肿瘤科,这个世界必定是有医生值班的,她不能现在就死了,哪怕活的不就死也不是现在!
一边走血滴就流了一地,白冕到了肿瘤科室时,血似乎有了停止的迹象,白冕记得当天看病时的科室,直接冲了进去,也是很巧,那天给白冕看病的医生在值班,正躺在床上休息,白冕闯了进来将他着实吓了一跳,金丝边的眼镜框都歪了歪:“你...你流血了?”
洛封本来想要说“你要干嘛?”但一发现白冕流鼻血,秉着一名医者的素养,他还是选择先看看白冕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