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瓦解、洞穴崩塌,被挖空了的山洞再也是支撑不住,整个山峰开始了倒塌。
而就在整座山体垮塌的瞬间,几块细小的黑色碎片吐出发生了奇异的变化,黑色魔光闪耀,更有阵阵梵音清唱。
随之光华一变,黑色的碎片像是有无形的大手在操控一般,排列成了一个诡异的阵法。
阵法之中清音阵阵,有金黑光芒闪烁,而后形成了一道漩涡,对着已经尸骨无存的锦绣侯与梼杌的位置一吸,便逐渐消散。
就在消散的过程中,隐隐约约有一道声音响起。
“啧啧,这先天真火果真是不凡啊...”
......
站在山顶上的张晓阳丝毫不知洞中发生的事情,只是看着那一片倒塌的山脉,心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而在那梼杌随之死亡后,魔焰山周边的魔火也开始逐渐消散,逐渐恢复成了一片荒凉之地。
看着此地已经不再受那魔火焚烧,张晓阳心中也是惊喜,没有想到能够有这样的变化。
“如此一来,数百年之后,此地便可恢复原貌,适合人族居住了。”
仿佛是感应到了此地消散的魔焰,天气转阴,一片黑云飘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淹没了原本被烧得焦黑的土地。
张晓阳心有灵犀,靠着体内仅存的一点真元前往了附近的城镇,用一块玉佩换了数袋花草种子,在空中施展法术洒出。
待到种子全部被种下之后,张晓阳满意地带了点头,找了一处避雨之地开始感应体内的伤势。
“嘶,竟然这般严重。”
体内的筋脉中已经是显出枯萎之状,而丹田中更是空空如也,仅剩的一丝真元都被榨干了。
侵入体内的魔气虽然已被驱除,但在筋脉、脏腑之中还是能够看到丝丝裂痕,显然是受到了重创。
“算了,还是先将真元恢复,回到宗门之内再说吧。”
服下数粒丹药,将体内的真元恢复了几成,张晓阳才慢悠悠地操控着赤明扇向着纯阳宗的方向而去。
此时重伤在身,就算恢复了全部真元,实力也是发挥不出几成,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在宗内静修一段时间。
临走前,张晓阳再次看了一眼那倒塌的山峰一眼。
虽然神识中确实没有了那梼杌、锦绣侯的气息,但在他的心中总是感觉有几分不对之处。
......
乾阳峰上,洞府之中,张晓阳正在向乾阳真君汇报着他下山后所经历的事情。
“师尊,弟子下山后,又是两次遇见了那天魔之气。”
想起最重要的事情,张晓阳直接将他见到的事情说出。
果然,听到此言后,乾阳真君也是面色凝重,问道:
“你在何处见得,可有其他什么发现。”
想了想之后,张晓阳还是决定将那灵虚子身怀灵松的秘密说出。毕竟谁知道那灵松之中是否还有着什么魔气存在。
“弟子在那灵虚观中见过一次,还有就是在魔焰山那炎魔天子......”
一番细细叙说之后,乾阳真君才是明白了几分,摆了摆手道:
“好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
“那灵虚观和魔焰山为师会亲自走一遭的,你只管将身上的伤势养好再说。”
以乾阳真君的眼力自然是看到了张晓阳体内的伤势,唯恐对方分心使得伤势发生变化,也是将这件事接了下来。
“是,师尊。”
躬身一拜,随即就要转身离开。
“那左通从玄阴洞中出来了,你要小心。”
叮嘱了一句之后,乾阳真君便不再多言。
洞府之外,张晓阳也是摸了摸下巴,喃喃道:
“左通出来了,我都快将他给忘了啊。”
天地良心,张晓阳是真的将这左通早已忘在脑后了,谁知道对方竟然已经从玄阴洞中出来了。
想想也是啊,这左通当初被发配到玄阴洞静坐五年,算算时间也是时候了。
就是不知道这五年过去了,对方又是发生了什么变化,是否还是如以前那般狂傲。
“算了,还是先联系温显、石魁他们吧。”
想到几人之间已经是数年没有相聚,张晓阳从储物袋中取出了数道传音符篆打了出去。
回到洞府中,看了看还是沉睡中的小白蛇一眼,张晓阳便前往了坊市中的天香楼中。
“前辈,请上二楼。”
还未至门口,便有一旁有眼力的小二哥上前迎来,将张晓阳带到了一处靠着街道的房间之中。
“你下去吧。”
一声吩咐后,他便静静坐在房中,等候着那几人前来。
片刻后,不知感应到了什么,张晓阳面上才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而此时外边也是传来了几人的声音。
“张师兄,好久不见。”
金在前和王小宇首先迎了上来,冲着张晓阳笑道。
而温显和石魁则是在见到张晓阳的修为后,对视了一眼,才上前道:“许久不见,张师兄的修为果真已经到了筑基三层境界了。”
当时那袁明华败给张晓阳的消息传遍了各大主峰之后,他们心中原本还是有着一丝不信的,但在亲眼目睹了之后,心中便是升起了无限的佩服。
要知道他们两人此时也只是刚刚突破筑基二层的境界,那金在前和王小宇更是筑基一层。
而且在乾阳峰上也是有传言说,张晓阳的修炼资质并不怎么好,只是一般的天才之辈罢了。
所以众人也是一直以为张晓阳的修炼速度也就是一般人的水平。
但没想到的是,眼前的张晓阳确实已经到了筑基三层的修为,这又怎能不让几人震惊。
“张师兄,你真的筑基三层了。”
王小宇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道。
“不错,为兄侥幸先行一步,到了筑基三层了。”
轻笑之间,众人再无疑问。
只是在心底不断骂着那传出张晓阳修炼资质不好的消息之人。
“这哪里叫资质不好,我也想要啊。”
“据传,那张玄远也不过刚刚突破筑基四层而已吧。”
“啧啧,不愧是张师兄。”
......
“几位师弟,许久不见,一见面就质问为兄,可是让为兄我心中伤心啊。”
见到几人这般表情,张晓阳也是笑着道。
“哪里,张师兄,稍后我等便痛饮一场。”
“不错,近几日也是无事,就大醉一场。”
几声寒暄中,酒菜尽被送了上来,一时间觥筹交错,散去了在外的沾染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