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章 实在是自找的
红张了张口,又有些畏惧的看了看邵赦的卧房,竟然?)?#?说起。
周帝沉下脸来,哼了一声:“你敢欺瞒?”
“奴才不敢!”药红吓得不轻,跪伏在地上连连磕头道,“老爷这病……实在……实在……奴才不知道如何说好。”
“你实说,否则,朕先把你这大胆的奴才给斩了。”周帝沉着脸道。
“老爷这病,实在……实在是自找的!”药红哭丧着脸,低声道。
“怎么说?”.周帝心中更是狐疑,急问道。
“我们老爷怕冷,素来.冬天都是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里也有火盆,但昨儿晚上老爷不知道怎么了,说是火盆烟熏味难闻,不要了,然后他还把窗户打开,您知道——昨儿下了一夜大雪,咱们这房子又临近水面,空旷旷的一点遮拦都没有,老爷就在窗前写什么东西,直写了大半夜……”药红低声回禀道。
“混账!.”周帝没有容他说完,不禁喝吗道。
“是是是,奴才混账!”药红.吓得不轻,连连磕头道。
“朕是骂你家老爷混账!”.周帝道,“滚,给朕滚出去——你家老爷的事情,不准在外面乱嚼舌根,朕要是听到一些风声,先杀了你这个奴才。”
“奴才知.道!奴才知道!”药红忙着又趴在地上磕了两个头,这才站起身来,低头躬身,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周帝转.身再次走进邵赦卧房内。邵赦见他进来。故意笑道:“陛下还没有回宫去?要不。陛下去书桓殿下房里坐坐。免得在臣这里沾染了病气。那臣可是万死难以赎罪。”
“想死了?活腻了?”周帝臣下脸来。冷冰冰地问道。
邵赦没有说话。
“用这等法子。又拖拉又难受。宫中有秘制地毒药。免之要不要试试?或者。上吊。跳河?外面地湖虽然不大。但淹死你想必绰绰有余了。”周帝冷冷地道。
“陛下——”邵赦苦笑道。“臣不能自杀!”
“这奏折上写了什么?”周帝从袖内取出那份厚厚地奏折。问道。
“陛下看了自知。”邵赦道。
“如果朕不看呢?”周帝道。
“陛下会看的!”邵赦笑了笑,“臣很是了解陛下。”
周帝怒极而笑,当即看了看,眼见邵赦的床前生着炭盆,焚着上好的银宵碳,当即把那份奏折丢了进去。
纸张与火即燃,瞬间火苗串起,片刻已经烧得干干净净。
邵赦倒显得有些平静,看着那份奏折烧得干干净净,叹气道:“臣忙活了大半夜呢。”
“为什么这么做?”周帝沉下脸来,问道。
邵赦这次没有答话,只是看着窗外发呆,周帝会当着他的面烧了他的那份奏折,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就算如此,依然改变不了他的心意。
“邵赦!”周帝怒道,“朕在问你话。”
“嗯……”邵赦皱眉道,“这臣要生病,臣有什么法子?”
周帝怒极:“你的心意,朕自然明白,只是,你以为这样就有用了?”
邵赦苦笑,这次却依然没有说话,若不是实在没有法子,他也不想把自己的老命搭进去。周帝突然笑了笑,走到邵赦跟前,附在他耳畔低语数句,邵赦顿时就变了脸色,急道:“陛下……你不能……这么做。”
“朕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周帝笑道,“免之既然一心想要死,朕弄得弄一些人给免之陪葬,也不枉我们君臣一场,你说对吗?”
“不是……”邵赦气怒交集,加上冻了一夜,竟然两眼白翻,身不由己的倒了下去。
周帝一呆,忙着把他扶住,伸手摸了摸鼻息,还好,只是被气晕了过去,忍不住笑了起来——玩阴的?这年头流行自杀了?还是上演苦肉计?要不是早就摸清了他的性子,还真是拿他没法子。
柳家的女孩子听的说昨儿被人杀了,也不知道是真死还是假死,邵赦今儿一早居然也给他玩这么一出?
想死,没那么容易!
“陛下,程太医来了!”张德荣打起帘子,程辰忙着走了进来,见着周帝,忙着跪下施礼。
“免礼!”周帝摆摆手,扶着邵赦躺下,“程爱卿,邵爱卿病了,你给看看。”
“是!”程辰忙着答应了一声,躬身向前,扶着邵赦的手诊脉,半晌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即又换另一只手。
心中无限狐疑,以他的医术,自然是诊断得出,邵赦是先受了冻,染上了风寒,随即急怒攻心,被人气晕的。能够把邵赦气晕的人,自然不多,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偷偷的瞄了周帝一眼。
周帝干咳了一声,问道:“怎么样?”
“染了点风寒,着了点气恼,没什么大碍,臣开个方子,吃两剂药就好。”程辰道。
“陛下,桓殿下来了!”外面,张德荣大声回禀道,说着,已经打起帘子。
邵书桓走了进
帝故意把他遣开,他自然知道。但刚刚回去,就听???T3邵赦居然真的病了,凤禾苑那里宣太医,他着人一打听,顿时就明白了原委,也知道邵赦因何而病,气得当场就把茶盅砸了。
知道程辰过来,他便也走了过来。
“见过陛下!”邵书桓先给周帝行礼。
程辰忙着退出,自去外面房里开药方不提,邵书桓看了看邵赦,皱眉问道:“陛下,怎么回事?”
周帝心中着实不愉快,半晌才道:“朕差点被他气死。”
邵书桓心中暗.道:“现在被气得快死的却是他。”一边想着,一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邵赦。
“去你那边说话吧!”.周帝也看了看邵赦,叹道。
邵书桓点.头道:“也好!”说着,亲自打起帘子,请周帝先行。
外面雪已经止了,也不知道是.白雪的反光,还是天空真的有着一丝阳光,门前、路径上的雪自然都已经被扫去,但远处山坡上,树梢花枝,接是粉妆玉琢,白茫茫的一片,一眼望过去,皆是晶莹剔透,人如同是装在琉璃盆内一样。
两人在书房内坐下,邵书桓.亲自捧了热茶过来,周帝接了,这才说话道:“书桓,你说——你说他——真亏他想得出来。
”
邵书桓苦.笑,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邵赦居然会玩这么一手,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朕不.能让他这么死了!”周帝摇头道。
“就冻了一夜,想来不至于真要了他的命,小心调养数日,便可恢复。”邵书桓道,“陛下不用担心。”
“哼!”周帝冷哼了一声。
邵书桓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讪讪的笑了笑。
“书桓,你给朕盯着他。”周帝吩咐道。
“是,书桓明白!”邵书桓苦笑,事实上他心里更加不好受,一旦邵赦真死了,这烂摊子可怎么办才好?
而且,他既然选择如此,势必另有安排。
“他一身精于谋算之道,可朕也没有想到,到头来,他连自己都当做筹码算了进去——他想死,岂有如此容易?”周帝哼了一声道。
“密州的事情——陛下怎么看?”邵书桓皱眉道,“虽然他口口声声的说,事情和他无关,但我实在不相信,他一点都不知道。”
周帝捧着茶盅,沉吟片刻才道:“密州……朕有些感觉不对劲。”
“再看吧!”邵书桓叹息。
“兵者,凶器也,圣人不为!”周帝摇头道,“不为不代表就不用,真要打,谁也未必怕谁了。”
邵书桓笑笑,不再说什么,最近他总有些担忧,如果……如果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只怕未必是好处理的。
“书桓,朕瞧着这些朝臣们是不是太闲了?”周帝突然问道。
“厄?”邵书桓愣然,如今正值大过年的,各部都忙乱得紧,怎么就闲了?
“不闲的发慌,免之怎么有闲情装死?看样子的找些事情给他们做做。”周帝一边说着,一边负者手在房里来回走了几步,这才道:“礼部来年有他忙的,暂且算了,户部——十年之内的账务,全部让他们汇总查一遍,看看可有什么纰漏……”
邵书桓目瞪口呆,老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十年之内全国的总账请查核对一遍,那是何等庞大的工程?这个世界可没有计算机啊……
“兵部暂时不能动,但让兵部开始戒备,准备和南夏开战……密州可是乱了!”周帝接着说道,“有防备总是好的。”
“嗯!”邵书桓点点头,这倒是正话。
“至于户部,正四品以下的官员,南北东西来个大调动,书桓,你看着可好?”周帝笑问道。
邵书桓心中一动,让所有正四品以下的官员全部来个调动,似乎是没有那个必要,但某些人倒不妨调动调动。
“就算不全部调动,某些人还是可以调动调动的。”邵书桓笑道,“只是,各部门都有事,父亲好像还是没什么事啊?”
“他是宰相,辅助朝政那是必须的,从今儿起,所有奏折,让他批阅了朕在看。”周帝轻笑道。
“哈哈……”邵书桓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真亏周帝想得出来,如此一来,他在个皇帝只怕倒真的可以做个“富贵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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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温柔乡多为英雄冢,君皇问色天下,却不知,绝色倾城复倾国,红颜古今皆祸水。
这是一个山河日暮,君权旁落的世界,盗贼横行,烽烟四起,人命比草更贱三分,我来自武界,穿越过刀林箭雨,知道生命的可贵,江山无主,这万里锦绣山河,试问谁主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