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章 琵琶独弹曲破
颜京丰闻言苦笑道:“就算钱由着我们使,只怕也不能来挣这个,否则,传扬出去,让我家里知道了,还不活活打死?”
邵书桓笑笑道:“说得也是。”
四人正在说笑取乐,门口一个穿着红色锦裙的女子,怀里抱着琵琶,走了进来,盈盈一福,道:“红鸢见过各位公子。”
姜尚桦见着红鸢,就有点情不自禁,走过去挑起她的脸道:“小宝贝,我这几天可都想着你呢。”
那红鸢展颜一笑,却是媚态横生,娇声道:“姜公子又胡说八道,你若是想着我,怎么不天天来看我,一定是舍不得家里的美娇娘。”
邵书桓打量她容颜也不是十分出色,但眉眼之间有着几分媚态,皮肤白皙,粉面微红,却是另有一番风味。
姜尚桦忙着拉着她在身边坐下,亲自斟酒与她,红鸢也没有推迟,接过杯子,一口饮尽。含笑低眉道:“公子们要听什么曲子?”
“三公子,你是客,你点个曲子吧!”颜京丰要巴结邵书桓,忙着道。
邵书桓看着她怀里抱着琵琶,心中一动,半晌才道:“我有新曲《东风破》一首,你若是能够弹奏唱出来,送你就是!”
“三公子要写新词?”颜京丰闻言不仅大喜,冯英和姜尚桦也都是面露喜色,红鸢并不知道他身份,不解的看着姜尚桦。
姜尚桦忙道:“红鸢,你还不拜谢三公子,你可知道他是谁?他可是现在有名的谪仙散人,他的一曲新词,可是千金难求。”
“啊?”红鸢听了,忙着站起来,冲着邵书桓再次行礼,一双剪水秋瞳,只是看着他。
“取纸笔过来就是!”邵书桓轻轻的笑道。
少顷,就有文房四宝送了过来,颜京丰亲自铺纸,邵书桓想了想,东风破的歌词倒是无所谓,只是那曲调,他记得不算十分清楚。
“邵三公子,你这写得什么,天书啊?”颜京丰和姜尚桦、冯英都不懂曲谱,看着自然如同是天书一样。
红鸢想来和姜尚桦早就混熟了,忍不住捏了他一把,道:“不懂就别乱说话,这是曲谱。”
“三公子还会谱曲?”姜尚桦不可思议的问道。
“会一些!”邵书桓只是矜持的笑笑,作为一个扑街写手,自然是三教九流都得懂得一些。
根据记忆,邵书桓把《东风破》的曲谱写了出来,递给红鸢道:“你试着弹奏一下,等下我在添上唱词。”
红鸢几乎是双手颤抖的接过邵书桓递过来的曲谱,这可是谪仙散人亲自谱的曲子,明儿只怕自己的身价就会大大的提升不少。一边忙着道谢,一边就在邵书桓身边坐下,拿起琵琶,照着那曲谱弹奏起来。
哪知道不弹还罢,一经弹奏,却发现邵书桓这谱曲和时下流行的乐谱大大不同,手法繁杂异常。当即住手,细细的在看那曲谱。
“怎么样?可以弹奏不?”邵书桓心中明白,让一个平日里弹奏惯了古曲的女子弹奏流行歌曲的曲谱,实在是有点为难她了,一时三刻转变不过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红鸢,你不是成日里向我夸口,你是琵琶乃是碧水亭第一吗?”姜尚桦笑道,“怎么了,连着一个新样曲子都弹奏不出来?”
红鸢粉面微红,更添媚态,笑道:“你少说嘴,三公子这曲子,忒是古怪,曾听得人说,邵大人弹奏得一手好琴,三公子这大概是家学吧,外面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流传。”
邵书桓倒不知道邵赦那老狐狸居然还会弹琴,闻言甚觉稀奇,但转念想想,这等大户人家出身,琴棋书画总得有着一样精通,倒也不奇怪。也不便解释什么,既然红鸢误会他是家学,就当是家学吧。
“家父这些年忙于俗务,哪里还玩琴啊……”邵书桓故意感慨得道。
红鸢先是默默的将曲谱记熟了,不亏是教坊艺伎,再次弹奏的时候,已经有了几分味道。一曲完了,颜京丰抚掌叹道:“好曲子,是虽然不太懂,只是感觉好听得紧。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曲子,可有唱词?”
“唱词我可以写,只是在唱词——只怕与时下流行不同,红鸢姑娘可愿意试试?”邵书桓问道。
“如能蒙公子赏赐唱词,那是红鸢的荣幸!”红鸢一听,激动之极,心中暗道,“幸而雨蝶那丫头今天拿俏,也不瞧瞧来的客人是谁,就一口拒绝了,等着她明天只怕是哭都哭不出来。否则,这宗巧宗儿,那里轮到我了?”
邵书桓笑笑,当即在纸上写下东风破的歌词,颜京丰、冯英、姜尚桦都是大大感觉奇怪,邵书桓有着将近酒等好诗词在前,原本以为他会写出什么绝妙歌词,不料如今看来,这歌词却是和普通唱词大大不同。
不但不讲究韵律,甚至连修饰都平常,完全如同是白话一般,但词曲里面去透露出一股浓浓的伤情。
红鸢也是皱眉,但由于是邵书桓所写,也不便说什么,只是接过,默默的记忆一番,随即拿起琵琶,拨动了记下,她于东风破的曲调已经熟悉,再要唱自然也不是难事,弹了一番,开始照着歌词唱道:
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
我在门口假装你人还没有走……
才的两句,红鸢不禁大是惊奇,陡然停了琵琶,冲着邵书桓盈盈下拜:“公子果然是谪仙下凡,真正想不到,这看似普通的歌词,居然……可以这么唱?”
邵书桓笑笑,道:“这也算不得什么,不过是小巧罢了!你练熟了,唱给我们听听。”
“嗯!”红鸢忙着点头,又看了几遍歌词,这才那种琵琶开始唱起来。一曲完毕,琵琶余音袅袅,四周却是鸦雀无声,邵书桓是在这等地方,陡然听到前世的曲调,不仅呆住,余下的众人,却是因为词曲新颖别致,与时下流行大大不同,偏偏曲调中有带着难以掩饰,抹不去的伤情。
“好好好!”陡然,突然门口有人击掌赞道,“好一首新曲,不知道是哪位姑娘所奏?”
姜尚桦听了,忙着过去开了门,却是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青年,四方脸,卧蚕眉,生的好英武模样,带着两个跟随,见着姜尚桦,忙着作揖道:“这位公子请了,在下因为听得这等别样新曲,实在是忍不住,贸然来访,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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