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当看着自己的父亲栽倒在地上的时候,哪怕是现如今还是一名少年郎的韩信再怎么早熟,但也终究只是一名少年而已,当即就跑过去搀扶着自己的父亲。
只见那名脸色苍白的男子栽倒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挣扎着的对着少年韩信说道:“信儿!恐怕我从今以后不能再陪着你了!从今以后你要好好的跟着公子,以我只见公子既然如此的重视你,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你要好好为公子办事争取有一日,能够重返我们祖上的辉煌,以至于不必像我一样,让祖上蒙羞!”
就在韩信的父亲,十分虚弱的对着韩信叮嘱着的时候,魏晨缓缓的走到韩信与韩父的身旁,一脸淡漠的对其说道:“你就放心好了!虽然我知道你们祖上有多么的荣耀与风光,但是我保证,你的儿子今后将会取得的的荣誉,必将震古贯今,他的风资与风采,纵使是一千年以后,也将被人铭记于心,你纵使是在九泉之下,也足以感到欣慰了!”
对于魏晨的话,韩信的父亲很显然是不信,但是现如今纵使是魏晨是在欺骗他,他们父子俩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于是韩父苍白的脸色勉强勾露出一丝微笑,不可置否的对着魏晨说道:“是吗?或许吧!”
说完这句话,韩信的父亲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太过疲惫了,他之前完全就是,仅仅凭借着一股意志在支撑着,若不是放心不下他的儿子韩信,依照他的身体战况,或许他早就死了,而现在将幼年的韩信,交给魏晨之后,终于支撑不住了。
眼看着韩信的父亲栽倒在地上,生命的气息一点点的抽离与韩信之父的体内,魏晨再次开口缓缓的对着他说道:“敢问令尊尊姓大名!”
对于魏晨的话,韩信的父亲闭着眼睛,语气越来越微弱的说道:“公子先前不是说过吗?韩国、燕国、赵国、楚国,都皆在秦国的铁蹄之下灰飞烟灭了,我的名字有有什么意义呢?昔日的种种恩恩怨怨,皆随着韩国的覆灭而烟消云散了!”
而后紧接着,韩信的父亲又挣扎着病入膏肓的身躯,对着韩信叮嘱道:“信儿!我所教的你那些你都记住了吗?”
少年韩信泪流满面着的,哽咽着的对着,自己的父亲回答道:“记住了!”
在得到了韩信确切的回答之后,韩父就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对着韩信叮嘱道:“那就好!在我死后,你就按照我早已经所选取的那一块墓地安葬我吧!不要在我的墓碑上刻下名字,昔日我们父辈之间的恩恩怨怨,皆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从今以后你只需要,为你自己而活就好了!”
当说完这句话,韩父就仿佛是,吐出了最后一口气似的,呼吸与脉搏渐渐的停止了,而身体的肌肉,也开始慢慢的变得松弛了起来。
少年韩信抱着自己父亲骨瘦如柴的尸身,瘫坐在地上,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但是如果仔细发现的话,还是有一滴滴晶莹的泪珠滴落了下来。
幼年丧父又丧母,家中又无良田,可耕种可饱腹,真不知道在原先的时间线上,韩信是怎么长大成人,并且还在余下的时间里,成为了震古贯今纵使是千年之后,也依旧被人铭记于心兵中之仙的。
战国时期孟子有一句话说得好,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正因为见识过命运的残酷,人才会越加渴望,掌握与改变自己的悲惨的处境与命运,才能成为时代的宠儿,一个时代的天命之子,要不然只会顺天应命,不过是命运的仆从与傀儡而已。
看着抱着自己父亲的尸身,虽说十分的悲伤,但是并没有哭出声来的少年韩信,魏晨丢下几枚蚁鼻钱。
在这个时代虽说秦王赢政,已经开始准备统一货币了,但在楚地仍旧沿用着,曾经楚国铸造的货币,秦五铢钱还只在秦国关中地区流传着。
以及一块刻有一个令字的令牌,面无表情对着少年韩信说道:“这些钱!足够用来安葬你父亲的了!当然你也可以拿着这些钱跑路,这些钱足够你在县城当中,买下一个安身之所了,至于那块令牌,则是可以让你进入到军营当中,没有那块令牌你进不到军营当中!如果你在安葬了你的父亲之后,不打算跑,就去几里外的那一个军营当中找我吧!”
说完这句话,魏晨下一刻,便带着一众护卫转身离开了,而在魏晨缓步离开的身后,少年韩信缓缓的拾起,落在地上的那一个令牌与蚁鼻钱,看着魏晨离开的身影露出坚定的目光。
而在回去的路上,之前那名为魏晨领路的士卒,看着魏晨既然丝毫不安插,对其探子进行监视,生怕魏晨是因为不小心忘记,不由的对着魏晨提醒道:“公子难道不派人跟着吗?那小子可是千辛万苦要找的人啊!要是万一跑了怎么办!”
对此魏晨淡然的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他跑了那更好!那就证明他不是我要找的人,仅仅只是几枚没什么价值的蚁鼻钱,就可以试探出一个人的真性情,还是值得的!”
而后紧接着魏晨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对着这名士卒说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对于魏晨的问话,这名披甲锐士,脸色一正抱拳对着魏晨行了一个军礼之后,对着魏晨说道:“回公子!末将姓石名严!公子殿下叫我石严就好了!”
听到这名秦披甲锐士说道自己的名字,魏晨不由的想到:“石严?誓言!烟?掩?”
而后魏晨微微一笑,对着这名秦披甲锐士,石严点了点头说道:“好名字!我之前说过只要你找对了人,我就重重有赏吗?既然你的名字当中有一个严字,那么这柄掩日就赏赐给你了,从今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说着魏晨将一把剑身,宛若落日一样呈现深红色的佩剑,拿出来随手丢给石严。
当石严在看到这一柄掩日的时候,目光一下子被吸引过去了,但是最终还是凭借着,常年在军中杀伐征战不断而养成的意志,将自己的视线挪移开了。
然后单膝跪地,双手高捧这柄,越王八剑之一的掩日,对着魏晨说道:“公子!刚才那一人还知不道,是不是公子要找到的人,末将怎能担当的其如此大礼!还请公子收回,末将实在是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