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真不成!您的价也太低了,现在的房价时刻见长,我肯便宜百分之七已经是我的底线了。”封龄打着电话,“‘兰桂’确实要拆迁,但那两百八十平的指标可不会拆迁好么?”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封龄“呵呵”笑了一声:“我现在的确是缺钱,但我他妈又不傻,趁火打劫你还有理怎么着?我还就不卖给你了!有本事你就来抢!”
封龄摁了电话,蹲在大街上狠狠地揉自己的头。
她一天凑不齐钱,封喻枢就一天不能手术,封龄现在的感觉就等于看着封喻枢死,并且无能为力。
封龄在地上蹲了一会儿,感觉到迎来送往的目光有点不友好,她抱着脑袋叹了口气,拾起放在一旁的绿豆糕,起身往医院走。
刚走没几步,忽然从街角窜出一两面包车,飞快地下来几个人,捂着封龄的嘴就把她拖到了车上。看得出来对方很专业,给封龄绑绳子的手法实在娴熟,转眼间,封龄就成了刀俎上趴着的嫩鱼肉。
封龄无力地闭上眼,她刚刚说让买房的人来她手里抢指标,真的只是一怒之下随口说说的而已啊,她要知道对方真的这么蛮横,把地球给她做胆子她也不敢这么嚣张啊,她那病危的侄女还等着吃绿豆糕呢。
“姑娘,你别怕。”绑匪a一面往嘴里塞着绿豆糕一面跟她说话,“咱们老爷子有点事找你谈,说完咱们就把你放回来,别怕,啊。”
说着,还补充了一句:“放心,咱们都是好人,找你商量的也是好事儿。”
封龄:“……”
须臾,车停了,分吃完绿豆糕的绑匪们给封龄带上眼罩,带着她进了一栋复式小楼,走了约莫五分钟,停了下来。有人摁着封龄的肩膀,封龄也没反抗,顺着那人的力道坐在了椅子上。
过来一会儿,封龄听见缓慢而有节奏的“噔……噔……”声,像是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不过只有一只。封龄开始发毛,难不成这人只有一只脚?
所幸绑匪们没给她多少时间让她乱想,摘下了她的眼罩。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封龄紧紧地闭上了眼。
“我让你们把人‘请’来,你们就这么‘请’的?”那人咆哮着,“有没有点素质了,平时怎么教你们的?都就这绿豆糕咽肠子里了么混账?”
转而又对封龄道:“姑娘,你别怕啊,我问你点事儿。”说着,也笑呵呵地补充了句,“放心吧,好事儿。”
封龄适应了光,睁开了眼看向眼前的秦震天,眼神清澈自然。
“还不把人松开!!”秦震天龙头拐杖在地上敲的咚咚响,众绑匪手忙脚乱地帮封龄松绑。
秦震天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问道,“封遗骨、封韵,是你什么人?”
封龄揉着被胶布撕扯的艳红唇角,如实答道:“封遗骨是我爹,封韵是我姐。”
秦震天点了点头,对众劫匪一挥手:“行了你们出去吧。”
众人陆陆续续地出了门,只剩秦震天和封龄两人大眼瞪小眼。
秦震天打量了她半晌:“最近,是不是缺钱?”
封龄点了点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这人既然能在大街上把人绑了,知道她缺钱又有什么难的?
“唉呀那太好了。”秦震天发出苍劲的笑声。
封龄:“……”
秦震天看封龄那反应,也知道自己在她这么悲郁的时候说这种话有点不合适,咳了一声,补救道:“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看上你了,想让你做我……”
“爷爷你疯了么?!”封龄一蹦三尺高,“爷爷你都七十了吧,为老不尊也不是你这么个为法啊?”
秦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