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哥,您别跟这小子废话,让我这个功夫最差的跟他比就可以了。小子,你敢不敢和我比水性?要不我让你一只手?怎么,单手也不敢?那我让你双手如何?要不双手双腿都让你?他奶奶的,果然劳役营都是一帮废物,不是废物不进劳役营!”
跟班狗腿子老七桀桀怪笑着,自己缩回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前,假装束缚着,极其嚣张地站在岳恒面前,两人面对面,距离不到一个巴掌之远。
一股难闻的臭味从对面发出,不过岳恒还是纹丝未动,不仅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连呼吸节奏都没有改变,脸上仍然是冰冷的表情,眼神中散发出一种说不清的死气。
对,就是死气,仿佛带着死亡气息,看着一个死人的那种气息。
老七也闻到了这个味道,对方的眼中充满杀意,他的笑声不由自主地小了点,脊梁骨一哆嗦,后背心莫名产生一层细密的冷汗。
但输人不能输阵,豪言已经放出,老七无法后退,反而狞笑着再次逼近,干脆挺起肚子撞了一下岳恒,这是身体接触的挑衅!
“哈哈哈哈!老七,你要是让他双手双脚,你在水里还能动吗?”一人呱噪怪笑道。
“当然能动!我知道老七怎么动,他不是自夸他的羊具天下无敌吗?在水里转起来那不是和那旋转的船轮一样?”另一人淫当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老七,我看好你哦!掏出你的那根大鸟,抽死这个劳役营的废物!”
“唉,小子!不敢应战就滚,真是浪费我兄弟们的时间!”
在众人呱噪嘲笑起哄中,狗腿子老七笑得肩膀直哆嗦,他见岳恒仍然板着一张脸,故意一前一后摆动着腰肢,做出猥琐的动作,从鼻腔里发出哼哼申吟声。挑衅着对方,引起旁观众人的哄笑。
这时候,武场上有不少正在切磋的人都注意到这边,尤其是正在辛苦训练。准备过两天就竞争十个名额的那群人,看到这一幕,全都心底一沉。
很显然,这是外院家丁这帮势力的清洗动作,他们打算提前赶走其他竞争对手。
而且第一个找的就是岳恒。很明显是杀鸡儆猴,专拣软的捏,就是欺负劳役营的人地位低贱!
没人敢上来阻拦,即使是水家内院教头们,也不想站出来多事。
老七露出他那参差不齐的黑黄牙齿,讥笑道:“小子!你敢接招吗?不敢就趁早跟老子滚蛋!”
岳恒终于开口了,他放下抱起的双臂,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想比什么,我奉陪就是!”
“好!”老七大喜过望:“小子,你输定了!大哥。出题吧,怎么比?”
卢教义哼道:“老七,头阵你要是输了,你自己给我滚蛋!”
老七立刻凑过来,陪着笑说道:“我可是大哥最得力的手下,您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眼睛都不眨一下,区区一个低贱劳役让我出手就够了,绝对不会污了您的手。也不会堕了您的威名!”
卢教义没理他,将他扒开到一边,看着岳恒说道:“我们都是祖祖辈辈靠海吃海的人,比水性。一是比游泳速度,二是比潜水持久,三是比身手灵活,四是比武艺高强,我让你选一个!”
岳恒笑了:“好,不如爽快一点。就比潜水持久吧,入二出一,两人同时入水,只有一个能出来,输了的淹死,赢了的活命!”
输了死,赢了活?
嘶……
话音刚落,全场寂静,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谁能想到岳恒这么笑容满面的说话,连一点回旋余地都没留,直接就是不死一个不罢休的做派?
“好小子胆敢放肆!想死是吧?你爷爷我应了!”
老七怒极,爆喝一声答应下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嚣张地回应他,他今天要是稍稍犹豫,一定会堕了大哥的威风!
卢教义更是惊诧的合不拢嘴,但看到岳恒眼中戏谑之色后,也是怒极而笑:“好小子!既然你上杆子送死,那你卢爷爷不介意送你一程!老七,你不要怪大哥我狠心,外人都敢搏命,我就要公正严明对待!来人,准备浸猪笼!”
“浸猪笼”三个字一出,满院哗然,纷纷色变,到处都是议论声,就连当事人老七脸上也瞬间发白,略带恐惧地看着卢教义。
岳恒心里一沉,他听说过这个东西,这是专门用于深海远征捕猎,或是前往妖兽多发海域投食诱杀,亦或是在危险海域遇险后的自保逃生手段。
猪笼由手臂粗的精铁打造,六面只有一个入口,外面可以锁死,铁笼边长一丈到两丈不等,栅栏上全都是长度不等的尖刺,毫无规律,防不胜防。
海船将动物或者是其他海妖野兽投入铁笼中,用敢死队快艇拉着在海中拖行,笼中人被尖刺所伤,鲜血沿海飘散,可以吸引大量特定的凶猛猎物跟随。
残暴一点的甚至还行船到远海深处后,将花季少女投入其中,再驱使智商低下的海兽拖行至海洋深处祭奉海神,使千百无辜家庭破碎,犯下血债累累,只要是近海国家的人都对这种暴行非常了解。
既然对方提出来,必定早有打算,岳恒心中非常明了,不过他丝毫不惧,跟着这群人来到码头边的一艘水家海船上。
卢教义一路上行程非常顺利,就连申请使用甲板也没受阻拦,看来水家对他们非常信任。
甲板上的观众并不多,跟过来的内院武师们人数极少,想要看热闹的只有廖廖几个。
同为初选者的其他势力一个都没来,在他们看来,岳恒和卢教义的对决,一定是以岳恒惨败而告终。
谁都不愿意在岳恒失败后成为第二个牺牲品,这个时候他们肯定躲在内院商议应对方法。
很快,海员推出来两个一丈见方的铁笼,每一面栅栏都有二十根,每一根都有婴儿手臂粗,一般的大力士没办法将栅栏扭曲,这些栅栏上钉死了各种防逃机关,至少熔焊有百余根长短不一的毛刺。
锈迹斑斑的毛刺被鲜血染成红黑色,空气中充满血腥味,岳恒甚至注意到某些难洗的角落里还残留有碎肉残渣,味道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