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谦其实心里早盘算好了这一步,他只是希望这师爷自己亲口说出来,免得在打他的时候让他说漏了嘴而已。
“这怎么可以呢?你跟了我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怎么能对你下这样的手呢?”于文谦装模作样的说。
“大人,您就不要犹豫了,先保着前程要紧啊!大人以后高升之时提携一下小的就行了。”毕竟跟着于文谦这么些年了,他是什么人师爷心里比谁都清楚,既然端着人家的碗就要服人管,他还要为自己的前程着想啊!
于文谦点着头道:“师爷放心,于某绝不会辱没你的功劳的。”
庄紫胭和觅儿被于文谦放了出来,并小心的陪着不是,他也在贝靖荷面前演了一场苦肉计,让人准备了一些上好的补品给贝靖荷带上了,当然这些东西贝靖荷没有伸手接,他最后给了庄紫胭。
一想到自己被带走时白映寒还被那些人乱棍暴打着,庄紫胭心里不禁很是不安和着急,她也不想理会这于知府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赶紧催促着贝靖荷要回家看看。
于文谦陪着小心亲自送贝靖荷和庄紫胭一行出了府衙,还让人用自己的车架送她们回去,看着贝靖荷她们上车离去后,于文谦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因为贝靖荷已经说过了,不会再追究这件事情了,不过却让他约束他的手下人不得胡作非为。
回到家里,庄紫胭站在白映寒被打的地方,他当时拿的那根竹竿已经变成了几节,地上还有一小滩血迹,那是白映寒留下的。
看到这些,庄紫胭心如刀绞颤声道:“他,怎样了?”
贝靖荷安慰道:“放心吧!他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皮肉之伤而已,我已经让人送他回去了。”
虽然很想见到白映寒,但白家她是进不去了,此时她突然记起了贝靖荷的身份,赶紧跪在地上道:“民女谢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贝靖荷赶紧扶起她道:“你这是怎么啦?我们是姐妹啊!”
庄紫胭道:“民女怎敢高攀大人啊?民女之前是有眼无珠啊!”
“你......”庄紫胭突然变得这样生疏让贝靖荷有些无法接受,她耐着性子说道:“我是一等侍卫不假,但我的命也是妹妹救的呀!咱们姐妹相处了这么久感情一直都挺好的,你又何必这样呢?咱们还是像以前那样相处吧!”
庄紫胭一想也是,只是突然间知道贝靖荷的身份后有些不适应而已,她突然想起了之前贝靖荷跟她说起的那件事情,赶紧道:“姐姐这么尊贵的身份足以做弟弟的正室了,为何不直接跟他说明了呢?”
贝靖荷看了庄紫胭一眼叹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和他相处了这些日子,他是什么性子我也是知道的,他心里只有妹妹你一个哪里还能容下别人啊!之前在路上他救了一位姑娘,人家姑娘喜欢上他了,还嚷嚷着想要嫁给他,他拔腿就跑了。他这段日子跟我相处得倒是挺亲热的,可是他心里一直都是拿我当姐姐看的。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能遇到一个这样真心待你的男人真好,若是他能把对你的好用一半在我身上,我就很心满意足了。在你眼里我的身份地位很高,但你却不知干我们这行的女子滿役后大多都只能给人做妾,很少有人能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人,做人正室的。”
听了贝靖荷的话庄紫胭不禁叹道:“其实做不做正室都无所谓,关键在于嫁的是不是一个好人,一个真心待你好的人。”
“是啊!所以我也没有那种一定要做人正室的想法......”
贝靖荷的话还没有说完,采青的身影就冲进了院里,一见到贝靖荷二人面上就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大人,你们回来了真好,白少爷这会儿醒了正嚷嚷着要见庄姑娘呢!她娘哄劝了半天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让我来看看。”
“我能去见见他吗?”一听到采青的话,庄紫胭眼里闪着希望,赶紧上前来问道。
采青想了想道:“应该可以的,白少爷着急的不行,他不顾他娘的反对坚持要来这里等着姑娘回来,他娘心疼他,担心他又会出什么事情,拼命的阻拦着,白少爷跪在地上不住的给他娘磕头,他娘实在是拗不过就让我来看看,白少爷的情绪这才平复了一点。”
贝靖荷拉着庄紫胭的手说:“既然这样咱们一起去白家吧!”说完这话又对采红几人道:“采红随我们一起去,其余的人各自去办手里没有办完的事情。”
白映寒用手支着腰一瘸一拐的在房里走来走去,眼睛不停地向后院入口处探看着,最后忍不住又慢慢挪到了房门口,用手撑着门框向外张望着。
“少爷,你坐着歇一会儿吧!你都来回走了好半天了,采青姑娘不是去看了吗?若是那庄姑娘回来了,一定会来家里的。”看着自家少爷这个样子,冬灵心里不禁有些担心。
白映寒头也不回的看着门外,嘴里说道:“冬灵啊!你说贝姐姐她真的能把紫胭救出来吗?”
“能,一定能!凭着贝姑娘的身份,那于文谦见了只有点头哈腰的份,他敢不放人吗?”冬灵说着这话时很是自豪的样子,她为家里多出一个做官的人而兴奋。
“身份?贝姐姐是什么身份?难不成还是一个大官不成?”白映寒听了冬灵的话很是纳闷。
冬灵赶紧走到门边给白映寒报喜道:“少爷还不知道吧!贝姑娘是宫里的一等女侍呢!论起品级来要比那于文谦的知府要高几级了。”
“一等女侍?是侍卫吗?女侍卫?那是几品啊?”对于朝中的官职品级白映寒是一点都不知道。
冬灵道:“一等侍卫在武职中是正三品,那知府在文职中是从四品,只安品级算贝姑娘的品级也要高过那于知府三级,再说,贝姑娘是宫里的,再怎么见皇上的几率比起那于知府来要高过不知多少呢!我就不信他一个小小的知府会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