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谁是卿儿?你不是喜欢紫胭吗?怎么又多了一个卿儿?”
白映寒笑道:“紫胭就是卿儿,紫胭现在的名字叫云卿儿。”
对于当时白映寒的身体状况贝靖荷是知道,此时她也渐渐平静了下来,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和他在床边坐下继续听他讲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知道他感激张怜翠对他的照顾,又愧对于她只好每天都在酒楼泡着;知道云卿儿现在已经有了身孕,贝靖荷心里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知道白映寒每晚和张怜翠同房却没有碰过张怜翠,她心里又是欢喜又有些替他难过。
“唉,真是难为你了。刚才是姐姐不对,姐姐不该没弄清事情的真相就怪罪于你,姐姐不怨你,姐姐做不做正室都没有关系,只要你待我好,姐姐就满足了,虽然比不了紫胭,不,是卿儿,卿儿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但姐姐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不然刚才你也不会对我那样亲热了。”贝靖荷倚在白映寒的怀里欢喜的说道。
白映寒此时想来才知道,贝靖荷在自己心里也是很重要的,毕竟他们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呀!白映寒紧了紧手臂,使劲的点着头道:“在我心里姐姐也是很重要的,没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
贝靖荷在白映寒的怀里仰起头来,看着他变得更加消瘦的脸颊,她伸出手来在他脸颊上轻抚着,心疼的说:“这段日子让你受累了,姐姐现在回来了,这种日子可以结束了,你可以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段日子了。”
白映寒欢喜的道:“我已经将学到的新菜式全都教给刘爷爷了,既然姐姐回来了,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姐姐,我们现在去看卿儿好吗?卿儿知道你回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还不行,恒王答应过会让御厨在你们酒楼厨房做几道菜,你现在要去厨房学这几道菜式,这可是谁都想不到的好事啊!”
“真的?”听到这些白映寒很是惊喜,他赶紧拉着贝靖荷去了厨房。
......
贝靖荷回来了,当沈惜梦知道她现在又升了官,心里是又欢喜又愧疚;当她知道贝靖荷知道儿子已经有了正室还是义无反顾的要嫁给儿子的时候,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当贝靖荷在她面前提出条件,要和“青儿”一起嫁进白家的时候,沈惜梦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的要求。因为时间紧,她们也很快就定了日子,就是两天后。
恒王毕竟只有十八岁年纪,虽贵为王爷,但也有年轻人应有的好奇心理,喜欢热闹,知道了贝靖荷的婚期,他赶紧拨出身边的人手来帮着准备婚礼上的物品,所有开销都算在了他的身上,这也是他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贝靖荷为此也对恒王感激不已。
恒王在洛州的消息也很快就被洛州知府于文谦知道了,当他知道恒王之所以在洛州是为了一位女侍卫副统领的婚事而来时,赶紧让人准备了厚礼,摸清了这女侍卫副统领住的地方后亲自送上门去。当他知道这人竟是贝靖荷的时候心里惊讶不已,因为之前见到贝靖荷的时候,她还是一等女侍,如今这么短的时间她竟升了副统领了,而且她出嫁竟还请来了恒王殿下,于是在他心里将贝靖荷列为了重要不能得罪的人物,当然,对于贝靖荷要嫁的人,这位于知府也是摸得清清楚楚。
人多好办事,婚礼需要的一应物品,很快就备齐了,这场婚礼也惊动了整个洛州城,不少士绅不管是白家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不管是之前有往来的,还是没往来的,都或多或少送来了礼物,白家的云客来酒楼里宾客云集。当白映寒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两抬花轿回白家的路上,路两边早已挤满了看热闹的人,都为他能够娶到一个这么好的新娘而羡慕不已。
恒王带着他的随行侍卫们在白家观礼,看着他们三个新人在司仪的唱诺下拜了天地,并送往了各自的新房。
张怜翠虽然心里酸溜溜的,但这件事情是必然的,再怎么她都要含着笑脸接受这个事实,毕竟这次的宾朋里有恒王在,她不能在恒王面前失了礼数啊!
之前一直为师妹喜欢上了别人而抑郁的于靖柏,这几天冷眼旁观下,白映寒的表现没有让他失望,他对白映寒不由得更加好奇了起来,一个明知面前的人是王爷而不知害怕的人,不知他是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因为他傻呆不识礼数呢?师妹喜欢的人,一定有她值得喜欢的一面。再怎么不愿,师妹还是嫁了这个人,看着师妹见到迎亲的队伍来到的那一刻,面上很自然的流露出幸福的喜悦;看着他牵着她的手,不忌讳人多真情和她相拥相吻时;于靖柏不甘的心还是放下了,他是爱师妹的,爱一个人不就是希望这个人活得幸福吗?只要她幸福比什么都好!
终于从宾客的祝福敬酒中挣脱了出来,白映寒带着酒意踏着有些绵软的脚步进了后院。
“相公,你还好吧!”张怜翠担心他赶紧追了上来扶着他的手臂。
白映寒眼里洋溢着喜悦,此时看张怜翠就像看着一个自己疼爱的妹妹,他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张怜翠的脸,带着歉意的说:“怜儿,对不起,今晚怜儿要自己睡了,天气凉了,没有相公在你可不要踢被子着了凉啊!”
张怜翠心里酸酸的,面上努力堆上笑脸来说:“今天是相公大喜的日子,怜儿为相公高兴呢!只要相公高兴,叫怜儿做什么都好。”
张怜翠的话让白映寒心酸,他愧疚的把张怜翠抱在怀里满心疼惜的说:“我的怜儿,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你让我有负罪感知道吗?相公答应你,以后会对怜儿更好的,相公不是那种只让新人笑不顾旧人哭的人。”
听了白映寒的话,张怜翠心里暖暖的,纳妾就纳妾吧,有他这句话就够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他的正室,他不会不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