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寒笑道:“好了,知道你们都心疼我,其实走走也好,还能活动一下筋骨,对身体也是一种很好的锻炼,待会儿我还是走着去就行了,你们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
只身穿行在街市里,白映寒突然有种孤寂的感觉,之前没有把云卿儿娶进门的时候,因为心里有所寄托一个人来去倒是没觉得什么,如今志诚去了永州那边,贝靖荷也回了京城,一个人走在街上就感到孤单了。
“唉,要是志诚在就好了,一路来回还有个说话的人。”白映寒低声叹息着。
“白老板早啊!”迎面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突然笑脸盈盈的跟白映寒打着招呼。
从来没人这么称呼过他,白映寒还不是很适应,他甚至不知道人家是在跟他打招呼,直到抬头无意识的看向那人才知道人家是在和自己打招呼,赶紧堆起笑脸来和对方拱了拱手回礼道:“您早,您早。”只是暗自搜肠刮肚想了好久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也许是看出了白映寒的疑惑,那人笑道:“在下是东街闲云茶馆的老板,吴士均。”
“啊!原来是吴老板,幸会幸会。”
吴士均笑道:“白老板没事就到在下的茶馆坐坐,我那里还有些珍藏,到时候请白老板品尝品尝看合不合白老板的口味。”
“多谢吴老板好意,有时间在下一定去。”
......
一路走到自家酒楼,路上倒是碰到不下十位老板跟白映寒打招呼,都好像和他很熟识的样子,这不禁让白映寒很是纳闷,不过一到酒楼后白映寒就明白了。酒楼的牌匾已经换了新的,还是原来“云客来”这个名字,只是牌匾下方落款却是恒王的名讳--林宇恒,听说是那天白映寒生病,恒王看过他之后回寓所写了让人送来的。因为有了恒王的亲笔题字,还有他家酒楼被传授御膳的消息不胫而走,来酒楼的食客也越来越多,有钱有身份的人也都想尝尝御膳的滋味。
“原来王爷真的是个诚信君子啊!将来我若是真的倚仗王爷而发家,我说的话也一定兑现。”这是白映寒对自己发下的誓言。
“少爷,这段日子客人太多了,店里的人手好像也少了一点,客人一多就有些忙不过来了,你看是不是......”王春安见白映寒来了店里赶紧将这件事情跟他汇报着。
白映寒道:“人手不够就再请一些人回来,那几道御膳改名‘玉食’,按王爷题字的日子出菜,每月出一道菜,每月出一天,一道菜十两银子。”
王春安惊道:“是不是太贵了一点?”
白映寒笑道:“御膳御膳,不贵一点怎么能体现出它的与众不同呢?想尝尝鲜的人都是有钱有身份的人,他们不会嫌贵的。”
王春安听白映寒这么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请人的事情白映寒也交给了王春安。这一天店里伙计少,忙不过来的时候白映寒会亲自招呼客人,他还要求伙计对待每一位客人都必须礼貌待客微笑服务,说每月都会定期在熟客中做调查,让客人评比最佳伙计和最差伙计,最佳伙计每月会多奖励一月的工钱,最差伙计会被解雇,连续半年被评最佳伙计的会涨半月的工钱,若是之后偷懒或是犯了店规将扣下奖励的工钱,听了白映寒这话伙计们做起事情来比平时更加卖力了。
晚上店里快打佯的时候,张怜翠带着冬灵来接白映寒回家,原本她也想叫上云卿儿的,可是云卿儿说她身子乏了想早些歇息,张怜翠只好拉着冬灵出来了。
“相公,你身子刚好,都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歇着吧!店里的事情交给王叔就行了。”张怜翠出门的时候带了白映寒的一件斗篷来,她边帮白映寒披上斗篷边说。
王春安见张怜翠来了赶紧过来这边给张怜翠见礼,听张怜翠这么说也赶紧劝白映寒回家。
张怜翠的到来让白映寒心里很舒服,这段日子张怜翠为了他可是尽到了贤良淑德的本分,而且他娘也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帮她说好话,云卿儿也一直劝他要对她好一点,白映寒也决定要尽自己做丈夫的责任。
牵着张怜翠的小手默默地走在安静又昏暗的街上,冬灵也默不出声的跟在二人身旁给他们打着灯笼。
“怜儿,这段日子谢谢你,也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实在对不起。”为了打破沉默白映寒说出了心里对张怜翠的歉意。
“照顾相公是怜儿应该做的,只要相公开心,怜儿不觉得委屈。”张怜翠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心里却有种落泪的感觉,这些日子她压抑得很辛苦,她也不敢在白映寒面前使性子,因为那样只能让他对自己厌恶,唯有忍耐和尽量去讨好他。
白映寒满心歉疚的伸手环在张怜翠的肩上,把她拥进自己的怀抱里,要不是冬灵在,要不是身处大街上,他真的有种亲吻她的冲动,唯有满带歉意的叹息......
在酒楼里累了一天了,白映寒让冬灵给自己准备洗澡水,他要痛痛快快的洗个澡,不过在冬灵和张怜翠给他准备的同时,白映寒去了云卿儿的房间。云卿儿已经睡下了,不过还没有睡着,正和觅儿在闲聊着什么,见他进来觅儿跟他打了声招呼就退了出去,她可不想妨碍他二人亲热。
白映寒和衣在云卿儿身边躺下,闭着眼也不说话,却把手伸进被子里轻抚着她微微凸起的肚子。
“累了吧!”看着他这个样子云卿儿知道他是累了,但她这个时候不能做什么,因为怕他舍不得离开,于是只挨过脸和他贴在一起轻轻的摩挲着以此来抚慰他疲累的心。
白映寒闭着眼接受着云卿儿这种方式的爱抚,被子里的手环在她的腰间将她的身子拉近自己,把她整个身子拥进了怀里,鼻子里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真想就这样拥着她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