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寒喘息着说:“没,没事,我,歇一会儿,就好了,既然出来了,哪有再回去的道理......”
两人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也看见了前面的一个集镇,采青在集镇上雇了一辆车载着他俩往京城方向而去。有了车轮代步倒是节省了不少体力,也给采青缓解了不少压力,毕竟她也是伤势初愈,在体力上和平日相比肯定会大打折扣,再说她还要照顾好身体虚弱的白映寒。
第三日天下起了雨,气温也骤然下降了很多,白映寒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差,最终还是染上了风寒发起了高烧,没办法采青只好把他安置在客栈里,请了郎中来给他瞧病,守在他身边精心的伺候着他。白映寒的烧刚刚退,人一清醒了就嚷嚷着让采青带着他快点上路,他不愿再在路上耽搁时日,采青拗不过他没办法只好在客栈里买了一套铺盖铺在车里带着他继续上路。
这一日黄昏,采青她们坐的马车在官道上不疾不徐的走着,突然从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采青随意的看了一下从车旁飞驰而过的骑士,估摸着过去了约三十多个人的样子,看他们个个都是夜行装束,身上都带了兵器和弩弓,看来是要在晚上做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采青原本不想管这档子闲事,不过她在这群人里见到了两个熟人,那是太子的人,为此采青不得不考虑这些人的目的。思量再三后,采青让车夫把车往回赶,她要看看有什么人在后面,因为她断定那些太子的人是要在前面找好地势拦截什么人。
白映寒在车箱的颠簸摇晃中昏睡着,他一点都不知道车外发生的事情。车往回走了约么二十多里的路程终于看见前面来了一队人马簇拥着一辆精致华丽的车架,采青知道这车架里坐着的应该就是前面太子的人马要对付的人。由于天色有些暗淡了下来,视线不是很好,为了避免引发误会,采青让车夫把车停在了路旁,她徒步迎了上去。
走到近旁采青已经看清了走在前面的骑士中有几个熟面孔,她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欣喜,赶紧拦在路中躬身行礼道:“请问,是恒王殿下的车架吗?”
走在前面的一名骑士挥手让队伍停了下来,他打马上前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拦驾?”
“卑职是内宫女侍副统领贝大人手下的四等女侍采青,要求面见恒王殿下,有急事禀报。”
“采青?你怎么在这里?”
“于大人!见到你太好了!”
于靖柏本伴在恒王车驾旁,见队伍停了下来就打马上前来看,突然见到了采青倒是让他很是惊讶。采青见到了于靖柏也很是兴奋,因为他是自家大人的师兄,见到他救出云少夫人就更加有望了,毕竟他跟在恒王身边时间长一些,在恒王面前也能说得上话。
“大人,采青是护送我家姑爷上京的,只因刚才见到太子的人急匆匆的往前赶去了,采青心有疑虑就调转车头往回赶想看看太子的人要拦截的是什么人,不想就遇到了你们。”
“哦?有这事?”于靖柏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件事关系着恒王殿下的安危,他不得不谨慎对待,于靖柏思量了一会儿对采青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是。”
于靖柏到恒王车驾边隔着车窗对车里的恒王汇报了采青说的事情,并把自己刚想好的对策也对恒王说了,恒王在车里沉思了一会儿也应允了于靖柏的对策,他在车里换上了寻常百姓穿的衣裳,就下了车和于靖柏走到了队伍前面在采青的引领下来到了白映寒的车旁。
“恒......公子,我家姑爷正病着,这个时候还在昏睡中,不敬之处还请包涵一二。”在恒王上车之前,采青事先对恒王说了白映寒生病的事,以免落下个不敬之罪。
恒王点了点头说声:“无碍。”便在于靖柏的扶持下上了马车。
白映寒坐的车和恒王殿下坐的车自是没法比,空间狭小不说,行动起来颠动的幅度也大了很多,不过眼下也只能将就了。于靖柏分了一部分人出来跟在白映寒这辆车后,保护着恒王的安全,恒王的车驾继续往前行驶着,白映寒的车却驶进了一条僻静的小路。
一行从小路上安全的绕过了太子的人埋伏的那片林地,进入了一个小镇,却没有在客栈投宿,而是拐进了一个僻静的小巷,在一个挂着红灯笼的小院门前停了下来。院里的主人是做风月营生的女子,独家独院的,接待的人也多是文人雅士,而那些文人雅士称这样的妓女为雅妓。
院里的花树下围坐着一桌客人,一位双十年纪身穿粉红裙衫的女子正拎着酒壶挨个给客人倒着酒,面上挂着妩媚的笑容,她本就艳丽的容貌在粉红色的纱灯映衬下更显娇艳了。
当这名女子走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边帮他倒酒的时候,他一把拉着女子的手做出很暧昧的样子说道:“绮玉姑娘,这几位可都是我的客人,他们难得来我这里,我今天特意带着他们来了你这里,你可一定要帮我陪好他们,要让他们个个都喝得尽兴,玩得开心,知道吗?”
这个叫绮玉的女子把身子倚在那男子的怀里娇嗲着声音说道:“彭老板的朋友就是绮玉的朋友,绮玉一定好好招待他们,让他们都尽兴而归......”
正说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绮玉赶紧叫了丫鬟去开门,丫鬟去了一会儿又急急忙忙跑了回来拉着绮玉走到一旁对她低声耳语了一阵,绮玉脸色顿变,赶紧对丫鬟吩咐了几句,就回到桌边对那一桌客人说道:“彭老板,对不住,今天绮玉不能陪彭老板和各位老板了,因为家里来了一位贵客,改天绮玉一定摆酒向彭老板赔罪,失礼之处还请彭老板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