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还好吧?那边出了什么事吗?”白映寒赶紧上前想要扶起女子,可女子抬头见他是一名陌生男人反而将身往后缩了缩。
“姑爷,让我来吧!”乐兰知道自家这位姑爷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她们可以不计较,但外人可不会像她们那样,所以她主动上前去扶这名女子。
“快,有个人翻墙过去了,快追!”墙那边传来人声,看来那边的人很快就会过来这边。
乐兰见这女子不像奸猾的人,知她心里着急,便说:“姑娘别怕,先到我房里躲一躲。”
女子见乐兰和白映寒不像坏人,也就只好点了点头让乐兰扶着自己去了她的房间。她们这边刚刚进房就听到一阵嘈杂的人声传来,那边的人已经追过来了,他们开始一间间找人了。
“怎么办?”这么一间客房,里面摆设简陋,哪里能藏得住人啊!为此白映寒不免有些着急起来。
乐兰倒是很沉得住气,她想了想说道:“姑爷先陪着这位姑娘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到门口应付着,绝不会让他们进来的。”
白映寒犹自不放心,说道:“我陪你一块吧!”
两人刚刚出去那些人就已经来到了他们门前,让他们惊讶的是这些人竟然是衙门里的人。
“呔,你们,可有看见一个人翻墙过来?”一个捕头模样的人见二人从房里出来就上前盘问起他们来。
“呃......”
白映寒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乐兰就拿出了她那块银色的四等女侍腰牌来,在这些衙役面前晃了晃。
那名捕头倒是很识货,知道乐兰是宫里的人,赶紧伸手对身后的衙役示意了一下恭敬的给乐兰行了一个礼,说道:“小人们不知大人在这里歇脚,失礼之处还请两位大人恕罪。”
乐兰将胸一挺,摆出一副上官的姿态来,漫不经心的问道:“这里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那捕头道:“近日有名死囚要问斩,几个刁民竟想劫牢救人,被我们抓进了大牢,我们查出隔壁就是这些刁民的巢穴所以来清剿却不慎逃掉了一个......”
“嗯,原来是这样啊!刚才我是看见一人从墙头跳下,不过在你们还没过来的时候就跑出了客栈,你们大可不必在这里惊扰住客,还是赶紧出去找人吧!”乐兰对这捕头说的话心存疑虑,她也没打算就这样把那名女子交给这些人带走,所以就想快些打发这些人离开。
那捕头看了乐兰一眼,虽心存疑虑却不好追问,只好恭敬的又行了一礼,带着手下的衙役离开了客栈。
看着衙门里的人离开之后,乐兰才和白映寒进了房,刚进房那名女子就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一下子跪在了二人面前,磕着头哭道:“求两位大人为小女子伸冤啊!”
白映寒想也没想就要上前去扶那女子,却被乐兰拉了一下,她抢上前去把女子扶了起来,让她在桌边坐下,自己挨着她坐了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如实的说给我们知道。”
白映寒走过去挨着乐兰坐了下来,看着女子眼神有些游移不定的样子,知道她心里有些担心,便温和的说:“放心吧!我们不会把你交给官府的,只要你说的话是真话,若是真有什么冤屈也许我们还能帮你平冤呢!”
过了一会儿女子似乎已经拿定了主意,慢慢讲出了她们家发生的事情。
原来这女子名叫周兰儿,十七岁,住在王家村姨母家,王家村离玉林镇有四五里的路程。五年前,周兰儿的家乡发生了瘟疫,她父母兄妹都死在这场瘟疫里,剩下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她只好独自一人沿途乞讨走了百余里路来到了姨母家,姨母可怜她把她留在家里当亲生女儿养着,几年下来周兰儿长成了大姑娘,模样也生得水灵灵的,一时间倒成了周边几个村里年轻男子的倾慕对象,有很多人家都请了媒人上她姨母家提亲,但都被她姨母拒绝了,因为她姨母想把她留给自己的小儿子。
周兰儿的姨母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大表哥李光耀,另一个是二表哥李光远。大表哥二十八岁的年纪已经娶妻生子了,小侄子如今也有八岁了;二表哥李光远二十五岁,因为好武,他十八岁就出门四处拜师学艺去了,至今没有成家。姨母看着这个姨侄女这几年出落得越来越水灵了,而小儿子至今都没着落,所以就起了这个想要把周兰儿留在家里的想法。
五年前周兰儿来姨母家的时候这位二表哥正好在家里,而且对她这位表妹挺疼爱的,之后的五年时间二表哥每年都会回家几次,不过他都好像挺忙的样子,每次回家也只是住个两三天就走了。姨母已经把心思对周兰儿说了,周兰儿心里对这位二表哥也有些喜欢,再说姨父姨母都对自己挺好的,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就一门心思的等着二表哥回来和他成亲。
两月前,王员外的侄子来看他,不经意间看见了周兰儿,心里就很喜欢,他从伯父那里打听到周兰儿还没有嫁人,也没有和人定亲就赶紧求伯父请了媒人上周兰儿家提亲,被她姨父拒绝了。王员外这个侄子的表叔就是这闽川府的知府,他家仰仗着这个表叔的关系在开原县城开了一家妓馆还有一家赌馆,另外还经营着当铺和玉石店,是开原县有名的富户,明面上倒是没有怎么行恶,因为他们一般对付的人都是欠账的赌鬼和赖账的嫖客,这些人也没什么可让人同情的。但他家却是整个开原县城无人敢得罪的,他家养着很多打手,要想惹他家只有自己找死的份。
求亲被拒,王员外这个侄子心里很不服气。他虽未娶亲却有几房小妾,之所以想要娶周兰儿,也只是图个新鲜而已,娶回家厌倦了直接休了她给她一笔钱就完事了,他也是用这样的方式休了两房妻子了,那些小妾自知身份低微在他面前都是尽力迎奉讨好,哪里敢有半句牢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