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家大人进来了,采红面带为难的看了贝靖荷一眼嘟着嘴叫了声:“大人......”随即又看了云卿儿一眼。
贝靖荷面上微微一笑,对她点了点头道:“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跟乐兰她们聚聚吧!”
“噢!”
采红一出去,云卿儿就拉着贝靖荷的手有些怀疑地问道:“是不是相公他有什么事?”
贝靖荷看着云卿儿满带病容的脸微笑道:“没有,相公你也是知道的,他那身子骨本来就不怎么好,这几天天气不好,因为心急着赶回来路上受了一点风寒,也没仔细调养,今天是真累了,还没到家就睡着了,回来的路上还一直说想你,想快些见到你呢!”
云卿儿被贝靖荷这么一说不由得面上飞上了一抹嫣红,不过还是有些担心的拉着贝靖荷道:“扶我过去吧!我也怪想他的。”
贝靖荷点了点头,又帮她拿了一件棉披风给她披上扶着她柔弱无骨的手臂往外走去,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笑道:“妹妹这胎怀的顺吗?孩子没少折腾你吧?”
云卿儿脸上泛起慈爱之色说道:“这孩子倒是挺乖的,没让我受多少罪,倒是希望他能顺顺当当来这世上,刚才也许知道他爹爹回家了,竟在我肚子里动个不停,也许他也想见见他爹爹呢!”
云卿儿的话让贝靖荷羡慕不已,嘴里不禁叹道:“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怀上一个孩子啊?”
云卿儿看了贝靖荷一眼,安慰道:“会有的。”
......
贝靖荷去了云卿儿的房间没多久,白映寒就慢悠悠的醒了过来,看见床前坐着思念已久的母亲,他真有种做梦的感觉。
“娘?”白映寒的嘴里发出沙哑的声音。
沈惜梦抬眼看着儿子有些迷茫的眼神,眼里不禁泛起了泪光,她伸手捧着儿子的脸,激动地亲吻着,嘴里应道:“是娘,娘在这里,我儿在外这么长时间可把娘想坏了。”
“娘!”白映寒从被子里把手伸出来一下子抱住了母亲,这些日子所受的病痛全化成了委屈,他要完完全全的在娘怀里宣泄。
“好孩子,娘知道你在外面受了很多委屈,受了很多苦,娘知道你心里很难受,哭吧!哭出来心里就舒服了!”沈惜梦搂着儿子,任由他在自己怀里呜咽着,泪水也在她的脸上无声的流淌着。
听得少爷哭得伤心,静荷也在一旁感到心酸,手里的帕子不停地擦拭着脸上不断流下来的泪水。
“相公?......”贝靖荷扶着云卿儿刚刚走到房门口就听到房里的哭声,她知道相公已经醒了,赶紧扶着云卿儿就进了门,只是白映寒哭声中透出的伤心却让云卿儿有些茫然,她不知道相公为什么这样伤心,只有贝靖荷知道,但她却没有说什么。
听到云卿儿有些诧异的声音,床前的母子俩都回头往门口看了过来。
“卿儿......”
“云丫头!”
儿子的心思沈惜梦是知道的,这个媳妇可是儿子心里的宝,也是因为她,儿子才会无形中遭受了很多苦痛,这些苦痛也有一些是她这个做母亲的给予的,她不想儿子再在心理或身体上受到任何打击了,沈惜梦 赶紧松开儿子坐直身子向云卿儿伸出手道:“云丫头,快过来,寒儿一定特别想你呢!”
沈惜梦带着静荷出去了,她要把空间留给他们小夫妻三人。
“相公,你瘦了,你病得很严重吗?”看着白映寒消瘦又有些苍白的面容,云卿儿的心一阵阵抽搐着,她的手在白映寒身上轻抚着,好似希望能就这样抚去他身上的病痛。
“卿儿,我的卿儿,你好吗?你病了吗?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好多天没有见到云卿儿了,可是如今见到她时,她却是满脸的病容,这不禁让白映寒心疼不已,虽然他自己也是一身的病痛。
云卿儿眼里闪烁着温柔与疼惜,她伸出柔若无骨的手指轻轻拭去白映寒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卿儿没事,只要相公好好的,我和姐姐都会好好的。”
“卿儿,你抱抱我好吗?我好想你呀!”
“卿儿也想相公啊!”
看着二人深情相拥着,贝靖荷心里默默叹息着,不过她并没有吃云卿儿的醋,心里却担心着白映寒的身体,怕他因为激动而再次昏过去。
“妹妹,相公一路上很累了,你让相公好好歇着吧!我扶你回房躺着吧!”
云卿儿心里很是不舍,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白映寒就拉着云卿儿的手说:“卿儿不要走,就在这里陪着我,要不贝儿也到床上来,咱们三个睡在一处吧!你这段日子为了我也很累了。”
......
贝靖荷没有像云卿儿那样陪着白映寒躺在床上,因为家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处理。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是有人在门外徘徊,好像不敢进来的样子。
“是谁在外面?”
“是我,大人。”
“啊,是采青啊!进来吧!”
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采青轻轻闪了进来并随手关好了房门,她眼神闪烁的看着白映寒,又看了看躺在他身边的云卿儿,最后看向贝靖荷,说道:“一起来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住的地方了,那个叫周兰儿的姑娘一进门就不愿歇着,问了厨房的位置就去帮姑爷熬药去了,我原本是要拦着她的,可她非要去做,我也没有办法,所以......”
贝靖荷道:“唉,这一路多亏了兰儿了,你也是,应该让冬灵去呀!”
采青道:“冬灵不在家里。”
“去哪儿呢?”白映寒和贝靖荷都有些诧异的问着。
云卿儿笑道:“冬灵跟志诚去了永州,娘做主把冬灵许了志诚了。”
志诚和冬灵终成眷属,白映寒很是高兴,嘴里喃喃的说道:“真好,可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事了。”说着抬眼看见采青的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正看着自己,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不好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