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了,张光武没有来找乐兰,而乐兰也没有去找张光武,她心里很矛盾,一直在用张光武和她内心深处喜欢的人在做比较,可那个自己喜欢的人不是她想要就能得到的。采青对他的痴恋,她都看在眼里,可他却从没有接受过。他是一个君子,若是换做他人只怕采青早已经成为了他的另一房妾室了,那样的话也许她还有希望。之所以选择张光武,是因为他和他有点像,而且初时对他的感觉也比较好,每次和他相处,他都对她很守礼,很和气。他看上去身体很结实,不像姑爷那样弱不经风的。
“得不到的不痴缠,只得一点也满足。”这是乐兰最初所想的,她不想学采青那样不知痴恋到何时才能有结果,与其那样还不如找个酷似的来安慰安慰自己的好。
经过几天的矛盾纠结,乐兰终于想通了,她还是想和张光武继续交往下去,只要他做得不是太过火她都能忍受,并尝试着去接受他。
营地放假了,乐兰见到很多侍卫都满脸兴奋地样子,他们三五成群的往山谷外四散着离开。乐兰放松心情,尽量堆起一张开心的面容去了张光武所在的营地。可惜她去迟了一步,张光武已经和几个同伴出谷了。乐兰心里很不高兴,不过想了想还是鼓励自己去追他,女人需要男人哄,男人也需要女人哄啊!自家大人不是总把姑爷当小孩子一样哄着吗?
乐兰知道张光武必定会进城,虽不知他会去哪里,不过尽快赶到城门口一定会遇上他的。乐兰选了一条较近的出谷之路,急急忙忙地往城门方向赶去,可等到她赶到城门口的时候远远的看见张光武和他的同伴已经进了城了。乐兰很是气恼,不过心里还有点好奇,她很想知道张光武的这几天假期会在什么地方度过,因为他并不是京城人士,乐兰于是远远地跟着张光武。
张光武并不知道乐兰在身后跟着,他和他的几个好友兴致正高的在谈论着那花楼春巷里的姑娘,哪一个漂亮,哪一个温柔。花楼春巷,因为那里整条街都是花楼妓馆,为了附庸风雅,妓馆的老板们商量后就给这条街娶了这么一个雅致的名字。
花楼春巷里的姑娘们环肥燕瘦俊丑繁多,身价也是分了几个档次的,张光武他们每月的月俸若是在这里消遣也只能选些次等偏上的玩玩,也幸好他们三月才放这么几天,若是每月都来几天,月俸也支撑不住他一月的生活开销了。虽然花楼的姑娘分着档次,这次等偏上的也有那么几个姿色还过得去的,在这里他可以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
乐兰一路跟着张光武来到了花楼春巷。春楼里的姑娘们大都做着夜晚的营生,而来此消遣的客人大多也都是下午或晚上来的。此时时间尚早,一些姑娘还在睡梦中未醒,不过,也有一些姑娘早早的就起床了,有些三五个聚在一处说着闲话,有些却躲在房间里练习着各种技能,希望能以此来留住身边的熟客,甚至吸引更多的新客人。
乐兰远远看见张光武几人进了一家花楼,她面容一沉就想转身离开,回头想了想决定跟去看一看。乐兰转身离开了花楼春巷的街口,在街面上四下转了转,找了一处僻静的小巷,翻进一家无人的小院,偷了男主人的一套衣裳换上,对镜化好了装就大模大样的进了张光武去的那间花楼。
“哟,这位爷,怎么这么早啊?有没有相熟的姑娘啊?要是没有妈妈给你介绍几个好的?”刚进花楼老鸨子就迎了上来,很熟分的和乐兰打着招呼。
乐兰皱了皱眉头,因为老鸨子身上的香粉味太浓了,她赶紧将身退开两步,讪讪的说:“呃,我和我的兄弟一起来的,他们先一步就进来了,妈妈只要告诉小生他们在哪个房间就行了。”
“噢,原来是和那几个小哥一起的呀!香兰,带这位公子过去吧!”
“公子这边请。”
一名丫鬟模样的小姑娘赶紧过来恭敬的对乐兰行了个礼,带着乐兰去了后院一个房间门口。
“行了,你去吧!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乐兰低声打发走了丫鬟,站在门口半响还是鼓起勇气敲开了房门。
“谁呀?”
随着不耐烦的声音响起,门也在一瞬间打开了,开门的是和张光武一起的其中一人,不过他看了乐兰一眼觉得有些眼熟的样子,面上露出诧异来。
“啊,大志哥,真的是你们呀!我远远看见你们几个进了这家就跟了过来,还算是没看错。”乐兰嘻着脸和这个叫龚大志的人打着招呼。
龚大志满脸的疑惑,他记不起眼前这位是谁了。
乐兰用手推开龚大志,大大方方地走进了房间,房里早已经摆好了一桌酒,房里三个男人三个姑娘,桌边的张光武和另一名侍卫手里都搂着一名女子,三名女子衣裳散开坦胸露肚的,两个男人的手都捏在怀里女人的酥胸上,因为进来了一个人五人都转过脸来看向了乐兰。
乐兰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心中满是厌恶,不过很快面上就又堆起了嬉笑来。
“你是......”张光武二人也觉得乐兰有些眼熟,只是一时间叫不上名字来。
乐兰大大咧咧地在张光武对面坐了,笑道:“光武兄不认识小弟了吗?小弟是游大人身边的呀!”
“喔,你是那个......叫什么来着?......刘大......庆,对,是刘大庆。”张光武眨着眼想了好久才记起了“他”,乐兰也是故意装扮成刘大庆的模样进来的。
“刘大庆?你来这里干什么?”另一名侍卫有些莫名的看着乐兰,因为他们平时很少接触,只是在谷中大营地出入的时候偶尔见过几面,相互间也只是点个头就过去了,相互间根本就不熟,对于这个“刘大庆”的突然到访,几人都很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