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大人。”见贝靖荷二人进来了,李光远小心翼翼地上前来跟贝靖荷见礼。
叶佩蓉扶着贝靖荷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见她情绪如此激动心里又有些担心她的身子,于是压着心里的气,柔声安慰道:“妹妹不要为了这种人过于生气了,自己的身子要紧啊!”
贝靖荷赶紧闭上眼深吸几口气,调理了一下有些激动地情绪,放缓声音对李光远道:“你去把那几个队长找来,咱们商量一下这件事,不过要先找人稳住那云凌二虎,不能让他们走掉了,还有他们带上山的那几十号人。”
李光远想了想说:“属下还是让人把大哥先叫来,并让人知会一下夜猫哥,让他想法子把云凌二虎先稳住再说。”
“对对对,还是光远想得周到。”叶佩蓉一听李光远的安排嘴里忙不迭地称赞着。
很快派去的人把牛一山找来了,月兰已经被送回她的房间了。牛一山听到这件事后也是很愤怒,不过他毕竟年长一些,考虑事情想得长远一点。
“云凌二虎这件事情是做得不该,若是换在平时,咱们也都安规矩办了。可是现如今咱们不是在招兵买马吗?他们来这里还带了几十号弟兄过来,冲着这几十号人,无疑给咱们也平添了一些臂助啊!......”
牛一山的话还没有说完,乐兰就忍不住插嘴道:“这么说,牛队长的意思就是任他们这样下去啦?咱们受了委屈就得忍着啦?”
牛一山赶紧解释道:“不不不,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如今白大人不是不在吗......”
乐兰道:“要是我家姑爷在山上,指不定之前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就把那二人给办了,还能让他们逍遥到今天,若是再这样继续纵容下去,下一个遭殃的指不定就是我们中的谁了。”
贝靖荷最是了解自家相公的为人了,若是他在山上真的会像乐兰说的那样的,不过牛一山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贝靖荷想了想说道:“叶姐姐,我和你去月兰那里坐一下吧!”
叶佩蓉疑惑地看了贝靖荷一眼,很快明白了她的用意,于是点了点头就扶着贝靖荷去了月兰房里。
月兰面朝里的躺在床上,这个时候已经停止了哭泣,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叶佩蓉叹息一声,轻声道:“月兰啊!贝大人来看你了。”
过了一会儿月兰才慢慢转过身来,看见贝靖荷和自家大人都来了,就想着撑着身子坐起来。
“快躺着吧!不用多礼了。”贝靖荷赶紧温声制止着,随即在床边拉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叶佩蓉侧随意的在床边上坐了。
贝靖荷道:“发生这件事大家心里都不舒服,是我们之前没有严加管束这些外来人员,不过他们也刚来这里没多长时间,平日里也是没有受惯拘束的,原本想着慢慢想法子约束他们的,谁知道出了这种事情。对于罪魁祸首我和你家大人绝不会再姑息下去的,不过,我想了一下还是想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毕竟受害人是你,你若是想让咱们替你报仇,把那人千刀万剐,咱们绝不让他少挨一刀......”
月兰此时又开始低声抽泣起来,她现在心里开始有些矛盾起来了,若是杀了那人是挺解气的,可是自己的身子已经被那人糟蹋了,将来还会有谁再要自己呢?
叶佩蓉见月兰不说话只是哭,不禁有些着急起来,她轻推了月兰一把,说道:“月兰,你倒是说话呀!你想我们怎么办?其实,以我的意思,就应该把那人绑了用鞭子抽他,直到抽死他为止。”
月兰突然趴在床上很大声地哭了起来。
贝靖荷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于是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咱们做女人的不容易啊!如今你的身子被那人占了,若是处死了他,将来你可怎么办啊?要不,咱们先派人私下跟他谈谈,若是他心里有悔意,愿意以后好生对你,你就跟了他好好过日子,若是他不答应,咱们就杀了他。”
月兰哭声变小了些,但还是没有说话。
叶佩蓉急道:“月兰,你倒是说话呀!好歹你也应一声啊!”
贝靖荷推了叶佩蓉一下温声道:“你不要逼她呀!这一时半会儿的,她怎么可能想明白呀!”
过了好久月兰低声道:“属下愿意听贝大人的。”
贝靖荷正要开口说话,谁知乐兰却冲了进来说道:“不能这样,这不是姑息养奸吗?这样下去,指不定会有人跟着这样做的,只要答应娶,男人再多都能娶呀!随便给个身份就算完事了,他真能对你好吗?”
乐兰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做呢?
“乐兰,咱们现在不是为月兰好吗?”贝靖荷戚着眉有些无奈地看着乐兰,她真的没有好的办法处理这件事情。
乐兰道:“我去给姑爷送信,这件事让姑爷来处理。”
叶佩蓉也没有主意了,此时倒是觉得乐兰这个主意很好,只是不知道白映寒回来会怎样处理这件事情。
贝靖荷却拦阻道:“还是不要了,卿儿妹妹就要生了,这件事情还是咱们自己处理吧!”
月兰也道:“还是不要惊动白大人了,就按贝大人说的办吧!”月兰可不敢肯定白映寒会处理好这件事情,毕竟之前她们之间可是有过节的。
乐兰看了月兰一眼,又看了看自家大人最后一咬唇转身跑了出去。
看着乐兰的背影在门口消失了,贝靖荷嘴里发出一声轻轻地叹息,乐兰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怎么劝她都要继续下去的,除非她自己回过味来,才会主动放弃。
* * * *
乐兰没有听贝靖荷的话,她一回到自己房里就写了一张字条,用一只小竹筒装了绑在信鸽的腿上并放飞了那只信鸽。
这天是孩子出生的第四天,白映寒抱着熟睡的女儿轻轻拍抚着在云卿儿房里慢慢走来走去,嘴里还轻声哼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曲调,那模样真的像个慈祥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