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嫣儿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佯装可怜兮兮的模样哀求道。
“想让我饶过你?晚了,当初在车上的时候,你想要试图逃跑我都还没有找你算账,现在竟然还想要我将你留下,做梦!”房东有些嫌恶的捏着宁嫣儿的下巴将她猛甩到一旁厉声说道。
“我什么都肯做的,你只要答应不将我送走,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宁嫣儿顾不得脸上的伤痛,赶紧爬起来跑到房东的面前,可怜兮兮的说道。
“什么都肯做?那好,一会有人来带你走,你就跟着他去就行……”
“我不要,我不去那里。”宁嫣儿还没有等房东说完,便拼命的摇着头,声音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叫喊道。
“闭嘴,宁嫣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永远的闭上嘴巴。”房东听到宁嫣儿的喊叫声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的低吼道,看到她顿时老实了一些之后,便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说得什么都愿意做,怎么刚刚说完就准备反悔了?”
“我……”宁嫣儿很想要说确实是想要反悔了,只是,她知道她不能,倘若真的这样说了的话,那么后果也许会比现在更加的令她难以承受。
宁嫣儿只好颇为委屈的紧紧地咬着下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话,心中更是痛恨眼前的男人。
“怎么,不说话?宁嫣儿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早就已经很清楚了,不要说那么多的大话,小心闪了舌头。”房东看到宁嫣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嘴角边顿时扬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意。
“就当我求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我也是被逼的,当初是言司远骗了我的感情,我才想要报复他的,而且,他真的很有钱,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宁嫣儿抿了抿唇瓣,有些焦急的说道。
“放过你?那谁来补偿我的损失?我给你安排的地方你是必须要去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房东嗤笑一声,就连眼皮抬都没有抬一下。
“至于你说得言司远的事情,那就更加不要你担心了。不过,都到了现在这样的处境了,你竟然还想着要骗我,说他欺骗了你的感情,你是不是还嫌没有挨打?”房东冷哼了一声又接着说道,压根就不相信宁嫣儿的话。
“不是的,我说得都是真的,他那都是装出来的,你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他真的是很有钱,也是当初他抛弃了我,我才……”
“够了,宁嫣儿,你还真的当我好骗啊,别给你点颜色,你就给我开起大染坊了,你还是安分的给我待在这里,等着人来带你走,我也不想要听你这么多的废话。”房东有些烦躁的直接打断宁嫣儿的话,再听她说话倍感头痛。
原本他以为能够从宁嫣儿的嘴里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却没有想到依旧是之前的那一套说辞,她说的不嫌烦,他这个听的人耳朵都起茧子了,更何况他是真的对宁嫣儿这个女人感到反感了。
“不是的,你听我说完,我真的不是骗你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言司远那个混蛋才是骗你的……喂……”宁嫣儿不禁有些焦急的喊着,想要让房东停下来听她解释。
只是她说得再多,房门却当着她的面再次锁上了,不论她怎么拍门呼喊,都没有人来搭理她,这让宁嫣儿心中愤怒不已。
宁嫣儿用手使劲的拍打着房门,厉声说道:“该死的混蛋,你不听我说的,你将来一定会后悔的,我发誓,你也绝对没有好下场。”
“开门,放我出去。”宁嫣儿依旧不依不饶的踢打着房门,但是不论怎么耍脾气,都没有任何人来搭理她。
良久,许是宁嫣儿也打累了,便直接摊倒在地上,背靠着房门,肚子上传来咕噜噜的声音,让她原本就有些烦躁的心情,顿时更加的暴躁。
宁嫣儿在心中已然将房东的祖辈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看着紧闭的房门,顿时有种悲凉的感觉,难道她就只能够任由那个该死的男人将她给卖出去吗?
不行,她根本就不甘心被人就这样的卖掉,她还有大好的青春,还有很多美好的时光没有度过,她不能就这样从此生活在这种让人厌恶的生活当中。
宁嫣儿稍微缓了缓神,便又开始敲门,所说的无非还是之前的一些话,只是,依旧没有任何人搭理她,就连守在门口的打手也有些不厌其烦,索性便用棉塞塞住耳朵,省得听到她的魔音穿脑。
良久,宁嫣儿发现根本就没有人搭理她,就连送水送饭的都没有,心中不免有些恐慌,她不是没有挨过饿,但是现在这样的恐惧不单单只是没有吃的,而是将要有人决定她的人生。
宁嫣儿心中很不甘,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根本和她预期的不一样。
她原本以为只要她将言司远掠来,然后逐渐的日久生情,他就能够忘掉初卿,这样初卿就能够被言司远抛弃,之后她就能够跟言司远幸福快乐的在一起了,只是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之前往好的方向发展。
反倒是她根本就控制不了的地方,完全就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让她如何能够承受的住,如何能够坦然的面对,这根本就跟她预期的完全不一样。
宁嫣儿有些烦躁的将房间里的东西都扔到了地上,只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发泄一通,甚至能够让房东再次过来也好,她需要跟房东谈一谈,不然她就真的没有任何的希望了。
然而不论她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太过在意,也没有人来管她,只当她是疯子一般对待。
言司远在房间里也听到了宁嫣儿的大吼大叫,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想着这个女人也是没救了,竟然还这样歇斯底里。
她不睡觉也就罢了恰好也打乱了他的思绪,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言司远皱了皱眉头,尽量的将耳边的噪音摒除掉,他实在是厌烦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更加的不愿意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