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
风是和煦的风,美了这春的光景。相机在手中,美景在眼眸,惬意在心中。走走,看看,停停。长发随风而动,心荡漾在这花香中。好久没吃快餐喝可乐了,随行。说吃就吃,推门进去,果然春天了,空调都不用。可怜的毛爷爷,换不来多少食物,咬一口,真稀奇,竟然有骨头,可怜了你的牙啊。
你好奇,为什么所有人都戴着帽子就他不戴,小伙子干活还挺利索,可真是认真,没忍住,拿起手里的相机拍拍拍,拍得好像有点多,不好,被发现了,快假装喝可乐,可真让人脸红,可乐已经没有了,被你吸得咕噜咕噜作响,别紧张,别脸红,放松,他现在没有往这边看了。
傻丫头,你哪里知道,他早就盯了你很久,还不是因为你穿着他最喜欢的碎花小裙子,卷卷长发,稚气中成熟,还有你那外穿的肚兜儿。
你朝他摆摆手,他走过来,当然会礼貌地问。
你好,有什么需要吗?
你请他坐下,他可不敢,公司有规定。你撒起娇来,他哪里顶得住,只好腼腆挠头,慢慢坐下。
你有点不安,怯怯地问,我能给你拍几张照片吗?
……
可以吗?
……
可以吗?哥哥。
可以。
他正襟危坐,凹造型,你却说,拍好了。
拍好了?他当时就石化了。
是啊,拍好了。
我看看。他伸出消瘦纤长的右手。
给。你把相机递给他。
他接过,请教着怎么翻看。你把脑袋伸了过去,才发现,离他太近了,你有点意识到了他的微微脸红。
他翻看着,微笑着,称赞着,拍得不错啊,我还从没这么有颜色过,可你这明明是偷拍啊。
什么偷拍,我正大光明拍的。况且你刚才答应人家可以拍的啊。你做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那我还是干活去吧。
他起身要走,你条件反射地揪住了他的衣角。
别别别,哥哥,奴家知道错了,是不该偷拍你的,可我也是为了把更自然的你留在照片中啊,看在把你拍得这么有型,这么有颜色的份上就原谅人家一下下嘛。
原谅你也行,你说怎么原谅你?
你上当了,你真是傻,都听不出来他在逗你。
给你打个欠条吧?
好。
你拿出最喜欢的笔,在你最喜欢的可爱的小本子上写着秀丽的字,嘴里小声念叨着。
今天,因不小心,调戏了一位帅帅的哥哥,特立此字据,不限时间,地点,还他一个先斩后奏。
苏小艺,2012.3.26。
他接过字据,点着头,似在赞同,或似赞叹。
那,这样可以原谅人家了吧?
你收拾好你的相机和背包,对着他说了句,那我走喽?
他点点头。
你刚走出几步,就听到他的声音,苏小艺。
你回过头。
我到哪里找你?他摇摇手里的纸张说,还账。
哈哈,那就要看你的运气和本事了,拜拜。
再见,他也只好像自言自语一样说声再见。
……
这是《妳》的开头部分,下面是结尾部分:
风是和暖的风,光景是如今的光景。
你今天没有早起,放肆睡,醒来已是正午。
凌乱的短发,简单的洗漱,踏着人字拖,踩着牛仔裤。
今天周几来着?管他呢,还是先喝杯茉莉花茶醒醒胃吧。
风吹不开那木棉小褂儿,露不出那时外穿的迷人肚兜儿。
信步西门小街,迷迷糊糊,也有些许清醒。
绚烂的光线,朦胧着清晰,清晰着迷蒙。
也没数走了多少步,就到了港饮之都,花茶,还是甜些才好。
你好,一杯茉莉花茶加冰。
付钱,走人。
一低头,撞在一家伙怀中,刚要说抱歉,看见那家伙笑脸盈盈。
你……
还没说出口,就被拥入怀中。
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
抱紧脖子,狠狠咬,不松,好久。
当你觉得口中有点点血腥咸味,才松了口,一看,果然渗出了血。
不疼吗?
疼。
那为什么不动。
因为想抱紧你,不想松。
抱着他泣不成声,轻吻着那深深的伤口。
抱着你,将你的背轻抚,轻轻地说,你,瘦了。
而你一直没有察觉,踮起的脚尖一直踩在他的脚面上。
这一刻是曾经所想,是曾经,是现在,是梦幻,是真实。
就让这久违的熟悉感久
一些吧。
可爱的人儿。
时间就在阳光的绚烂中暂停,也不必在乎这阳光偏转了多少度。
还疼吗?
疼。
良久。
还痛吗?
痛。
让我用从今以后来抚你所有的痛好不好?
好。
抱紧,紧紧不松。
很久很久。
茉莉好冰,是不是给我喝一口。
这才从他的脚上下来,捧着你的手吸了一口。
嗯,味道没变。
甜吗?
甜。
一吻。
就好像能把那口甜吸回来,真是淘气。
这甜吗?
甜。
你那可爱的笑让他迷醉的笑挂在了嘴角。
饿了,带我去吃好吃的。
招牌式卖萌,真是受用,他用手指轻轻拂去你的泪痕。
好。
扣着你的手向街外走去。
唯美了春,唯美了秋。
下面是《他》的开头部分。
风是和暖的风,光景是如今的光景。
她今天没有早起,放肆睡,醒来已是中午。
凌乱的短发,简单的洗漱,踏着人字拖,踩着牛仔裤。
今天周几来着?管它呢,还是先喝杯茉莉花茶醒醒胃吧。
风吹不开那木棉小褂儿。
信步西门小街,迷迷糊糊,也有些许清醒。
绚烂的光线,朦胧着清晰。
也没数走了多少步,就到了港饮之都,花茶,还是甜些才好。
你好,一杯茉莉花茶加冰。
付钱,走人。
一低头,撞在一人怀中,刚要说抱歉,看见那人笑脸盈盈。
你……
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拥入怀中。
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
抱紧脖子,狠狠咬,不松,好久。
当她觉得口中有点点血腥咸味,才松了口,一看,果然渗出了血。
不疼吗?
疼。
那为什么不动。
因为想抱紧你,不想松。
抱着他泣不成声,轻吻着那深深的伤口。
抱着她轻抚她的背,轻轻地说,你,瘦了。
而她一直没有察觉,踮起的脚尖一直踩在他的脚面上,就像很多个曾经。
这一刻是曾经所想,直到失去想的力量,此刻,是如此的梦幻,如此的不真实。
就让这久违的此刻久一些吧。
时间就在阳光的绚烂中过了1.25°,就在这阳光偏转的1.25°之中,失去的时间似在逆流,流回到两个人的血液之中。
还疼吗?
疼。
良久。
还痛吗?
痛。
让我用从今以后来抚你所有的痛好不好?
不好。
那?
就用现在,每一个现在,每一秒现在,每一份现在,每一天现在,每一年现在,每一瞬间现在。
好。
嗯。
良久。
茉莉好冰,我渴了。
这才从他的脚上下来,他拿着她的手吸了一口花茶,挑了一下眉,嗯了一声。还是那不朽而永恒的味道。
甜吗?
甜。
嗯,一声娇羞就要把那口甜吸回来,真是顽皮。
这甜吗?
甜。
嘴角那让她迷醉的笑,终于又看到。
饿了,带我去吃好吃的。她一脸深萌,真是够他醉的。
走。
就是现在,每一个现在,时光回流,不唯美了春秋,也唯美了春秋。
五小时前,他按时醒来,经过精心休息,已没有了长途的倦容。
如此阳光明媚,她应该会出门吧?
他站在桥上遥望,又怎么可能会瞥见她的身影。他沿着曾经一起走过的路,慢慢走,回忆漫溢,偌大一个春,又怎么那么轻易相遇。走过了小河,走过了桃花林,走过了公园,走过了情人街,走过了异能界,走过了旧书店,走过了沿溪路,走过了一座城,走过了……走到了港饮之都,已是正午。该歇一歇,喝杯茉莉花茶加冰。
远处走来,竟是人字拖,为何有种不识的错觉,站在门外,看着她形销骨瘦,甚是心疼,刚要迎上去,这冒失的丫头,还是不看路。本想问为何剪了长发,却已说不出,就是忍不住,忍不住要紧紧抱住。
两天前,他上完早课,看着那早起的鸟儿在晨光中悠游,手抚大殿石柱,这满眼苍茫。
我曾不知何去何从,为何如今依然不知何去何从?可这真的就是已定的命?
如此想着,佛
珠轰然,在手中念断。
佛珠任性在地上滚动。
你还好吗?我们还能回到那时光吗?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如此这般,已是负你啊!
他收拾一些俗家衣物,便向师父辞别。
相视一笑。
去吧。
师父的声音中透着沉稳和坚定,没有不舍,也没有不易察觉的喜悦。
一个长途,一脸倦容。这样怎能去见她,去超市,买来些润肤品,去买些新衣服来,在旅店住下。只要十二个小时,他想,应该会有一个饱满的气色和勇气吧。
一觉不觉多少春秋,物是人非我能承受?不敢多想,已是虚妄,缘深缘浅,看今日阳光普照,也能有所希冀仰望。
你会在吗?妞妞。
沐浴更衣,些许斋饭,出发。
一个月前,他不再如此犹豫不决,他累了,满身心疲惫,世间林林总总,皆为尘埃,皆为苦,皆在轮回之中,他既如此认定,谁又能把他打醒。只轻轻告诉他,她不在,她非世间凡物,不在三界,不在六道,不在五行,不在轮回之中,他这个糊涂的执念生灵。
他徘徊在山门之外,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可悲的家伙。半柱香之后,他迈着有点儿坚定的步子向寺门走去,年已过去,人们忙于活命,无人来添香油,寺门人稀。他,忐忑着,不知所措着,走向寺门,走上台阶,走进大殿,忐忑已是极点,不知所措亦是极点,一抬眼,大佛似睁大了眼,不自觉,只双手合十,跪下了。
半柱香之后,方丈来到他跟前。
起来吧。
他没有动。
你从哪里来?
我从山外来。
要到哪里去?
要到栖息地。
为何要栖息?
累了。
方丈突然笑起来。
是不是想着皈依我佛呢?
是啊。
可我佛不是栖息的地方啊!
为什么?
我佛以无边佛法度我等痴妄之心,予我等智慧,为了醒来,不为栖息啊!
不懂。
方丈离开了半晌。
你下定决心了?
嗯。
嗯什么?
下定决心了。
唉--,你可知,你还有尘缘未了。
没有啊。
你可真倔啊。
我不倔啊。
罢了,随我来吧。
方丈带着他到后院,给他安排住处。
你先住下,再考虑考虑。
好。
方丈哪里能告诉他,一入空门深似海,从此一心了凡尘,不得虚妄世间心,枯荣成败皆烟云。
又哪里能会告诉他,如此风华正茂年纪,不是为情所困,便是为情所伤,怎么会尘缘了结呢。
第二天,方丈已安排好剃度,而早课之后,方丈再次询问,是否已想清楚,他个傻瓜说已经想清楚了。
方丈微微一笑,说,今天给你梯度,正式皈依,以后若有悔意,随时可以走,这世间本就是轮回,本就是来来去去,哪里有什么栖息地,只有心,心外求法,无法可求,心内求法,或有栖息,悟吧。
阳光独好,他一夜思量,已下定决心,他个傻瓜,到底胡思乱想了些什么?唉,傻瓜。父母哪里是狠心,又怎么可能狠心,她又怎么可能没有等他而去相亲,倔驴,执念太重的可怜生灵。
剃度开始之前,先剃去了长发,沐浴更衣,更换了僧衣,来到大殿,持香跪叩,拜见在殿诸位,方丈一声开始吧,仪式便开始了,木鱼,诵经,剃刀在头顶刮了三下,他也只听清一句,清心,舍身供养,断除我执,法号了执。这香,烧得他一身汗,这疼痛,还能忍。仪式结束,方丈告诉他,要保持清醒,如果睡着了,会导致失明,零晨之前千万不能睡,如果实在困,出去走走,今天就坚决要持戒了,烟不能再抽了。
一个月,哪里是一个月,一个月持香,一个月斋戒,春去秋来,花落花开,也只是闪念的想象之中。春都来了,怎么还会有如此大雪。不说话,想着她的泪被他带走。雪啊,莫不是,你懂了他了。
依如在湖畔生活节奏,是慢到了极点,也安静到了极点。早起,早课,诵经,念念有声,又为何总把她的名字念,是不是断不了这深情。早饭,她是否也在吃呢?不敢想了,心也纠结,愁肠也百结,安心抄经吧。他个傻瓜。
时间流动缓缓,经书也只抄了一点点。
……
以上是《妳》的开篇与结尾,紧接的是《他》的开篇,结尾在牧暢玄离苏小艺而去,或在两人的第一面第一句处。
而两人相逢才有了《妳》和《他》的篇章。由此可见,结局是两人在一起过起了他们的小日子。
重点不在于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