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青连连说好,上一次去卢浮宫,其实习青的作品还没有被放在一个受重视的地位,可这一次,完全不同了。
而习青在前一次,除了雕塑艺术以外,其他宝贝并没太过注意。
既然展馆有了变化,倒是需要好好地去卢浮宫这个文物宫殿好好地参观一下。
酒意酣畅,德鲁伊和乔特双双说叫习青一定好好考虑女王的话,他们谁不希望习青这样杰出的雕塑大师能够留在巴黎。
这样,胜利女神像自然也就成为了卢浮宫的宝贝。
习青看起来喝了不少,但他心中明镜似的。不过,习青也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会考虑,会特别的考虑。
酒过半巡,大家开始窜桌,贝恩这会也走了过来,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习青师弟,不,不能叫师弟了,要改叫习青大师了。”贝恩在别处喝了不少,这会走到长桌宴中央的位置,举杯对着习青道。
“习青大师,不管你以后是在法国,还是在中国,还是在哪个国家,总之,你永远是最棒的,你的雕塑也永远是最好的。”
“贝恩,你喝多了吧,怎么用我们中国的称呼了。”
“我觉得亲切,亲爱的习青大师。”
习青道:“别,你还是直接叫我师弟,我这样听着别扭。”
“我觉得我最起码要叫你师哥。你们中国这样叫不过听上去还真的不错。”
“哈哈。”
“师兄,你最棒。”贝恩道。
“你也一样,加油。”习青内心还是感谢贝恩能帮自己策划这样一场宴会。
“习青。今天你是带来陶小曼了,本来我还安排了两个大美妞给你认识,不过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贝恩说着,在长桌不远处,两个金发碧眼的大奶妹举杯朝着习青笑了笑。
习青一瞅,两个女孩确实美得冒泡,但是习青对于西方的女人说实话真心不那么喜欢。
“不必了,还是你自己享用吧,我有陶小曼就够了。”
习青说着,还拉了拉旁边坐着的陶小曼的小手,这叫后者好不害羞。
“好了,你别这么高调的秀恩爱成不?”陶小曼低下了头。
“哦?”贝恩看着两人的甜蜜样,起哄道:“我看就要秀,快给大家秀一个,我们都要看。”
凯伦这会也凑上来,“是啊,秀一个,习青,亲陶小曼一个啊。”
见着大家都要喊起来了,习青一本正经地打断道:“刚亲了来的,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呢,你们也得叫陶小曼休息一下啊。”
“啊,知道了,原来是大战以后过来的啊。”贝恩长哼一声,然后那些女子们更疯狂了,一个个从座位上起来,竟跳起了舞。
西方人的节日果然不同,他们庆祝玩耍的方式也略微不同,此时几个女子的跳起,男人们迅速便加入了。
说这些是西方的艺术家,但他们跳舞摇摆着女孩子臀部疯狂的样子真心跟艺术,跟大师这些字背道而驰。
他们也真的比东方人开放多了,男士的手可以随意在女士的身上摸,习青和陶小曼愣在那,贝恩和凯伦忙抓起了两个人,迅速地把两个人揉在了一起。
就这么,习青和陶小曼也跟随着疯狂的人们跳起了舞蹈。
本以为就是这么跳一跳就好了,但是突然不知哪里的喇叭响起了法文的通知:各位注意,还有三秒钟就要关灯了,请准备好你欲亲吻,拥抱的对象,再有三秒,你就可以享受她那美丽的红唇。
习青和陶小曼基本没听懂说什么,但是习青看着其他人的表情就晓得,马上疯狂的游戏就要来临了。
三秒,这个习青和陶小曼是明白的,这个时候,时间已经开始倒数,只见习青拉起陶小曼的手,然后风一般地朝着外边冲去。
时间定格在那一秒。
女人们,见到习青跑开,疯了似得追赶,尤其是那两个奶大的女生,她们埋怨地说为什么灯还不关。
就这样,习青拉着陶小曼的手冲出了房间,而就在那一秒,灯熄灭了,整个世界顿时黑暗了下来。
而屋子里边,男人们捕捉着自己的猎物,摸到有胸的,就拼命的捏碎,亲到嘴巴的,就疯狂的亲吻。
屋子外边,陶小曼笑得那么开心:“你带我跑,你知道里边要发生什么吗?”
黑暗中,习青异常坚定:“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把你带出来,要干什么。”
一搂陶小曼的腰,习青再次吻了上去。
时间几乎在那一秒停止,两个人吻得动情,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灯亮了,屋子里的人大喊着怎么是你,然后笑作一团的时候,才发现,在屋子外边,有那么一对情侣,她们还在亲吻,吻得几乎不知道灯有关过,现在已开。
这一晚,是有意思的一晚,习青有点习惯法国巴黎人的生活方式了,他们很随意,很轻松,他们似乎知道人这一辈子活过就要随意的来,不要给自己后悔的机会,不要去用太多的道德捆绑自己,不能让自己那么累。
这一点,在中国好像是不行的。
卢浮宫。
一大早,外边已经聚集了平日三倍的人,习青创作出来新的胜利女神像的消息迅速在巴黎传播,在法国的各个城市,各个小镇都引起了一片热议。
甚至,于法国毗邻的德国,还有对面的英国也都有艺术家专程赶来,欣赏这中国男子的艺术。
巴黎的天万里无云,风清气爽。
阳光高高照射下来,透过椰子树,拉出一段长长斑驳的树影。
喜悦叽叽喳喳,喧闹着塞纳河边的野鸭翩翩起舞,巴黎苏菲亚教堂的钟声咚咚咚随着海风便吹了过来。
昨天,卢浮宫的工作人员把新的胜利女神像运到了雕塑馆内,这也不是新闻。
可今天,它作为卢浮宫的展出品,将要与众人见面,这却是今天最大的新闻了。
不光是艺术家,巴黎的民众,巴黎电视台,noss电视台,新闻媒体,记者朋友,远从国外的英国cbb,德国艺术杂志,各路英雄好汉全都齐聚卢浮宫。等待着这一件巨作出展。
说这件作品之前不被重视,但习青成为名人后,亨特利市长推荐后,这个作品的影响力浑然不一样了。
习青和陶小曼昨晚没有鏖战,但依旧起得很晚,等他们来到卢浮宫的时候,展览馆已经开门。
只是开门的卢浮宫馆一直没有将胜利女神像展出,对于卢浮宫来说,这么做也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来,他们提前将胜利女神像搬走,他们就是将胜利女神像作为一个噱头,吸引游客。
而吸引游客的举措其实从昨天晚上就开始蔓延。
卢浮宫的工作人员也是从昨晚就开始紧锣密鼓的布置,当然,这种布置跟习青没有拒绝加入法国国籍有关。
乔特和德鲁伊也希望通过自己对于习青艺术品的重视,叫后者知道,只有在巴黎,在卢浮宫,说大一点,只有在法国,才会有人这么的重视艺术,这样大力度的推广艺术,最重要的是,还有这么多的民众可以欣赏这份艺术,承认这份艺术。
在某个叫做中国的国家,绝对不可能达到这种推广的程度。
也的确,习青来得时候就看到大街小巷铺天盖地的对于胜利女神像的宣传,还有很多大型超市的玻璃上,直接就是胜利女神像的照片,当然,是习青版本的胜利女神像的照片。
还有公交站台,还有各种快餐店,购物店。
总之是可以发现的地方,总会有那么一个位置是留给胜利女神像的,巴黎整个城市都像是巴黎女神像习青版本的主场。
在中国,只有某些综艺选秀节目才可能出现这种局面,这种阵势。艺术,向来是不可能达到这样疯狂的、铺天盖地的推广。
习青震惊。
同时,也有点惭愧。
说实在的,看到这种艺术的张力,广大市民对于艺术的期盼热情,欣赏的热情,习青有那么一小会,是特别喜欢这个国家的,甚至想着可以加入这个国家,这等于是自己得到了认可,艺术才真正的有用武之地,这起码是一种良性的循环。
可当然,也只是那么一小会的冲动,习青还是会晓得,正因为中国对于艺术缺乏热情,缺乏认同,所以自己才有义务去推广,去叫广大的人民认识这份艺术,承认并且认可这份艺术。
如果只为了自己的价值得到体现,加入法国国籍,自己是得到了身份乃至地位的肯定,但国家则失去了这样一个宣传文明,传承艺术,发扬艺术的机会。
真的是这样一种恶性的循环模式,中国这个古老的艺术之国可能真的会面临艺术无立锥之地的尴尬局面。
所以,即使是这样的宣传,习青心中仍不为所动。因信念里始终是有一个声音:比起大我,习青甘愿牺牲小我。
习青赶到卢浮宫馆内的十分钟,乔特馆长和德鲁伊馆长见时机成熟,示意馆内的工作人员,当下可以把万众期待的胜利女神像推上来了。
而这个时候,所有巴黎市民,外国友人,大家都准备好了摄像机,照相机,所有移动的设备,准备将这经典的一幕记录下来。
情绪越发的高涨,要不是现场有秩序井然的保全,这里一定会发生骚乱。
万众瞩目,万众期待,那些工作人员下去推胜利女神像之际,在房间内,一个声音轰然响起。
“等一下。”
是一个工作人员突然冲出来喊出的声音,他跑过来跟乔特馆长说了一句话,只见乔特馆长的脸色瞬间一变。
然后他对着刚才的工作人员以及等待的大家道:“抱歉各位,稍微等一下,我必须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咱们新上任的女市长大人来了,她听说这次胜利女神像有了新的作品,特地过来对我们的创作者表示感谢,表示恭喜,她马上就到,所以我们稍等一下。”
“女市长来了,那有好戏看了。”
“不用等了。”
哒哒哒的高跟鞋声响起,然后即是一个高贵漂亮的女士走了过来,这女的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样子,头发竟然是黑色的,皮肤洁白如脂,眼睛却带着一点点的碧色,她应当不是纯正的法国血统,好像是混血。
女士一身红色的单薄风衣,却格外显衬了她销魂的身材,这女子,看上去总有一米七几的身高,一双黑色高跟鞋配在一起,竟是高过了习青。
如果说混血,她一定是混了西方和东方的体质,但看着看着,习青便觉得这女子竟然有几分相识。
这又是为什么呢?
正当习青不解之时,乔特馆长和德鲁伊笑得更灿烂了。
德鲁伊更是毫不避讳:“习青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约瑟夫.马里,哈莉市长有几分面熟呢?”
习青确实是这个问题,笑道:“对啊,难道说我跟马里哈莉市长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去过中国?”
“的确你们是见过的,而且缘分还不浅呢。不过我敢保证你们不是在中国见面的。”
正当德鲁伊继续要说什么,马里哈莉市长却伸手制止了前者。
“好了,德鲁伊,你就不要说了,我还没有正式认识习青先生呢。”
“是啊是啊。”德鲁伊哪里有胆子怠慢市长大人,赶紧隆重介绍:“习青先生,这位就是我们巴黎的新市长大人,马里哈莉。”
新市长?习青这时候才想起来,亨特利要进驻枫丹白露宫了。
德鲁耶直言:“我们新市长她可是我们法国戴高乐将军的孙女呢,所以,别看她年轻,但很优秀。”
“啊?”习青更惊诧了。
约瑟夫.马里.戴高乐,习青是知道的,他可是二战时期的英雄,曾带领法国人民打败了法西斯。
这位竟然是他的孙女,可戴高乐他却是法国血统,怎么有这么一个混血的孙女,若不然她不是混血?但为何这么漂亮呢!
马里哈莉似乎看出了习青的疑惑,她款款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