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青根本不知道台下发生了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因为潘校长的一句话,让自己失去了可能立即可以出名,扬名娱乐圈的机会。
但是习青还是要感谢潘大庆,是因为潘校的那句话,自己才没有那么早的进入这个可怕的娱乐圈。
习青还小,至少比起那些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很久的老人来说,他还小,他不惹尘埃,清纯帅气,他享受校园的简单纯碎,爱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世界。
简单的象牙塔的单纯并不是谁都能够拥有的,那一段时光在生命长河中的精彩无可取代。
习青现在就是在绽放属于自己这份的精彩,在台上,他的主持渐入佳境,就连在台下的汪玲也不得不感叹,江山带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一个接一个。
一人接一人。
大家都展示出了自己的本事。
这个时候,一个女孩出场了。
她穿着洁白的裙子,戴着她那博士的眼镜,或许还是不习惯在这种场合公布自己的美。她仍然试图掩盖。
可是轻轻站上舞台的她,安静模样的她,一开口,却将那一池的湖水搅动开来: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舟上轻轻客,一湖送江州,
江州风景齐天下,不如雁字回时,故乡月满西楼。
……
陶小曼这首诗模仿了李清照,像个宋代的美人,陶小曼念诗的感觉同李清照如出一辙。
她那伸出的手,遥望着故乡的眼睛,就再现了李清照思念亡夫赵明诚的画面。
如果说绘画比赛时,大家还对这个女孩淡淡的喜欢,可听到她念诗,看着她的眼睛,男孩们再也拟制不住追求她的冲动。
那情思,那温柔,全部跟梦中的那个恋人一样。
习青听着陶小曼的诗,对她同样喜爱:“都说,李清照用诗词杀死了自己的丈夫。是因为李清照的才华盖住了夫君,所以赵明诚才日夜伏案,准备出一首脍炙人口的佳偏,不幸夭折。”
“但是我觉得应该换句话说,正因为赵明诚的离开,才成就了李清照这么一个伟大的词人。”
边学静道:“对,李清照是宋代伟大的词人。丈夫死后,她南渡,词风有了明显的变化。一变早年的清丽、明快,而是充满了凄凉、低沉之音,如《菩萨蛮》写的“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
“对,还有她《蝶恋花》写的“空梦长安,认取长安道”,这些还流露出她作为一个女词人,对于国家,对于失陷了的北方的深切怀恋。”
青的点评再次让同学们深思,而习青的评论也让作协的专家们看到了习青,不愧是文才。
他腹中的墨水绝对不比作协的一些人少。
滔滔不绝的引经据典,游刃有余的主持,习青比起诗歌上的精彩还要出众,而随着陶小曼压轴出场的结束,同学们还记起来,好像,好像习青还没有作诗。
舞台上。
边学静打趣道:“习青,作为咱们滨江师大的才子,这个时候,你不要作一首诗给大家听听嘛?”
舞台下:“是呢,习青,给大家做首诗听听。”
“要我说,习青的诗也要参与比赛,不然我们觉得之前的诗都挺好,可又都不太理想。要是有习青的诗,我们就可以好好投票了。”台下同学们的热情更高。
“那你们的投票不都投给习青了?”边学静也主持到了悠然的境界,发现这样互动的综艺饭的主持真的很不错。
习青道:“说了不参加比赛就不参加了,不然你们都投我多没意思。”
“没,开玩笑的啦,我觉得大家的诗创作的都很不错,我比不过。自然,我会给大家一首诗的,但我们还是先让来自作协的专家,给我们赏析一下之前的诗作。”
“恩,那我们进入下一个环节,请文烨老师先点评一下吧?”边学静礼貌的请道。
诗会到这,进行到了说诗品诗的环节。
说起来,诗作这个品析鉴赏是门学问,不是说你感觉哪一首好,哪一首就文学性高,是好诗。
这也是文协人所以来到这的根本原因。
文烨起身道:“这三十,算三十首诗吧,我听了,有些怎么说呢,还称不上是诗作,最多是打油诗。不过同学们这种踊跃作诗的热情值得褒奖。整体来说也还是可以的吧。”
边学静道:“还可以?我听出文烨老师的意思了,那就是还有问题了?”
文烨笑道:“其实学生们都是业余的爱好者,能写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那文烨老师,您能帮我们说一说他们的诗句到底跟专业的有什么区别吗?我们是不懂,可能大家感觉和我也差不多吧,听着都挺好的。”边学静道。
文烨摸摸鼻子,看了看华圣海主席,毕竟他在这,自己说就是班门弄斧了。
华圣海摆了摆手,意思是你讲。
文烨这才说道:“不懂的人可能看着这些诗都没分别,表面都挺不错,文字飘逸,诗词优雅,其实里面门道太多了。”
“比如之前有个同学的作品,内行可能一看就知道,这首诗平仄有问题。他写的近体诗?其实不然,近体诗平仄组合的规律,同句交替:以五言为例,凡第一个节奏用平平,则第二个节奏必须用仄仄,第三个节奏又要用平。”
“反之,第一个节奏用仄仄第二个节奏必须用平平,第三个节奏就要用仄,他的不对。”
边学静之前是不懂,有点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文烨道:“所以如果是业余爱好者或者初学者,还是建议写一些现代诗吧,要求会简单一点,嗯,不过刚才有人念的一首现代诗其实也有不小的问题,意境有点跳脱,整篇诗没有一个重心贯彻的文学信念,我们行话讲就是没有神。“
“字面是很华丽,但文学最终还是要归于文学,是要打动人心的,连精气神都没有的诗是打动不了人的,里面是空的,就只是个花架子。”
“长知识了吧?”习青附和道。
文烨似乎说上瘾了,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突然道:“比如近些日子我看网络上点击挺高的一首诗,其实我看来都是有意境上的缺陷,只是一种辞藻的堆砌,当然,这些可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所以还有待商榷。”
习青多了一句嘴,因为他也关注过网络上点击靠前的诗,有两首恰是自己的。
“文老师说的是?”
文烨笑了笑:“我其实在微博上已经评价过了,有看过的人可能知道,我对这首诗是持保留态度的。”
什么诗?
习青在这象牙塔里,他之前可不知文烨,所以更没关注他的微博。
文烨毫不知自己正走向战争边缘,更不知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会惹怒台下蠢蠢欲动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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