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
温夏的饭也做好了。
三菜一汤,其中一道菜就是孜然土豆。
晨阳拿起筷子加了块儿,竖了个大拇指,“不错不错,我发现你最近的手艺大涨,继续努力。”
温夏骄傲道,“那还用你说,快去盛饭。”
晨阳狗腿的给盛了两碗饭,一碗给了温夏,一碗放在自己面前,“明天起床的时候喊我一声。”
“嗯?为什么?”小妮子嘴里满嘴的饭。
晨阳巴拉了几口饭,“去趟报社。”
温夏问,“去报社干嘛?”
晨阳道,“给岳主编帮忙。”
温夏哦了声,“也是,你最近不是总说无聊,这段时间夜说心语要改革,确实缺人手。”
晨阳问,“灵异杂志是不是最近你很火?”
温夏咽下嘴里的饭,“暂时来说还可以,市场是有,但主要的比例还是在集中在几家大杂志社手里,普通的灵异杂志的话,市场份额差不多也就0.23%到0.36%左右,好点儿的能上1%或是2%。”
晨阳汗颜,“那你们还改革夜说心语?你们这领导心可真够大的。”
温夏白了眼晨阳,“你懂什么,这叫狭路相逢勇者胜,玩儿的就是这个魄力,玩儿的就是心跳,没有一万还有万一呢,说不定夜说心语这就要火了。”
“我服!”
温夏嘻嘻笑了笑,“好啦好啦,不和你开玩笑了,说正经的啊,改革夜说心语其实早在半年前上面就有这个打算,当时也算是曲线救国,觉得如果不行的话,就直接砍了,但后来夜说心语不是起来了吗?当时上面的意思是先不改革了,但后来因为你,领导才又觉得应该改革。”
“我?”
“对呀,你能把死了的军旅题材都拍的那么火,杂志还算什么?所以呀,这次夜说心语改革,其实很大的原因还是在你身上。”
温夏又拔了两口饭,“只不过这话领导没明说,但谁不知道啊。不然你以为上面的人都是傻啊,灵异杂志现在的竞争那么激烈,还改革夜说心语。”
晨阳这下彻底服了。
军旅题材火了就等于灵异题材也会火?
这特么都什么逻辑啊这是,再说了,你让哥操作了吗?这万一砸了呢?这口锅他背不背啊!
冷笑下,晨阳道,“你们领导可真是看得起我。”
温夏没心没肺的笑了下,“那是,你可是本姑娘千挑万选的,被看重很自然啦。”
“嘚瑟。”
“哼,就嘚瑟,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温夏扭了扭身子。
晨阳被逗笑了。
吃了饭,温夏洗锅,晨阳上网查资料。
平心而论,虽然温夏说什么改革夜说心语是因为他的原因,但这个锅他根本不想接。
换句话说,即便夜说心语最后扑街了,他也不会产生丝毫的亏欠。
但有些时候,人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他既然答应了要帮岳鹏的忙,那么就不会上去敷衍,所以查资料还是很必要的。
杂志小说的销售量并不是什么重要机密,甚至有很多人还专门做过每个月各类杂志排行榜。
所以查起来并不是很困难。
正如温夏所说,现如今的灵异杂志市场掌握在几大杂志社中。
而这几家的杂志社主要还是集中在帝都、魔都、苏杭这几个地方。
像内蒙这样文化发展比较落后的地方,近五年开办的杂志在销量排行榜上都没有进过前一百,而那些从前偶然冲进去的,现如今也都纷纷倒闭了。
归其原因,还是现如今纸媒的薄利造成的。
虽然有些感慨,但晨阳也没觉得怎么样,时代发展如此,到了未来网络小说发展起来的时候,就像如今挂在榜单上的这些还不知道有多少能活下来。
……
第二天。
晨阳早早的起来。
简单的洗漱过后,这厮就开始出门了。
“哎哎哎,”温夏跑过来,一边穿鞋一边阻止晨阳出门道,“我先走我先走,我快迟到了。”
晨阳一排脑门儿,“嘿!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行,那你先走吧。”
温夏床上外套,“那你记住啊,十五分钟以后再出门,别我前脚刚走你就后脚跟上来。”
“放心吧大小姐,绝对不会让别人发现的!”
温夏满意的笑了笑,指了指厨房里的柜子道,“那里有豆浆粉,冰箱里有馒头鸡蛋,你饿了就煎个鸡蛋喝完豆浆,差不多时间也到了。”
“嗯。”
“那我走了。”
“拜拜。”
温夏出门了。
晨阳也没事儿干,去厨房自己冲了杯豆浆,啃了个馒头,吃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晨阳也出了门。
……
九点半。
首府日报。
夜说心语版块儿部门。
晨阳要来入职的消息已经传开了,趁着岳鹏还没有来,部门的编辑一边吃一边聊。
“不是吧,真的?”
“这还有假?我昨天听岳主编打电话亲口说的,我估计,今儿晨阳就要来。”
“这可真是太好了,咱们部门也终于有个牛逼的大神坐镇了。”
“那是当然了,晨阳是谁呀,那可是从咱们版块儿上走出去的人,现在回来帮忙,那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哎,我可听说人说了,这次咱们报纸改革,90%的原因就是晨阳在咱们这儿。”
“啊?真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大家都这么传,不然你觉得主编傻,现在灵异杂志的水多深啊,上面改革他就同意,而且最初好像拟定的目标是小说报。”
“我去!这也太那啥了吧,不过我挺期待的,晨阳可是我的偶像。”
“偶像?他有什么好迷恋的?我说你们也是,这还值得骄傲?咱们这次版块儿改革,说得好听点儿是改革,说的不好听那就是炮灰,还因为晨阳,如果真是因为晨阳社长就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到咱们手里,那他罪过大发了知不知道。”
覃思源端着个水杯站起来朝着饮水机的方向边走边道。
刚才讨论的正激烈的几个女编辑立刻不乐意了,其中一个问,“我说覃老师,您这话说的也太过了吧,什么叫罪过啊。”
其他几个女编辑也跟着附和。
“就是啊。”
“现在报社都在搞改革,杂志前景一片大好,小说报想要都没有,怎么在您嘴里就是炮灰了呢。”
“覃老师,我觉得您这话说的也不对。”
“我也同意关老师的意见,覃老师,您这话说的有点儿太那啥了。”
覃思源是夜说心语这边的老编辑,为人严肃,平日里那些新进来的小编辑们都怕他,但今天,大家拧成一股绳,反而无所畏惧了。
覃思源接了杯水回来,哼了声,“我说话过分?小说报还要不到?你们等着吧,以后有你们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