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装逼也可以是被逼的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这句话,在星期天一大早,就刷屏了整个华夏娱乐圈,和相关的社交媒体首页。

电影虽然没有流出枪版,但是《不能说的秘密》这首歌却是第一时间出现在了叮铛网的首页上,供人免费欣赏。带电影片尾片花的mv,也第一时间放到了niconico视频网上,观者如堵。

这和当初电影刚刚完成拍摄、进入后期制作时,顾诚在一次偶然被采访记者问到与片中女演员的交情、合作时,说的一句台词相得益彰。

那次,他谈到和女主角权宝雅之间的相互欣赏,用了“在我眼中,最重要的不是欣赏你的歌,而是欣慰地发现全世界都在欣赏你的歌”这句话。一时之间,那段话被称为“秘密体”,在整个话语文艺青年中间刷屏了,而且还造就了无数文艺青年用这种句式造句抒情。

全亚洲的文艺青年,都把顾诚的境界,当做了“男女之间高山流水式互相欣赏的最高境界”。

今夜,这个记录终于被刷新了,大家开始改说“最美的不是xxx,而是与你一起xxx过的xxx”。

亚洲娱乐教父的流行制造动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在东夷,少女时代和wonder-girls等三个少女组合的成员,都偷偷请了假自己集资订机票飞来华夏看这部电影的汉语首映。

在扶桑,akb48中大多数妹子,也省吃俭用攒钱来华夏旅游,顺便看这部电影。

其他和顾诚有点儿交情,或者是权宝雅脑残粉的同事,自然更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诚哥真是大情圣,居然能写出这样催泪弹的剧本。完蛋了,我这辈子都没能力爱上男人了。世上还有更凄美的爱情能等着我么?怎么看都不可能啊!”冷萌日剧女神堀北真希哭得稀里哗啦地,看完电影足足用掉了一包纸巾。

一点都不符合“宅男费纸、宅女费电”这种自然规律。

“太美了,真想就这么活在诚哥描述的梦中。”在京城旅游、顺便看完电影之后,郑秀妍郑秀晶姐妹抱头痛哭,内心已经被幻想满溢。

“朝闻爱,夕可死矣。”林允儿和金泰妍两个姐妹组合的队长,相顾无言地长叹。

顾诚的上一部电影、也是第一部电影《三丁目的夕阳》推出时,豆瓣网这个网站都还不存在。如今,成立两年多的豆瓣网也还没来得及形成影响力,不管是否为一部电影吹嘘,都影响不到票房。

但是豆瓣上的文艺青年还是一致给了好评,纯粹自娱自乐。

真正让票房影响力爆炸的,是无数娱乐圈人士在自己的人人网公众号上由衷的分享和赞美。

在大洋彼岸,扎克伯格的facechat公司已经利用其陌生人社交、倾向于隐私信息的窥探和发布这一特性,成功截胡了twitter,并且在去年推出。

而在华夏,如今还没有出现“微博”类的产品。

这主要是因为顾诚对人人网和yy的定位——既然顾诚做的是熟人社交、圈子分享,那就要天然和那些“随便一条阿猫阿狗都有资格看你隐私”的产品划清界限,这样用户才会心安理得地用。

而“微博”,是一种陌生人社区,是给屌丝围观名人大咖的。不是平等、相互认识的朋友之间用的。

所以,顾诚宁可只在人人网上设置一圈媒体公众号、个人公众号,相对正式一些,分享生活琐事日常麻烦一些,也不去直接弄“微博”。

尽管他听说新浪公司已经在基于新浪博客,模仿和逆向研究扎克伯格的twitter,并且很有可能在09年成功推出“新浪微博”。他也不嫉妒,不跟风。

把对方可以拉拢的用户拉过来就行,产品不一定要全程模仿,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所以,人人网的公众号依然是国内最大的娱乐圈人士心得分享场所。

“从《三丁目的夕阳》时开始,我就一直觉得顾诚绝对有成为一个耿介、桀骜的文艺电影导演的潜力。虽然当时他为了更好的学习电影制作的基础手法,以及受限于一个顶级富豪/创业者的精力制约,当时他选择了屈居编剧和男主的身份,而把电影的具体实现交给湾湾名导蔡明量。

这次的《不能说的秘密》,别的暂且不论,至少让世人看到了一种‘让不喜欢音乐片的观众都讨厌不起来’的可能性,一种把音乐片和剧情片完美结合起来的拍摄手法。明明主角非常简单粗暴的耍了帅炫了技,却没有一部音乐片能把这种赤裸裸的炫技变得如此唯美和不让人反感。”——国内著名导演,曾经跟顾诚颇有交情的冯晓刚在他的公众号上如是说。

“对于剧情,我没什么好评论的,但是我有幸观摩了顾诚在拍摄这部电影时的一些运作手法,他用了好莱坞式的完片保险制度,把后期和特效制作的保障做的非常好。从效果来看,片中那几次唯美的流星雨特效也非常完美,我觉得顾诚对于华夏电影界的制度性贡献是比电影本身更大的。”——曾经与顾诚合作过的湾湾名导、金狮奖得主蔡明量如是说。

“不管这部电影本身最后成绩如何,社会教化意义够不够。这都是一部能够让亚洲音乐电影潜在受众和潜力消费者人数暴涨数倍的划时代作品。所有亚洲音乐电影从业者,都应该感谢顾诚的这种新尝试,为他们开辟了一个新的行业增长点。”——两年半前,曾经在顾诚参赛东京国际电影节时、时任电影节评审团主席的张一谋如是说。

张一谋的话一开始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很多人都知道顾诚这次拍的是一部纯美的言情片,披了音乐片的皮而已。

言情片,在很多人眼里注定是媚俗的,没有社会教化意义和艺术片价值的(在这些人眼里,哪怕是《红楼梦》都是媚俗的,更遑论《金粉世家》了)

充其量不也就拍成琼瑶片那种虐恋得死去活来,或者跟后世某个郭矮子的改编片一样么?就算赚钱了也没逼格啊!

而张一谋在看过片子之后,竟然给出如此有社会价值的评价,众多文化人如何能不惊?

偏偏张一谋在国内的地位摆在那里,还让人不敢轻易反驳。想当年90年代初之前,国内只要提到“张导演说如何如何”,连名字都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是在说张一谋。甚至是圈内人引用说“导演说如何如何”,连姓都不说,光导演二字,无名无姓,就默认指代张一谋。

人家一堆“亚洲第一个金熊奖导演”之类的头衔摆在那儿,“导演”就是他的代名词。

就跟法国人说到“皇帝”这个词,就是指拿破仑,一个道理。

这样的人物没拿钱主动给顾诚站台好评,无数端着“言情片有个毛好看的”心态的人,都忍不住要去看一看,挑挑刺反驳一下了。

话题度一下子就蹭蹭蹭地往上窜。

三天之内,3000多块荧幕的夜场场次几乎都能坐满一大半,二线以上城市周末晚间上座率普遍75%以上,下午平均上座率也有60%,上午接近四分之一。

工作日夜场上座率突破70%,午休场减少了排片量后,也有两成。

各大院线都疯了,疯狂提高荧幕投放数量。短短数日之内,《不能说的秘密》在国内的排片率从30%几飙升到了50%,而且有继续升高的趋势。

本来50%以上短期排片率,那都是好莱坞a级大制作才有的专属福利。

一开始,大部分男生是被女朋友或者女性朋友拉着去看的。因为顾诚实在是太成功也太帅了,没有男生能够把自己代入到顾诚的位置上去,他们看了这种言情片只能受到打击。

华夏大地上有女朋友的大学生、高中生、白领,只要不是活在太赤贫的地方连电影都看不起,不去看一看《不能说的秘密》简直不能过女友/老婆的键盘关。

看电影没带够纸巾的,就忍住用衣服擦,或者一脚把男朋友踹出去买纸。没有脱团的女生,或者几个闺蜜一起看的,就只能一边回头舍不得错过镜头,一边飞奔去影院的洗手间里拉卷筒纸回来抹眼泪。

然而这种情况仅仅持续了几天,一些男生就忍不住片中如云的美女,开始怀着意淫的心态去偷偷观赏。

这一下就震惊了:握草!原来逼还能这么装!真的能这么装!

而且画面好唯美好精致好酷炫,太值了有木有!

明明耍帅耍得那么狠,还让人觉得“都是这个该诅咒的世界逼着我装逼”。

谁让这个时代还没有系统流这种网文呢,要是搁在七八年后,看惯了主角被系统逼着各种作的桥段,相信大伙儿就不会那么震惊了。

一部在另一个时空本该被周洁伦拍得无比生硬、只炫了他钢琴技法别的什么都没留下的电影,硬生生被顾诚化腐朽为神奇了。

设定虽然有些……天马行空,让人“不齿”(对于08年的人来说,在主流文化圈子里提一提“穿越”这几个字的设定,那都是要为人所不齿的,就好像带了穿越二字就会喽逼成“网剧”。)

但片子确实让人又暗爽,又学了一种新的表达方式。

所有看过的人都口嫌体直了。

“爽!太特么爽了!被那么多美女围着,还能惺惺作态地玩纯爱,还能被逼着在美女们面前装逼,顾诚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他不是个严肃的创业者、都三年没碰过电影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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