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邓的偏将也不再遮遮掩掩他,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是这样的,漕先生的这份功劳在下想分润一半。”
“什么?!”
漕伯渝和李潇对视一眼,脸色同时变得非常难看。
李潇的手指缓缓伸向腰间的青铜长剑。
等待一言不合,就要杀出去。
自己好不容易才杀了这么多人,这死胖子开口就要一半简直痴心妄想。
邓偏将虽然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但对危险的感觉早已刻在骨子里。
他瞬间感觉到从李潇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杀意,他连忙抬手解释道:
“误会!误会!”
说着,他就往自己嘴上扇起了耳光,而且听声音力度还不小。
“瞧我这破嘴,不是分润一半,是买一半!是买!”
“用钱,用地,还是其他的东西,都可以。”
“毕竟,我负责山葵县的防务。”
“要是这周边居然出现了这样大的一伙山匪,我却不知道那上面怪罪下来,我可就麻烦了。”
“另外悬赏上面已经说了,只要王武的人头。”
“其他山匪的人头,对你们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不如把人头如匀一些给我,以及我手下的兄弟当作军功。”
“我们有功劳,你们有钱,何乐而不为?”
李潇原本想直接拒绝的,但听到有钱可拿心思却活泛起来。
确实正如对方所说,自己这边只要有王武的人头就足够了。
现在这家伙要的,只是那些普通的小喽啰的人头。
用来卖点钱,正好可以补充一下资金短缺的问题。
李潇凑到漕伯渝耳边低声询问道:
“漕伯父,你觉得对方的这个提议怎么样?”
漕伯渝沉吟了两秒,点了点头:
“卖当然可以卖,主要是价钱问题。”
“你不正好缺钱吗?卖掉一些首级正好可以换点钱,皆大欢喜。”
“好,那谈判的事情就交给伯父了。”
有了卖亭长的前车之鉴,李潇果断决定不插手价格的谈判。
于是漕伯渝很快和邓偏将谈论起首级的价格。
经过一番友好且激烈的商讨。
最终每个首级的价格定在了5两银子,另外为了感谢李潇在额外加了20亩良田。
一共卖出50个人头,也就是总共卖出了25两黄金,以及20亩良田。
这个价钱不算太高,但也不低了。
邓偏将也是爽快人,直接拿出田契以及25两黄金。
同时接管了50个人头。
并且双方约定好了,明天一早就出发,前往曲阜。
漕伯渝将王武的人头交上去,拿到悬赏和亭长的职务。
而邓偏将则拿着人头去换取军功。
两人也统一了说辞,这批山匪是漕伯渝和邓偏将一起联手擒杀的。
当然,在这次的剿匪中,漕伯渝出了主力。
两边的商议结束,李潇和漕伯渝带着剩下的人头回到客栈。
不过,此时的客栈不再像一天前那么热闹。
因为里面的店员和掌柜,在得知王武身死的消息后立刻就消失不见。
只剩下一个空空的客栈。
李潇和漕伯渝他们也并不在意。
漕伯渝安排好了山匪的首级后,吩咐手下开始起锅做饭。
一夜无话,晚上并没有出现,邓偏将带着人袭杀李潇的狗血情节。
毕竟,双方的实力摆在那里。
邓偏将也拿到自己想要的,当然就不会多此一举了。
当然要是昨天李潇和漕伯渝,并没有同意他的交易要求。
那被逼到绝路上的邓偏将,确实有可能铤而走险。
这也是为什么漕伯渝没有过多的犹豫,就答应下来的原因之一。
商人讲究和气生财,不会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一大早,邓偏将就带着手下最精锐的20多个兵卒,以及那些人头等在了客栈前面。
两个队伍合二为一,马不停蹄地向着曲阜的方向赶去。
到了下午4:00左右,一行人终于风尘仆仆地来到了曲阜。
交接过程也很顺利。
有人证,有物证,还有邓偏将这位体系内的人做担保。
漕伯渝,在中间使了点银子,没有太大的意外,就拿到了想要的亭长文书以及相关的封赏。
见到中间没有出现意外,李潇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这邓偏将还算是个妙人,虽然肥头大耳的,但做事还算地道。
他并没有把漕伯渝他们的功劳给占去,而是老老实实地跟着最初的商议分配利益。
还算是一个勉强可以交往的家伙。
李潇拜别了还要继续和官府交接的漕伯渝。
一路上他有些提心吊胆。
自己偷偷地溜了出去惩奸除恶,也不知道老师会不会把自己的腿打断。
不过他紧张的心情很快被兴奋给冲走。
没想到出去一趟自己突然就变得阔绰起来。
20亩良田,一间曲阜内的房子,65两黄金(30+2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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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从一贫如洗变成有钱,有田,有房子。
李潇甚至有些蠢蠢欲动。
不到三天的时间,就有这样丰厚的收入。
这种买卖太适合缺钱的自己了。
但他的兴奋并没有持续太久,磨磨蹭蹭灌了大半个主妇的李潇还是来到了孔府的门口。
他刚走进孔府,看门的大爷就将孔子要见他的消息,告诉了他。
听到孔子要见自己,李潇的心顿时七上八下的。
不过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也没有逃避的想法。
在一众师兄指指点点的围观下,乖乖地走进孔子的书房。
一群人师兄看到闭合的门,立刻一拥而上。
悄悄地贴在门窗旁边,准备偷听自己老师教训师弟。
看到李潇全须全尾地进来,孔子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说真的,这几天他过得真是提心吊胆。
他不止一次后悔当初,当初为什么没有同意颜回的提议。
不过他知道此时却不能表现出来,他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
“哟,这不是我的好门徒李潇吗?”
“怎么?觉得自己进入炼体境三重,很有本事了是吧?”
“居然玩不辞而别的那一套,我看你真的是活腻了!”
“芒种山距离曲阜不过两天的路程。”
“但是王武这盗匪的悬赏,一直挂在了告示墙上,那么久却迟迟没人拿下,这显然就有问题。”
“如果仔细观察一下,在芒种山遇害的商队情况就不难发现。”
“一些人数多达六七十人的商队,也在那里遇害,而且没人能逃出来!”
“用脑子想想就知道,这情况绝对不可能是一伙只有十几年的山匪能完成的事情。”
【抡语:“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人没有远处的敌人,就必然有近处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