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第155章 从古至今第一恶人

第155章 从古至今第一恶人

都知道开封府尹是个潜龙所待的位置,所以皇帝南渡定都之后,许多人也对临安府衙有着不少想当然的想法。

只是社稷崩坏,许多规矩都不成了规矩,临安府尹虽然位重,但却并不太受到皇帝的待见……没人知道是为啥,也许是因为苗刘兵变,让皇帝下意识地有些排斥这身边的人。

说来也是好笑,在秦相爷身死之前,越是离皇帝远的人,便越容易享受到皇帝的圣恩;越是离他近的,便越容易承受他的一些个猜忌。

就拿岳飞来说,要不是赵官家之前对他确实很好,这位陛下的几次反复,就不是常人能受的。

临安府衙,仿的是开封府的格局所建,其布局严格按照李诫的《营造法式》;正厅院里立着巨石,南面镌刻‘公生明’一文,提醒官员一心为公;北面则是刻着‘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均是用以自勉。

绕过巨石,便到了临安府衙的正厅,这里便是辛次膺发布政令以及公审要案的地方了,堂上悬挂‘清正廉明’四字牌匾,又有‘肃静’、‘回避’虎头牌屹立在公案两侧……

如此威严之地,若是普通百姓第一次来的,只是见了一眼,便已经被震慑住了。

还有一点比较特殊的,就是开封府尹的位置,曾经有三位皇帝在这里待过,一个是太宗赵光义,一个是真宗赵恒,另外一个……

便是咱们的孝慈渊圣皇帝,赵桓了。

现在,开封府衙里还有座殿,专门放了这三位陛下的雕塑。

后来包拯在的时候,特地开了梅花堂,这里是他每天处理完公务后待的地方,在府衙的后门……允许百姓直接从后门而入,入府诉说冤情,久而久之,便被百姓们说成了‘包公倒坐南衙。’

临安府虽然没有三位皇帝的雕塑,但梅花堂却是给保留了下来,只是在辛次膺上任以前,这里已经许久没有开放过了,几乎与摆设无二;若是要审案子,还得是去前堂。不过照着皇帝的意思,明日要办事的话,前门后门齐开,后门告状,前门审案,可以节约好多功夫。

刘邦本来已经睡下了,一个是天气冷,让人容易困觉;另外一个,从山阴策马而来,确实也是有些累了,反正临安府衙够大,许多差吏又丢了性命,倒是为他们临时腾了个位置出来。

大伙儿都在等待着明日,只是不想,到了到了五更天的时候,他还是被人给唤醒了过来。

准确的说,不是唤醒,是被吵醒。

在天亮前的一刻被吵醒,他自然是心中有气,屋外细细碎碎的交谈声仍在继续,刘邦翻身坐了起来,只想骂娘。

一面披着大氅,一面取了蜡烛,他气冲冲地拉开了门……只是见了屋外众人,几乎个个都到了,他便知道,应该是出了事了。

“官家……”

刘邦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种风:

“余杭门拿下来了?”

种风一边点头,一边回话道:

“拿下来了。”

“那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事前已经与几人说过了,此时皇帝问起,他却有些开不了口。

见这小子的眼神在几人身上乱飘,刘邦把大氅往肩上拉了拉,对着辛次膺道:

“你来说。”

老头儿看样子也是被叫醒没多久,一身打扮与皇帝差不多,此时皱了皱眉,竟然在脑子里组织起语言来了。

“老子还没死呢!”

刘邦忽地提高了声音,吓了众人一跳,他又看着陆宰:

“那便你来说,有什么就说什么,”

老头儿刚多了个儿媳妇,此时脸上却无半点喜色,他也是一副苦相,顿了又顿,才开口道:

“陛下,纪五死了。”

‘啪~’

刘邦手里的蜡烛掉在了地上,跟着一起掉下去的,还有这些个心腹大臣们的心。

过了好久好久,仿佛有一百年这么漫长,刘邦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钻进了被窝里,坐在了床上。

众人看不清他的脸,正欲开口相劝,却听见皇帝说道:

“都进来吧,进来说,说清楚些。”

这声音尽显疲态,几人互视了一眼,各自摇了摇头,终于还是迈了进去。

“都坐。”

众人又各自搬了椅子,种风则不需要了,他本来就有;围在皇帝的床前坐了下来,这番景象,好似皇帝染了重病一般。

“谁来说?”

他说话越来越简洁,但大家对他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也晓得他与思北楼那几人的关系,知道赵官家此时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

等他厘清了原委,恐怕有不少人,都得丢了性命。

种风轻轻叹了口气,这消息是他带来的,也不可能一直瞒着皇帝,便开口道:

“今日取下余杭门倒是没费多少功夫,只是臣担心被别的人发现了,便让人带着臣在临安其余几门转了转。”

“路经思北楼的时候,遇到了一直在那里照看着的皇城司弟兄,几人前来告罪,臣问他们何罪之有,方才晓得,原来是纪五和王小二,跑到岳府去了。”

岳府……

刘邦脑子快速地过了一遍昨日的消息,知道赵桓带着人去了几大将的家里。

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赵桓做的?”

虽然知道官家看不起那位陛下,也从未把他当成过对手,可是如今听他直呼其名,却仍是有些难以言说。

种风一愣,还是点了点头,辛次膺连忙插话道:

“孝慈渊圣皇帝自然没有亲自动手,都是下边的人不知好歹,这才……”

老头儿看着皇帝的眼睛,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说实在的,那孝慈渊圣皇帝死与活都无所谓,但他不能看着皇帝背负着一些名声。

强如那唐太宗,人人说到他,哪个不是第一个想到玄武门之变?

“接着说。”

“之前赵士程便已经去过一次岳府,那时候他想用岳少保之女来裹挟岳少保,后来被纪五给拦了下来,纪五也被打了个半死。”

“虽然是这样,但性命总还算是无虞……后来姚太夫人感念其勇,便寻到了他,与他多了些往来。”

“纪五……伤还没好,但走路却是无碍了,一有功夫便去岳府门口晃荡着,也不进去,也不叫人,皇城司的弟兄曾假扮路人问过,他只说,只说……”

“说下去!”

“岳少保在北杀金狗,那是咱姐夫的大将!现在他和我姐夫都不在临安,自然是由老子来为他老人家看护家院……有纪五爷在,这天下便无人可以欺负到岳府头上来!”

或许是姚太夫人不嫌弃他,一口一个壮士叫得他忘了自己的能力;

或许是他当真把皇帝给当做了姐夫,做什么事情都没了许多顾虑;

又或许是他终于懂得了一些个道理,知道有些事情,是可以去做的,是可以去拼命做的。

想到辛次膺昨日与他儿子说:“古往今来,凡称英雄者,都是因为:明知不为,而为之。”

没人会相信英雄是老王头和纪五这样的人,英雄应该都是项羽那样的,或者关羽岳飞这样的。

但是对于刘邦来说,他们两个都是,都是。

种风仍在继续:

“昨日孝慈渊圣皇帝去了,恰好被纪五给撞见,他们才一进去,纪五便也跟着从后门进了去……皇城司的弟兄无奈,只得在外边盯着,等孝慈渊圣皇帝出来之时,纪五便已经死了。”

“他们把纪五的尸体给挂在了岳府的门梁上,兄弟们想去查看,却被留下来的几个士兵告知说,他犯的是欺君之罪,任何人也不准去碰他,又说那位皇帝说了,既然他对岳少保忠心耿耿,连大宋的皇帝也不认了,便让他在这门前看着,看他能看多久。”

“臣把重心都放在了余杭门那里,一时间忘却了他的安危,这是臣失责,请陛下责罚。”

种风无法行动,只得颔首告罪……自从皇帝叫人传来书信,让自己好好地看着思北楼,不能让那两兄弟出现什么意外……已经过去了十天了,原本种风都以为不会发生什么事儿了,却不想偏生在今日,出现了这般状况。

他确实是要负很大的责任。

“尸体呢?”

“……臣害怕惊动旁人,便,便还在那里挂着,并没去动他。”

“嗯……”皇帝应了一声,并没有对他的这个处理提出疑问,而是又问道:“你说王小二也去了,他人呢?”

“进了岳府后便没出来,现今……还不知。”

这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默,安静得只能听见各自的出气声……等外面天已经开始有些亮了,刘邦才终于又开了口:

“王琪,外面的人入城了吗?”

小夜叉虽然不正经,对那位纪五也不认识,但也佩服这人的忠义之举,此时压低了声音道:

“回禀官家,早都进来了,只是临安城没甚可逛的,他们一些在崇新门,一些已经在府衙里住下了。”

他只是为了配合这个气氛,所以将声音压低了许多,低得几乎快要听不见说的字儿了。

刘邦看着他:“你在说给鬼听?给老子正常些!”

说完,他又吩咐道:

“点齐城中的兵马……皇城司能用的人,还有咱们带来的人,叫他们干活了。”

一边说,他一边自己穿起了衣服来。

种风和王琪都应了一声,却不想,陆宰和辛次膺一人一边,抱住了他的大腿:

“陛下……不可,不可啊!”

“那位好歹也是您的长兄,是先帝亲自册立的皇帝,您这样做了,那是在自己挖自己的房梁啊!”

“别的人也就算了,您想怎么做都行,唯独这位……您要是动了,那赵氏皇亲们会如何去想,那天下百姓又当如何去想?!”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您暂且忍耐一下……那位不能有闪失,至少不能在现在这个时候有闪失!”

“官家,您就听臣一句劝吧,这事儿做不得,做不得!”

两人一个比一个激动,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刘邦给说得好生烦躁。

他跪在床上,那衣服也穿不上去,便索性不穿了,看着两个老头儿道:

“滚滚滚,来教老子做事来了。”

“谁告诉你们老子要去动你们的那位皇帝了?”

两人对视一眼,难不成……又转性了?

刘邦叹了口气,连这两个人都是这个反应,别的人会是如何,那更不用说了。

他开口道:

“首先,朕不会去动他性命的,反正今日不会。”

“其次,你们说的都是狗屁,老子就是桀纣,就是残暴,就是无德,就是从古至今第一的恶人……不周山是老子撞断的,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火是老子点的,纣王的酒池里是老子去倒满的,肉林上的肉是老子挂上去的,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国人是老子去挖的坑,始皇帝焚书坑儒也是老子帮着干的……火用的是烽火戏诸侯的火,坑用的也是白起用过的坑,埋的就是你们这帮臭儒酸儒腐儒竖儒!”

皇帝好似一副连发的神臂弓,对着两个老头儿一顿就是乱射……一时间,众人无不愕然,就连一旁听着的几个人都有些呆了,更不用说是陆宰和辛次膺两个了。

刘邦见两个老头儿都呆住了,终于是换上了一副笑脸,温柔地说道:

“朕的意思是,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

“朕要杀他,他是必死的,只是现在杀他难免惹上些骚,所以他还能活几日,今日他死不了,但是别的人,都是要死的。”

两人这才反应了过来,抱着皇帝大腿的手,也终于松开了去。

“升堂吧,王琪负责拿人,陆宰在梅花堂听人告状,辛次膺在前堂审理判罪,种风在刑房负责用刑。”

“而朕,你们的老子,将会到处巡查,谁做得不好的话……哼!”

一声令下,众人立马就动了起来。

等他们都走光了,郭药师又舔着老脸上来道:

“您这般自污,倒是秦皇汉武也比您不得。”

刘邦白了他一眼:“滚滚滚,再敢多话,就阉了你小子。”

这话很有效果,郭药师再也不多话,立马就跟上了众人的步伐,他现在自由得很,皇帝几乎把他给当做了个透明,就算是逃走,估计那赵官家也要许多日才能发现。

但他反而不想逃了,活了一辈子,土都埋到脖子边上了,还能遇见这么一位。

当真是有趣得紧。

这不动则已,一动便如风的态势非常有效果,在天亮前的一刻,刘邦安排下去的人,全都各自就了位。

加上黄彦节带着一群人,在挨家挨户地告知着今日临安府衙升堂等人来告状的事儿,相信很快,这里便能够热闹起来了。

正月里太阳也偷起了懒来,虽然起得晚了一些,终究还是起来了,比起前些日子到处都是雾蒙蒙的感觉,今日一大早,那阳光便给这萧瑟一月的临安,带来了一丝久违的暖意,

和光。

商户仍是没有开门,废话,街上又没人,外边送货的也不愿意进来,开了门还得给那些个鬼神菩萨上缴钱物……船不肯来,城里各处的码头上连做苦力的人也不见了,也不知道活没活过这个冬天。

都知道是北边的那位皇帝回来了,这大宋朝就要上演两个兄弟争家产的戏码了,平常的富裕之家尚且为了一文钱打得头破血流,这大宋第一家争起来,恐怕要死上不少的人。

再有些日子就是二月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街上又响起了锣声,在这平淡日子里特别的刺耳,许多人虽然不愿意去趟这个热闹,却也按捺不住那颗好奇的心,很多人都把脑袋探出了墙头,看看又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

却见外面路上的人一身禁军打扮,还有些则是做了差人模样,有胆子大些的,便试探着问道:

“官爷,这是又出了啥消息?”

那人全没了之前那些个恶鬼的丑陋模样,而是笑道:

“府衙今日升堂,最近有受了什么不平事的,赶紧快去,一会儿人多了,可就不知道要排上多久了。”

这话大伙儿都听了个响亮,要说咱临安城是都城呢,天子脚下,百姓们见的世面也是不少。

见这位好说话,又有人问道:

“什么都能告?”

“什么都能告!”

“禁军也行?”

“禁军也行!”

“要状纸不要?”

这人敲了敲锣,大声道:

“有理有据便可,状纸不要!辛府尊今日就是要给大家一个公平,一个说理的地方!这临安城不是山贼窟,也不是甚么恶鬼地,只要有去告的,他老人家便全都能应!”

众人只知府尹姓辛,却全然不敢把他与前些日子那个游街的老头儿联系在一起,此时听了这话,无不是心思活泛了起来。

有人笑道:“若真是如此,那便是包公再世了。”

敲锣的人回道:

“你还真是个有眼界儿的,昨夜府衙里一阵白光亮起,大伙儿无不惊讶,走近一看,却见府衙大堂上端坐了一黑面神,不是包公显灵,又是什么?”

“包青天只说这临安乱了人界,便指点了辛府尊一二,如此,才有了今日之事。”

“尔等若是有冤,尽可前去梅花堂诉说便是,自有阴阳二位青天与你们做主!”

他都说成了这样了,哪里有人还不信。

虽然嘴上不说,但等这位走远了些,这姓方的人家便朝对面的邻居招呼道:

“李员外去否?”

那李员外摆手道:

“不去不去,那临安府尹再大,还能比皇帝更大不成?那些人的后台都是北边回来的大皇帝,就算是包青天再世,又奈之若何?”

说着,他又问道:“方员外去否?”

这方员外同样也是摆手:“所见略同,不去不去。”

两人互相拱手,各自从墙头上下了去。

不去,傻子才不去!

若是现在告了,等赵官家从颍州回来还能有个证明,若是现在不告,等他回来再想去说理,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咯!

所以当两位员外在府衙处相遇的时候,只是互相装作没看到对方,转过头去,各自却有都骂了起来。

这消息传得飞快,没一会儿,这紧闭了许久的各家大门,终于是又开了起来。

大家都朝着临安府衙去赶,尽管如此,许多人到的时候,那前头已经是排上了几百人了。

见大家伙儿这么捧场,皇帝让黄彦节、辛苦了一夜的陆游也跟着去梅花堂帮陆宰的忙,自己也是第一时间作了一身皂吏打扮,手拿了杀威棒,在一旁盯着。

“官爷多怜,自建炎三年始,奴家的船儿便在那西湖上放着了,那时候赵官家都还没来哩!就算是有客官一时忘带了钱,也从不为难,做的就是一个诚信的生意。这些年间虽然也遇到过些泼皮,但最多也就是在酒水上扯皮,从未亏欠过姑娘们的钱!”

“可是那些个贼配军到了,好酒好菜地招呼了,姑娘们也都尽心尽力的伺候了,随后却一个铜板都不给……天呐!就算是秦桧那厮在时,也不曾这般做过。”

“可怜那些个小娘子们,被欺负了好几天,最后却连个收入也无……还请青天为奴家做主,为姑娘们讨个说法!”

陆宰一边记着,一边问道:

“是哪里的人,人数有多少,你可有人证物证?”

那老鸨用手绢擦着眼泪:

“就是过年时入城的那群丘八!一共二十一人,奴家在钱塘门见过他们中的几个在那里当差!”

“人证倒是好说,西湖上的船儿,没有一家没被他们给祸害过,大伙儿都可以为证,至于物证……连铜板都没留下,又哪里能有什么物证!”

“就连思北楼的那些个姑娘们也是……嘤嘤嘤。”

思北楼那些女子的身份,别的人不知,但在这些窑姐儿的圈子里,却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都说同行是冤家,但争生意的时候,大伙儿却大都把那家的船给忽略掉了。

陆宰点了点头,把记录好的纸递给了旁边的一人,这人立马就送去了前方大堂。

他又把事儿与王琪说了,王琪带着这老鸨就直接去拿人了。

行事之痛快,效率之高,把这老鸨都给吓了一跳。

只是临行的时候,皇帝吩咐道:

“若有敢反抗者,直接打杀了便是。”

王琪应了下来,心里头别提多高兴了。

还是跟着官家好,杀汉人虽然没有比杀金人过瘾,但比起没人杀来说,实在是要快活许多。

而且,杀的还是些大奸大恶之辈,小夜叉巴不得那些人全都反抗了才好。

刘邦又拿着杀威棒到了前头,见前方辛次膺也接到了活儿,他见外头人实在是太多,便径直绕到了刑房里。

在这里等着,反正这些人的终点,都是在这里。

只是刚到,便见种风叫着几人在那鼓捣着什么东西,他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们这是在作甚?难道用刑都不会,还玩不明白刑具了?”

种风见这位来了,急忙颔首,当是自己行过礼了,这才回话道:

“臣虽未去过开封,但小的时候不少听过包青天的事儿……都说他在开封府设了三口铡,龙头铡专铡皇亲国戚,虎头铡尽斩大臣官吏,狗头铡则是为刁民百姓准备着的。”

“这第一次来府衙,也不知道咱临安有没有,但想到临安府衙是学的开封府,便让他们几个寻一下,若是真有的话,便摆出来。”

刘邦拍着巴掌:“这倒是个好主意!”

一群人在那堆刑具里面翻了许久,当真被他们给找了出来,一人大喊道:

“有啦!”

说着,便拖着那玩意儿的头,一下子便给拖了出来。

狗头铡!

“好!还有没有?”

“有,这里也有啦!”

不多时,三口铡全都摆在了皇帝的面前。

“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足见皇帝心头之喜。

“这玩意儿就摆在这里吗?等人来了问了清楚,直接便开铡?”

种风道:“听说,之前都是放在大堂门口的。”

“那便抬出去!”

刘邦可太知道了,知道这种东西准备出来,就是给人看的。

若是用来用刑,一把刀就够了,还费这些心思干嘛。

只有摆出去,才能把这玩意儿的效果发挥到最大。

连忙叫人把这三口铡给抬了出去……辛次膺正在审那老鸨的案子……要说王琪动作也是快,还有就是钱塘门离这儿不远,他们又是穿的禁军服装,这些人竟然连一个反抗的都没有,当真便随他来了此地。

如此一来,倒是让小夜叉好生失望。

此事见外面忽然有些躁动,辛府尹一拍惊堂木,顶上的公正廉明四个字熠熠生辉,当真有几分青天的威仪在里头。

“公堂之上,何人喧哗?!”

他一面喝着,一面也是站起了身来,却见皇帝陛下站在那里,而他旁边的……正是已经吃灰许久的三口大铡!

老头儿心头笑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

“继续说,继续说,你们几个,真如这妇人所言,当真欠了那花酒的钱?”

这几人是王燮从州郡上带来的,原本也不是什么胆大的人。

有句话说,放任不管带来的便是肆意妄为,这些人就是这样的,在临安横行了那么多些日子,早已经把自己给当做了人上人。

更别提这个老头儿……有好几人都记得他,他游过街,还被自家的王元帅赏了不少的嘴巴子。

就这老头儿,凭啥敢这样子对咱?

咱的后台可是孝慈渊圣皇帝!

皇帝!

带来的九人若说之前还有几分来自于对公堂的胆怯的话,在见了辛次膺之后,这几分胆怯便荡然无存。

为首的那个冷哼了一声,脑袋鼻孔朝到了天上去,好似从来没把这位府尊放在眼里。

辛次膺顿了顿,扔下一道令牌:

“藐视公堂,杖责二十!”

一听到‘杖责’二字,原本还在门口摆玩着三口铡的刘邦,赶紧扶了扶自己的差人帽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看着辛次膺道:

“打多少?”

老头儿咳嗽了声:“二,二十。”

那领头的人还是不屑,但也开了口:

“你可想好了,可是巴掌没有吃够?若是王元帅知晓了你的所作所为,你……”

话还没说完,刘邦一棍子便敲在了他的脑袋上。

这下子他使用了十成的力道……若说之前这位陛下还想着留手的话,那么,从纪五死的消息传来的那时候开始,

许多人就都要死了。

他们都是要去陪葬的。

皇帝不说,不代表他不会做。

这一棍子直接把这人打得晕死了过去,也打得门外看着的百姓们一个激灵。

是来真的!

临安府衙这次是来真的!

三口铡摆出来的时候,大伙儿已经是信了八分,随着这一棍子下去,他们已经是全信了。

有还想着观望的,有犹豫的,此时也立马行动了起来,跑到梅花堂那里去排队去了,还有的则是跑了回去,把这事儿与街坊说上一说。

但更多的,是来迟了半拍的喝彩声。

这人倒在了地上,其余的八人也是吓破了胆……狐假虎威可以,但老虎现在不在,他们便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刘邦仍是不停,看了眼周围装扮城差人的禁军,问道:

“没听到辛府尹的话?愣着作甚?!”

说着,自己便又使着棍子朝着晕死过去的人打了过去。

一时间,这公堂里鬼哭狼嚎,几人再没了昔日的风光。

刘邦打上一棍子,便念一声老王头,又打上一棍子,又念上一声纪五。

二十棍子眨眼之间,他已经出了身汗,这九人再没了爬起来的力气。

辛次膺想着,官家若是在这里出了气儿……是不是就不再去计较孝慈渊圣皇帝的事儿了……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希望的。

“把这九人拖出去,让百姓们辨识辨识,看看可还有别的苦主!”

“搜其财物,先行由府衙保管,最后再行清算!”

“下一案!”

刘邦没有说话,只是摘下帽子擦了擦汗,站到了一边。

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他便顿在了原地。

“草民王小二,求府尊为我兄长伸冤!”

昨天那章还是发不了,修改几次检测都是有不少的敏感内容,索性就跳过了,反正都是些洞房里面的事情,都是大家不喜欢看的东西,今天补上了别的。

(本章完)

69.第69章 进城358.第354章 混搭307.第303章 礼物171.第168章 内斗294.第290章 寿诞85.第85章 关庙213.第210章 取信233.第230章 查船184.第181章 秘密345.第341章 带路326.第322章 两刀出三下279.第276章 围攻第61章 夜游(二合一)76.第76章 你总得要点什么227.第224章 弃疾159.第157章 兄友弟恭149.第147章 崩坏285.第281章 勇士373.第369章 大饵228.第225章 赔偿151.第149章 钗头凤348.第344章 启程144.第142章 继位102.第102章 四国276.第273章 送礼265.第262章 跪和不跪第40章 我不干了329.第325章 打劫313.第309章 机会127.第126章 没有抛弃83.第83章 记下了335.第331章 聪明人第44章 欺人太甚80.第80章 荒唐85.第85章 关庙第21章 明察秋毫第30章 有种没种280.中秋快乐233.第230章 查船284.第280章 试药261.第258章 信225.第222章 死士第9章 他是谁157.第155章 从古至今第一恶人247.第244章 收尾116.第115章 还有三件事儿141.第139章 岳府312.第308章 你爹是个完人188.第185章 交待118.第117章 什么是汉231.第228章 两头下注150.第148章 崩坏248.第245章 徒单月106.第106章 普通的一天274.第271章 夜叉献策258.第255章 作画164.第162章 兵临城下206.第203章 选择第8章 离不开你147.第145章 过年啦第11章 上了贼船第54章 去上朝351.第347章 溃兵275.第272章 替死鬼150.第148章 崩坏300.第296章 赌命第48章 大宋学子358.第354章 混搭343.第339章 计划358.第354章 混搭332.第328章 卖惨第30章 有种没种第45章 刘季论诗144.第142章 继位181.第178章 虞氏102.第102章 四国232.第229章 太康渡108.第108章 自毁长城,谁是长城?92.第92章 假民意159.第157章 兄友弟恭270.第267章 亳州来人288.第284章 大相国寺273.第270章 发狂94.第94章 出气161.第159章 讨价还价172.第169章 情况83.第83章 记下了134.第133章 颍州破138.第136章 再起临安127.第126章 没有抛弃137.第135章 终于来了261.第258章 信75.第75章 缺点276.第273章 送礼223.第220章 再挡一次236.第233章 果然第17章 愿者上钩135.第134章 甜蜜的负担第19章 想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