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羽自打从监狱出来,发现自己的人生完全发生了改变。原来总是粘着自己的女儿,变得异常生疏,妻子不在了,公司也没了。
方一给他的钱倒是够花,可是一个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每天浑浑噩噩地过日子,钱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正巧这个时候韩彤出现了,她不知道怎么会在小区门口扭了脚。方士羽好心把她带回家,帮她擦药,还帮她按摩了脚踝。
原本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件好事,没曾想,韩彤脚好之后还特意过来谢他。
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熟了起来。韩彤也是个苦命孩子,父亲酗酒,时常家暴她和母亲。后来,母亲受不了了,才带着她逃到了南屏市。
她自己在娱乐圈混得也艰难,虽然也算是一线了,可怎么都拿不了大奖,赚的钱还不够应酬的。
方士羽毕竟是开过娱乐公司的人,对里面的事情都门清。心想着,这么单纯的姑娘怎么可能混得起来呢。
就劝她,最好是退出娱乐圈,找份稳定工作,或者做个小生意什么的,都会比现在好。
韩彤听了他的话,看着也有心动的意思,还跟他咨询了做生意的门道。
方士羽见这小姑娘活泼开朗,性格单纯,也就愿意跟她多聊聊。
后来有一天,韩彤哭得眼睛都肿了,很慌乱地跑来找他。说是,她那个酗酒成性的父亲找上门来了,可不可以收留她几天。
方士羽也没多想,看这小姑娘挺可怜的,就让住进了家里。
韩彤性格好,还会做饭。来了就很勤快地帮他做家事,说是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方士羽也只当是笑话听听。
原本以为她住几天就走了,对这么个水灵灵的小姑娘,方士羽也没敢多想,毕竟自己已经是快五十岁的人了。
可是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干柴烈火总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事后,方士羽后悔得不行,韩彤倒也没哭没闹,只说让方士羽负责。
方士羽是一百个愿意,白捡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嘴都乐歪了。
开始还担心方一会不同意,毕竟韩彤只比方一大了三岁。但是,看着方一很开心地帮他们张罗婚礼,还答应给他们买大房子,婚礼的费用也承担。
方士羽真是老怀欣慰,想着这个女儿是真孝顺,自己也是真有福气。
韩彤在景雲那里碰了壁,就想着再去找找林嘉怡,或许她能有办法。可是,林嘉怡连她的面都没见。
“这么愚蠢的女人,戏还没开始,就把自己折进去了,怎么不笨死。”
林嘉怡也很气愤,一手好牌被韩彤打了个稀烂,她还得再想别的办法,真是糟心。
看到方士羽的婚讯,苗红也坐不住了。林嘉怡就派人把方士羽的住址透给了她。
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直接到方士羽的住处敲门。
是韩彤开的门,看到她就知道一定是林嘉怡的手笔,心里厌恶的很。
“怎么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苗红被堵在门口,心里很不舒服,“你现在还不是这儿的女主人吧?就先拿起架子来了?”
韩彤看到这个女人小人得志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怎么,我不是这儿的女主人,难道你是?”
苗红被他噎了一下,也不介意,进不去就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喊,“方士羽你个没良心的,我姐姐才走几天啊,你就整了这么个狐狸精回来?你还是不是人?”
韩彤见过没素质的,还真没见过这么没素质的。这么一喊左邻右舍的都来围观,没事也有事了。没办法,只好把她让进屋去。
方士羽原本就不想见她,才让韩彤去开门的,现在不得不见面了,脸色也不太好。
“有什么事?说吧。”
“方士羽,我姐待你多好,还给你生了个一一那么能干的女儿。如今她尸骨未寒,你就勾搭这个小狐狸精,你对得起她吗?”
苗红煞有介事地说着,还一边偷瞄方士羽的脸色。果然,方士羽一下就跳了起来。
“你还敢说这样的话?你姐是怎么死的?还不是被你们逼死的?你们夫妻俩骗了我的公司还不算,对你姐都不放过,还陷害一一,你们缺德事做的还少吗?怎么还好意思跑到这儿来,说这些话?”
苗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完,冷嗤一声,“反正我缺德事也做了不少,也不差多这一件。”
方士羽气急败坏,抖着手指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苗红捋了捋头发,慢条斯理地说:“你看我现在,老公和女儿都进了监狱,反正我也活不下去了,大不了咱们一起死。”
“你这个疯女人……”
“呵呵,方士羽你就这点儿本事,还怎么保护你的女人和女儿?”
“苗红,你给我滚,滚出去!”
“滚也行,给我五百万,我再也不踏进这个门,不然,我可管不住自己的嘴,谁知道能说出什么来。”
“我没有那么多钱。”
“你没有,你那个好女儿有啊。”
“你休想,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呵呵,那你可就别怪我了,你是不怕,你女儿可是明星,一点儿黑料都会她身败名裂……”
“你给我住口!”
方士羽快被她逼疯了,韩彤却坐在旁边一言不发。这种热闹她看着就好,没有必要参与。
方士羽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方一,说明了情况。
方一只回了他两个字“报警”。
方士羽见女儿根本不怕事,心一横就拨打了报警电话.
苗红怎么都没想到方士羽敢报警,撒丫子就往外跑,一边跑还不忘了一边骂。
“方士羽,你个没良心的,你会遭报应的。”
方士羽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苗红,看着坐在一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的韩彤,心里却凉了半截。
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姑娘是来跟自己过日子的吗?她是不是也有什么别的目的?
韩彤只当他是被气坏了,也没往心里去。自己则盘算着怎么能卷点钱再走,不然不是便宜了这老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