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在做什么?”曾瑶从门口走过刚好看到这一幕,吓得大惊失色,她冲过去抱住陈文斌,都不怕那个人可能伤到自己。
“瑶瑶”陈文斌放下刀,认清了眼前的人是谁。一瞬间恢复理智后紧紧将曾瑶拥在怀中。
“文斌”曾瑶很害怕,她差一点就看到最爱的人自残了。是,她是打算远离陈文斌一点,想到那件事她就觉得恶心,可,她还是做不到不管不顾。
“瑶瑶,你原谅我了吗?”陈文斌生怕怀里的人会跑掉一样,深深叹息。
曾瑶浑身抖了一下,她原谅了吗,不,她不可能那么快原谅。
“瑶瑶,你还在生我气吗”看到身前的人不语,陈文斌又拿起桌案上的刀,一下子又冲动起来,“那我就惩罚自己,只有这样你才会原谅我,对吗?”
“不,不要”曾瑶试图从陈文斌手中抢过刀具,一不小心伤到自己,刀口太锋利,手背不小心被划伤了,一滴滴血落在地板上。
“呀——”陈文斌狂暴地大喊一声,拿着刀疯狂地砍铝合金组合柜,“都是它,没用的东西,伤到我的女人!我砍了它!我砍了它!”
陈文斌的模样十分恐怖,哪一点还像他原来的自己,现在就似着了魔一样。曾瑶从后面看去,整个人面色都吓灰了,即使她被伤到,陈文斌也不该这样啊。
“文斌,你快停下,我已经原谅你了,别这样折磨自己。”曾瑶不顾一切地从后面搂住陈文斌的腰,上半身紧紧贴在他背上,希望能唤回深爱人的理智。
陈文斌一连砍了十几刀,刀锋都缺了,桌子也是道道疤痕,听到这句话后终于停下。
曾瑶重新跟陈文斌相拥,她攀着他的脖颈,感觉陈文斌头发都湿透了。为了避免灾祸再次发生,曾瑶将陈文斌小心翼翼带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好好安慰他。
陈文斌双肩抖动,流着鼻涕,一副力气用尽、恢复不过来的状态,这样子好像一个犯错的小孩,需要她来保护和安慰。
wWW•ttκǎ n•¢O 曾瑶一下一下地用手给陈文斌梳理头发,将他的头枕在自己大腿上,慈母心肠激发,让她忘记心中的恨和刻骨铭心的伤痛,只希望深爱的男人能够好起来。
陈文斌紧紧抓住曾瑶的手,闭上眼睛,狂躁不安的他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安宁,轻轻呼吸不知不觉睡着了。曾瑶弄不动陈文斌,索性客厅沙发上也可以睡人,只是太热了点,她将空调打开,又给陈文斌盖了一点东西。
刚想起身离开,陈文斌嘴里发出脆弱的呼唤声,“别走,瑶瑶,别走,别离开我,你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想你吗……”
曾瑶心灵再一次被触动,或许她真的应该再原谅他一次,因为她自己的心也是那么舍不得。
将厨房重新整理了一下,洗完澡她也困了,怕陈文斌醒来找她,曾瑶趴在玻璃茶几上睡了。次日是被陈文斌弄醒的,他也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恢复深邃,“怎么在这里睡?”
“你醒了?觉得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吗?”曾瑶并不提昨晚陈文斌的怪异举动,只是问了最平常的一句。
“嗯,睡得很香”陈文斌起身,举止恢复如常,“你等着,我去做早餐。”
曾瑶果然呆着没动,只要他们平静相处,她似乎还可以接受陈文斌,也希望像昨晚那么冲动的事不要发生了,太危险了。
陈文斌进了厨房,看到菜刀和柜台上的破烂痕迹,他的脑袋恍惚了一下,有些记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有过怪异举动,简单地打了两个蛋汤出来,一碗没放糖的递给曾瑶,“吃点吧,吃点去上班。”
曾瑶接过,来到餐桌前,两人平静吃完了东西,准备出去。陈文斌拿了钥匙,来到饮水机前接水,他习惯在车上泡点茶,中途可以清醒一点头脑。
“等等,这上面飘着的是什么,几天没换水了?”曾瑶刚好看到茶杯里浮着一层白白的东西,阻止了陈文斌。
“好几天了,是要换水了。”陈文斌回忆了一下,从曾瑶走的那天起他就没怎么回家了,算算日子都有十来天了。虽然水没有变质,可放久了也营养缺失。
“这水不要了吧,等一下到公司再去打水。”曾瑶帮陈文斌倒了茶杯里的东西,随后跟他一起出门。
来到公司,大家看到陈文斌脸色正常,并且陈总又是跟陈夫人一起到的,顿时都为他们的和好松了一口气。至此,陈文斌还是曾瑶一起上下班,但他有症状的时候都不敢告诉心爱的女人,知道自己得了怪病,痛苦的时候恨不得将头发都拉掉,一旦喝过饮水机里的水后又会好一点,不知道这是什么症状。
他绝不能拖累曾瑶,甚至在办公室写好了遗书,公司归他的妻子接管,手下的资金曾瑶一半,父亲和馨儿一半,也算是他给她不能生孩子的补偿。发疯的时候陈文斌自己会去厕所,点一根烟烫自己的心窝,这样做也只能勉强抑制冲动。
曾瑶一直没发现他的秘密,也没有跟他住一起,两个人两个房间,或许她还是介意的,他也应该给她多留一点空间。何况自己这种症状不分时间不分区域发生,他怕再次伤到曾瑶,所以也不强求。
但表面上看两个人是和好了的,说话也正常,其中的关心都在字里行间。
没过几天曾璐璐像往常一样回到家,看到姐姐姐夫和好如初她真的优点不相信。但他们两个人都不太理睬她,好像自己已经成为公开的敌人。这对她的局势很是不利,以至于曾璐璐都有点后悔做那件事了。
“姐,姐夫。”曾璐璐站在门口瑟瑟地叫了一声,眼睛瞥到饮水机,发现换掉了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的,他们会不会发现什么?
见两个人都是冷漠的态度,如果对于正常人来说一定不好意思进门,但对曾璐璐来说,她已经练就了一张厚脸皮和抗拒各种压力的心。曾经发生过的不可能改变,既然姐夫已经上了她的床就是她的人,总之抵消不了的。
“姐,我来帮你扫吧?”曾璐璐放下了书包,眼巴巴地跑到曾瑶跟前,试图去抢扫把。
曾瑶也不跟她争,毕竟有血缘关系在,她还是做不到六亲不认将曾璐璐赶出门,再说这样的丑事传出去也会贻笑大方。她走开几步,放了扫把,去做别的事情。曾璐璐却愣在原地,姐姐到底是原谅了她还是没原谅呢?
反正她是不敢跑到陈文斌面前说话的,只能妆模作样的将地扫完,看见曾瑶再切菜曾璐璐又巴巴地跑过去,“姐,我来帮你吧?”
曾瑶反正不说话,她也不想看见曾璐璐,直接上了楼把门关上了。陈文斌在客厅里看报纸,见状也跟了上去,两个人都消失了。
曾璐璐有些泄气,不过这是她表现的时候,拿过刀继续切菜,顺便将其它要做的也洗干净了。等做好晚饭再叫曾瑶和陈文斌吃饭。
“姐,姐夫,饭做好了,吃饭了——”曾璐璐在厨房门口喊了很大声,但屋里似乎没动静。出来一看,门是开的,人却不在了。
直到夜里八点多,陈文斌才和曾瑶从外面回来,两个人都已经在外面吃了饭。同样跟曾璐璐没什么好讲的,各自睡觉去了。
曾璐璐很委屈,难道他们看不见她吗,不知道她很难过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难道她就过得很容易吗?寄人篱下不说,还处处受人胁迫。曾瑶不理她,陈文斌也当她是空气,曾璐璐觉得受够了!
她必须想想策略,对了,怀孕,她不就是想怀陈文斌的孩子吗?现在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怀孕了,因为大姨妈本身也不规律。
只有想想别的办法,问问关系好的女同学有没有用过的验孕棒,借她一下。正好,有一个别班的女同学有这个,曾璐璐看了看上面的日期刚好合适。她准备在学校多玩两天,到时候趁周末拿回去,看看陈文斌和曾瑶是什么反应?
这一天很快来临,曾璐璐知道姐夫要带着姐姐去谈合同。她站在中间堵住路,“我,我有话想跟你们商量……”
陈文斌依旧不理,直直地朝曾璐璐开过来,如果她怕死就会让开。可这一次曾璐璐就是铁了心的不让,还大声喊道,“你压死我吧,我不怕死。”
曾瑶心惊肉跳,毕竟曾璐璐是她的亲妹妹,她不会忍心看她去死,“等一等,听她说什么吧。”
陈文斌也只能听从曾瑶的,他也不能真的从曾璐璐身上开过去。下了车后,两个人来到餐厅桌前坐下,曾璐璐磨磨蹭蹭的进来,将一样东西放在桌子上。
只要是人就能认出它是什么,看到中间两条红扛,曾瑶觉得她又被人临时处死了一次,任再坚韧的胸膛也接受不下讽刺。
“我、我怀孕了。”曾璐璐低低出声,小心翼翼瞟着曾瑶和陈文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