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我们那幢公寓下等电梯时,他居然也站在了我后面。
我的心里瞬间因为有他站在身后,就有了阴影,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我不由看他一眼:“你可以回去了!”
他却像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一样,电梯一来,直接就走了进去,我只好跟了进去。
逼仄的电梯里,我甚至能听见我们彼此的呼吸,可是,我们却都默默无语。
以前,我们在一起时,是无话不谈,几乎就没有这样沉闷和安静过,安静得让人窒息,安静得想让人逃离,安静得我从心底不愿意再和这个人有什么交接。
可是,不管怎样,我心里清楚,他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或许,此生,不管怎样,我们都会藕断丝连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在心底深深的叹息。
走出电梯,我一眼就看见我们家中门口的那个花架上的花,依然生机勃勃,
那刻,我居然倍感亲热,竟然鼻子发酸有泪流的感觉。
我用钥匙打开门,屋子里的一切依旧,只是,没有了爸妈的身影。
以往,只要我一回家,就会和我爸妈一个深情的拥抱,可是,那天,迎接我的只有家中的空气,那种孤独和那刻的心境,是那样的怅然。
如果,没有凌天这个阎王在我身后,我相信,我一定会将头埋在沙发的抱枕上,痛哭。
但是,那刻,因为有凌天,我不想哭出来,我害怕他看见我哭,改变主意,不让我住我的家。那样,我将得不偿失。
我好不容易从他的那个牢笼里挣脱出来,真的不愿意再回去了。
尽管,那里曾经是我的大后方,那里曾经有我许多的快乐和青春年少的美梦!
那刻,我知道我爸妈在异国他乡安好,在充满童话神彩的安徒生的国度快乐的生活着,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心酸,眼泪在我的眼眶里打转。
家里的绿植,因为有差不多半月没有被浇水了,似乎没有了往日的生机,就像现在渐渐枯萎的我一样。
我不想这些曾经被我爸妈养得好好的绿植在我的手里凋零了,赶紧给它们浇水。
凌天默默的站在那里,看着我忙活。
当他看见拿着拖把打扫屋子时,他突然从我手中抢过拖把,居然自己帮我打扫起来。
那刻,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等凌天把所有的屋子拖了一遍,将家里所有的窗户打开,让外边的新鲜空气进入时,他的手机却在茶几上响了起来。
他那时在卫生间,我瞟了眼电话号码,见是张佳音打过来的。
心中因为刚才他抢着拖地的那点小感动,瞬间,灰飞烟灭。
我现在就是他手中玩弄的一枚棋子,他刚才的表现,充其量或许是到了我的家里,想到了过去,一时兴起而已。
于是,我的心里不再有波澜,我只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深深的夜色。
或许是听见了手机响,凌天一会儿就出来了,他看了我一眼,居然问:“怎么不帮我接?”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看了一眼未接电话,心下了然。
当着我的面,他又拨打了过去,而且依然开的免提。
每次,在我面前,只要是和张佳音通话,他都会开着免提,仿佛是故意要在我面前秀他和他的美女秘书的恩爱一样。
电话一接通,张佳音那能滴出水来的蜜糖一样的声音又传入我的耳际:“凌天,家里的厨师特意给我炖了滋补的人参、枸杞、当归的老母鸡汤,咱妈说,你也回来喝点,补充营养……”
凌天的眉头拧结了一下,瞬间,他又舒展开来,好声好气的安慰着张佳音,让他自己吃,说他今晚不回别墅。
那边的张佳音顿时撒娇发嗲:“老公,回来吧,我想你。我肚子里你的儿子也想你呢!明天是周末,你带我出去逛逛,透透气好吗?”
“乖,听话,我没空,等我空了再说。”
电话那端的张佳音瞬间沉默了一下,随即,又道:“老公,你是在秦璐那里吗?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在欧洲的竞标是怎样失败的,你也不要忘记了,秦璐她根本不爱你。她爱的是她的前夫林森,她舍不得的是他的情人许峰,你忘记了你不在的那些日子,她和他们打的多火热吗?”
凌天瞬间没有了声息,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反驳,他的眉宇锁在了一起。
我的心里不由冷笑一声。
但是,我却懒得辩解。
一个人,他要是懂你、爱你,信任你,他就不会凭别人的几句话,就将你全盘否定的。
现在,凌天已经认定我是那个让他在欧洲竞标失败,背着他水性杨花,朝秦暮楚的女人,我还有什么可以给他解释的呢!
没必要。
我现在只想离开他,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去安静的生活。
可是,现在,我在他的掌控中,我知道,他对我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我要想走出锦城,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除非我易容!
我依然巍然不动的看着窗外的夜色。
凌天结束了和张佳音的通话,他居然走在了我身后,他看着我:“你有什么要给我解释的吗?”
我摇摇头。
凌天恨恨的看了我一眼,掏出了一只烟,他刚把打火机拿出来,才说点燃手中的烟,或许,想到我是一个孕妇,他又立刻懊恼的将那只烟掐断扔在了垃圾篓里。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森却在这刻又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见凌天在,虽然,我和林森现在没有一点男女之事的瓜葛,但是,因为凌天的捕风捉影,我还是将那个电话挂断了。
他看了我一眼:“谁的电话,怎么不接?”
我没有回答他,林森却又打了过来。
那刻,林森打过来的电话就像午夜枪声一样让我惊魂。
我才说继续挂断,凌天却从我手中抢过电话,开了免提。
林森的关心我的声音顿时传了过来。
他问:“璐璐,你还好吗?怎么刚才挂了我的电话?”
我正想着该怎样给他解释,凌天却开了口:“林森,你他妈的这么晚了给我女人打电话干嘛?”
林森在那边瞬间沉默了一下,立即又大声的对凌天说:“让璐璐接电话!”
凌天咬牙切齿的对着电话说:“璐璐是你叫的吗?告诉你,从今以后,你只能叫他凌夫人,否则,别开口!”
“可以,只是请问,凌天,你给璐璐婚姻了吗?你把他迎娶到你家里了吗?如果,你这些还没有做到,就别在我面前这样大呼小叫的。你一天没有给璐璐婚姻,她就是一个自由的人。我有权利这样叫她,你把电话还给她,我要听见她的声音。”
凌天顿时冷笑两声。
然后,面目有点狰狞的对林森说:“对不起,她此刻在我身下,你是想听我们的造爱声吗?哈,林森,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嗜好!”
说着,凌天居然用他的大手卡了一下我的喉咙,我不由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凌天马上故意对着电话喘着粗气,还故意杀猪一样的叫着……
果然这招够用,电话那端再也没有了林森的声音。
我不由恨恨的看了凌天一眼。
他见我那样看着他,眼里顿时涌出一抹好像要把我吞噬的怒焰。
他看着我,居然有点狰狞和邪肆的说:“秦璐,我想你忘记了,忘记了你现在的身份,不要忘记了你现在的工作是什么?
赶快服务吧,你可一周没有尽职尽责了!”
凌天说着,就向我逼来。
我不由朝后退着。
结果,我爸爸养的一缸金鱼,被我撞倒了,那个浴缸顷刻就在地板上碎裂了,十几条金鱼顿时在地板上“哔哔吧吧”的挣扎着。
凌天却不管那些鱼,居然将我禁锢在他的怀里,然后,抱着拖起我到了阳台的另一头。
他“哗”的拉下了阳台上的窗帘,夜色瞬间就被窗帘遮挡了,有的只是阳台上那盏宫灯露出的红色微光。
那刻,凌天满脸邪肆,他把我逼在角落,然后,掐住我的下巴,满眼都是腾腾燃烧的怒焰。
“秦璐,你在这里被林森干过吗?”
我顿时像受了奇耻大辱一样,冷眼看着他:“他不是你这样的禽兽!”
“那他是怎样干你的?”
我不由拧眉怒视着他:“凌天,你以前说林森是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现在,我才明白,你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滚到你们凌家的别墅区,和你的美女秘书去吃你们的满汉全席——”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凌天居然捏着我的下巴,扣住我的后脑勺,无耻的说:“秦璐,你这是吃醋了吗?来,天哥告诉你,我只想和你吃满汉全席,来,我们做个全套试试。”
说完,他揭开我的裙子,大掌剪刀一样将我所谓的“保险裤”居然撕裂了,他用手抱着我的臀,居然在阳台上就顶了进去。
地板上,那些垂死挣扎的鱼,不停的翕动着嘴,拼命的呼吸地上残留的水迹,维持它们的生命。
我也像那些濒临死亡的鱼儿一样,被凌天折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