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战争中,诸神与法则巫师们展开了延绵数十数百位面,波及成千上万位面的战争。
这些位面并不是那些荒无人烟的位面,而是有着生命存在的位面,所被波及的无人位面更是数不胜数。
贵族之神与巫师始祖更是从维度缝隙中打到了深渊,因为在三天前,一股不知从哪来的攻击蹭过了某个倒霉领主的半边领地,瞬间就将他的领地湮灭了一半。
经过高等领主的探查,确定了那就是那两位恐怖存在所造成的过后,搞得整个世界树宇宙人心惶惶。
这场汇聚了整个宇宙几乎百分之八九十高端力量的战争让所有位面都为之瑟瑟发抖。
对于百分之八十的位面或独立型宇宙来说,几乎都不会存在超凡这种元素,至多存在一些达到了凡物极限的生命,被那些同类尊称为超凡者。
而剩下的这百分之二十中,又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诞生出超越凡物的传奇生命,当然,也只是可能性罢了。
在这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当中,又有大概百分之一的可能诞生出这个世界的神祇。
这个神祇还不是真正的神祇,只是获得了世界的承认,并没有获得世界树承认的区域性神祇。
拥有神格神性神职神国的四大神祇要素雏形,却未正式蜕变成神祇的神祇,这种神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不是神祇,在战斗力方面远超传奇级,甚至超过一些正统神祇的存在又被称为异类神祇。
独自的摸索总是艰难又困惑,这类神祇想要再进一步,要么就像传奇那样无限制修改自身,不断前行,要么就走上正统的神祇之路。
异类神祇的未来大都止步于微弱神力与弱等神力,除非有天大的运气与命运眷顾,不然未来也就止步于此,除非建立起足够强大的神系,获得正统的世界树法则参悟权利。
所以这一次战争,并没有哪个外来的神祇敢于跳出来说个什么不是,那挥霍的神力与资源,召唤的圣灵与从神,都是异类神祇们所难以想象的丰厚。
神祇们远战位面,圣灵们在位面之外拦截着巫师们的恐怖突袭,展开了一场又一场的艰难血战。
而在位面之内,战斗的号角也已经吹响,贵族们都得到了消息,除了每日的祈祷之外,也在积极的等待敌人的出现。
在不久后,肯定会有真灵巫师以下的巫师被投放进来,作为剿灭新斐洛特有生力量的士兵。
所以,现在他们需要最大限度的准备战斗。
一些有足够底气的贵族将这场战争视为一个机会,一个增强自身的机会。
剩下没有什么底气的贵族则心中惴惴,显得有些焦虑,对他们来说,捞什么好处那是次要,主要是要怎么才能活下去。
不比家大业大的大贵族,小贵族在这种战争面前,也就是大一点的蚂蚁,动不动就是炮灰的那种。
雷文所在的领地同样如此,领主很是焦虑,塔曾来找过雷文两次,但并没有说出什么,想来是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做出决定了。
——————
天空崩碎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掠过昏沉天穹的是一道道耀眼的虹光。
那是被巫师们打入新斐洛特的大陆碎片,是巫师们正式入侵这个世界的先锋。
雷文掀开门帘,仰头望着那斜斜的向下方大陆落下来的恐怖陨石。
“最大直径16.754公里,最小直径11.471公里,每秒7.4公里,石陨?”小一在一旁飞快的算出了那颗陨石的数据,并根据质量推算出了它的大概内部构造,并猜测着它的成分。
“看好小东西,等我回来。”
雷文在他计算的时候已经唤来了瘦马,挂在墙上的盔甲化作金色烟尘,在他的体表着装,化作带着金纹的黑金盔甲。
“好。”小一开口说道,并马上转身,安抚着因为心神不宁而有些茫然与无措的飞龙幼崽。
不过几秒钟,骑士就跨上了战马,在惶惶涌动的平民眼中,大喝了一声安静,惊得那指着天空说不出话的平民与骑士耳门一震,只感觉在嗡嗡作响。
骑士的速度有多快,在离地三百米后就突破了音速,并在第二秒的时候突破了两倍音速。
但这还不够,雷文沟通着心灵深处的圣光种子,将神圣的力量如放闸一般汹涌的喷涌出来。
“子爵大人,快离开这里,流陨要掉下来了!”在周围的子爵领中,有忠心的管家拉着子爵的衣袍,掏心掏肺的劝导着他。
那可是流陨啊,除圣灵以外不可敌,骑士?大骑士?还是骑士长与传奇骑士?在它面前,一切都徒劳,一切都将灰飞烟灭。
那子爵有些失神,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甘,为什么,我满怀着雄心壮志,却要死在这场战争的第一步!
为什么!
他看着正因为这场流陨而混乱不堪的领地,看着人心惶惶的领民,心中反而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怒意。
那喷薄的怒意,就像是一座憋久的死火山,在浓郁热量与熔浆的冲击下就要轰然炸开。
他怒自己不争气,怒领民不争气,怒为什么会是自己!
哗——
突然,一抹金色的光辉从大地上一跃而起,在子爵的怒意就要冲破大脑的时候点亮了心灵。
光,光,无尽的光芒像是在昏暗的天穹下形成了一个金色的太阳,照亮了大地与天空。
在刹那间,被光芒所照射的人们都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异常激动的身体也缓缓的放松了下来。
在他们的眼中,只有这金色的太阳存在。
“子爵大人,您快看。”在领主堡内,已经比马崽子大几圈的肥飞龙呆呆的看着那个绽放的太阳,竖立的瞳孔中倒影着正振翅而出的金麟白皮巨龙。
在他身边,踉跄的子爵抓紧了夫人的纤手,手背青筋暴起,像是抓住了心中的希望与未来。
那是,雷文!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的!”
他似哭似笑,不知道是在为自己的劫后余生而高兴,还是在为自己的自作聪明而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