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须道人见彭莹玉还是不肯说出白龟寿的下落,心想:“既然他死都不肯说出白龟寿的下落,那就不怪我们不留情面了。”就这时,却听场外一道人叫道:“自己人,大家快伏倒!”另外七人一听,立即伏地,但见白光闪动,五柄飞刀风声呼呼,对准了彭和尚的胸口射到。
我连忙射出早就准备好的几棵松针,无奈距离太远,这几棵松针还没有碰到飞刀,就已经缓缓落下了。黄牙他们四人见我向外射东西,却没有看到有什么反应。于是,四人都在心里疑惑,“帮主这是做什么啊?真是搞不懂!”而我,只好一阵傻笑,心里一阵痛苦,“如果我两条腿上的内力都回到了丹田,就是再远两倍的距离,我也能够射到。”随后,我又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要不了多久就能够找到神医胡青牛了,让他帮我治治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再说,这彭莹玉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那边,本来彭和尚须低头弯腰、或是向前扑跌,要不然就使铁板桥仰身,使飞刀在胸前掠过,但这时地下六般兵刃一齐上袭去,封住了他下三路,却如何能矮身闪躲?”
只见彭和尚突然跃高,五柄飞刀从他脚底飞过,飞刀虽然是避开了,但少林僧的禅杖戎刀、长须道人的长剑已分向他腿上击到。彭和尚身在半空,逼得行险,左掌拍出,波的一声巨响,击在一名少林僧头上,跟着右手反勾,已抢过他手中戒刀,顺势在禅杖上一格,借着这股力道,身子飞出了两丈。那少林僧被他一掌重手击在天灵盖上,立时毙命,余人怒叫追去,只见彭和尚足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七人又将他围住了。我见他们正在气愤中,于是偷偷猫着腰向他们的方向走去。
那使禅杖的少林僧势如疯虎,禅杖直上直下的猛砸,大声吼道:“彭和尚,你杀了我师弟,我跟你拚了。”那长须道人叫道:“他腿上已中了我的蝎尾钩暗器,也活不了多久了。”果然,彭和尚足下虚浮,跌跌撞撞的站立不稳。我这时也离他们越来越近了,却见那七人也不敢走近彭和尚身边。
那长须道人疑惑地说道:“许师弟,你射他两柄飞刀试试。”那放飞刀的道人右手一扬,拍拍两响,一柄飞刀射入彭和尚右肩,一柄射入他的左腿。彭和尚毫不动弹,显然是已经死了。我在心里大骂,“该死,一个好帮手没有了。以后还是好好练武功为好!”
那长须道人叹道:“可惜!可惜!已经死了,却不知他将白龟寿藏在何处?”七人同时围上去察看。忽听得砰砰砰砰砰,五声急响,五个人同时向外摔跌,彭和尚却已站立起身,肩头和腿上的飞刀却兀自插着,原来他腿上中了喂毒暗器,知道难以支持再斗,便装假死,诱得敌人近身,以惊雷闪电似的手法连发了五掌,在五个男敌的胸口各印了一掌。他躺在地下之时,一直便在暗暗运气,这五掌掌力着实凌厉刚猛。这一幕让我吓了一跳,惊地我爬在了地上。我暗暗佩服“靠!这就是江湖经验,看来我还差的太远了。可那个彭莹玉和尚死的实在是太逼真了。”
纪晓芙和她同门师姊丁敏君大惊之下,急忙跃开。而那五个人却是个个口喷鲜血,两名汉子已忍不住发出了惨呼。但见彭和尚这一急激运劲,也已摇摇欲坠,站立不定。那长须道人叫道:“丁纪两位姑娘,快用剑刺他。”
丁敏君犹豫了一下,心不服气道:“难道我不会用剑,要你来指点?”想着,就长剑一招“虚实分金”,就往彭和尚足胫削去。彭和尚长叹一声,闭目等死,却听见叮当一响,兵刃相交,张眼一看,却是纪晓芙伸剑将师姊长剑格开了。看到这一幕,我轻轻地拍拍自己的额头,自言,“我怎么回事?明明是知道这一幕的,可真正来到这种环境中,就把这段事迹给忘记了呢?不过,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要以自己眼睛看到的为主。”
只见,丁敏君一怔,怒眼瞪向纪晓芙“怎么?”纪晓芙说道:“师姊,彭和尚掌下留情,咱们也不能赶尽杀绝吧!”丁敏君气急败坏,怒道:“甚么掌下留情?他是掌下无力。”说着就扭头瞪着彭莹玉,厉声道:“彭和尚,我师妹心慈,救了你一命,白龟寿在哪里?这下该说了吧?”
彭和尚仰天大笑,“丁姑娘,你也太小看我彭莹玉了。当年,武当派张翠山张五侠宁可被活埋而死,也决不说出他义兄的所在。彭莹玉心慕张五侠的义肝烈胆,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也要学他一学。”说到这里,一口鲜血喷出,坐到在地上。
丁敏君快速上前,右足在彭和尚的腰胁间连踢三下,叫他再也无法偷袭。丁敏君冷笑,“张翠山瞎了眼睛,竟去和邪教妖女结婚,这叫作自甘下贱,有甚么好学的?他武当派……”纪晓芙连忙插口,“师姊……”丁敏君冷笑,“你放心,我不会说到殷六侠头上。”我气的牙直痒痒,刚想掏松针教训一下丁敏君,麻子却从我的背后轻轻地爬了过来,“帮主,等一会儿属下帮你收拾那个丁敏君,她竟敢对帮主的父母不敬。”我一愣,随后小声说道:“麻子,你是怎么知道丁敏君的?”麻子脸一红,“当年我和黄牙想上了这丁敏君的,可惜被灭绝师太坏了好事。”我的火气渐渐消了,轻轻地拍着麻子的肩膀“行,本帮主就要看看你能有什么办法整她。因为武当派的原因,我实在不好出面收拾这个臭娘们。”麻子嬉皮笑脸的说:“帮主,属下明白。”
这边,只见丁敏君长剑一晃,指着彭和尚的右眼,说道:“你要是再不说,我就先刺瞎你的右眼,再刺瞎你的左眼,然后刺聋你的右耳,又刺聋你的左耳,再割掉你的鼻子,总而言之,我就是不让你死。”她剑尖相距彭和尚的眼珠不到半寸,晶光闪耀的剑尖颤动不停。彭和尚睁大了眼睛,眼珠竟然动都不动一下,冷冷地说道:“素仰峨嵋派灭绝师太行事心狠手辣,她调教出来的弟子自也差不到哪里去。彭莹玉今日落在你手里,你就施展峨嵋派的拿手杰作吧!”丁敏君双眉上扬,厉声道:“死贼秃,你胆敢辱我师门?”说着,长剑就要向前送,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棵松针快速地向丁敏君的长剑射去。松针原本是柔软的,加入了内力,倒也变得坚硬,可一碰到丁敏君的长剑,实在是难敌钢铁之硬度,它只是把我的一股内力带了过去。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丁敏君的剑就被挡开了。
恰好,纪晓芙挥剑也正要格开丁敏君的剑,怒火顿生的丁敏君倒是认为她的剑是被纪晓芙挡开的。丁敏君长眉扬起,喝道:“站开些,别管我。”纪晓芙说道:“师姐,还是算了吧!他都是要死的人了,就放过他吧!”丁敏君道:“你既叫我师姐,便得听师姐的话,现在给我滚远一点。”纪晓芙没有办法,回道:“是!”丁敏君长剑抖动,接着向彭和尚右眼刺去,这一次力度就更大了。我心中暗急,“靠!竟然没有想到她还会来第二次,失算,这一下是真的没救了。”
却见,纪晓芙又伸剑挡格。她见师姊剑势凌厉,出剑时也用上了内力,双剑相交,当的一声,火花飞溅。两人各自震得手臂发麻,各退了两步。丁敏君大怒,喝道:“你三番两次呵护这魔教妖僧,到底是何居心?”纪晓芙正气地说道:“我劝师姐别这么折磨他了。要他愿意说出白龟寿的下落,早就说了,师姐何必这么残忍呢?”
丁敏君冷笑道:“难道我不知你的心意。武当派殷六侠几次催你完婚,为甚么你总是推三推四,为甚么你爹爹也来催你时,你宁可离家出走?”纪晓芙脸色一变,回答道:“小妹自己的事情,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啊?师姐怎么把那些事情和现在的事情扯在一起呢?”
丁敏君翻着白眼说道:“我们大家心里明白,当着这许多外人之前,也不用揭谁的疮疤。只是,你是身在峨嵋,心却在魔教。”纪晓芙脸色顿时变得苍白,颤声说道:“我一向敬你是师姐,从来就没有半点得罪你啊,为何今日这般羞辱于我?”丁敏君坏笑,“好,倘若你不是心向魔教,那你把这和尚的眼睛给我刺瞎了。”纪晓芙说道:“本门自小东邪郭祖师创派,历代同门就算不出家为尼,自守不嫁的女子也是极多,小妹不愿出嫁,那也事属寻常。师姐何必苦苦相逼?”丁敏君冷冷道:“我才不来听你这些假撇清的话呢。你不刺他眼睛,我可要将你的事都抖出来?”
此时,麻子悄悄地对我说道:“帮主,属下险些忘记了。这纪晓芙是武当殷六侠未过门的妻子。那属下要改一改计划了。”我瞪了他一眼,问“你怎么收拾那个叫丁敏君的,我是不会管的,只是千万别牵扯到兄弟帮,更别牵扯到武当。还有,你绝对不可以伤到纪晓芙。”麻子喏喏地说:“这就麻烦了,我这一把春药粉下去,这全场的人都跑不了。”我连忙说:“那就先等一下再说。”麻子忙小声说:“是!”
这时,听见纪晓芙柔声道:“师姐,望你念在同门之情,别再逼我。”丁敏君笑道:“我又不是要你去做什么为难的事儿。师父现在不能出峨嵋,所以命咱们打听金毛狮王的下落,眼前这和尚正是唯一的线索。他不肯吐露真相,又杀伤咱们这许多同伴,我们刺瞎他的眼睛,那是天公地道的事情,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纪晓芙低声说道:“他先前对咱二人手下留情,咱们可不能回过来赶尽杀绝。小妹心软,下不了手。”说着将长剑插入了剑鞘。
丁敏君笑道:“你心软?师父常赞你剑法狠辣,性格刚毅,最像师父,一直有意把衣钵传给你,你怎会心软?”听到这话,麻子爬在我耳边说,“这个娘们,我绝对饶不了她。哪里有对同门这样的?我和黄牙兄弟都是有福同享呢。”
只听丁敏君道:“纪师妹,我来问你,那日师父在峨嵋金顶召聚本门徒众,传授她老人家手创的‘灭剑’和‘绝剑’两套剑法,你却为甚么不到?为十么惹得师父她老人家大发雷霆?”纪晓芙回答道:“小妹当时在甘州忽患急病,动弹不得,此事早已禀明师父,师姐为什么总是说一些不相干的话来?”丁敏君冷笑,“此事你瞒得师父,却瞒不过我。下面我还有一句话问你,你只须将这和尚的眼睛刺瞎了,我就不问了。”
纪晓芙低头不语,心中好生为难,轻声道:“师姐,你一点都不顾及咱们同门学艺的情谊?”丁敏君怒道:“你刺不刺?”
纪晓芙道:“师姐,你放心,师父便是要传我衣钵,我也不接受。”丁敏君感觉像是被人剥光了衣服一样,怒道:“好啊!这么说来,倒是说我不如你了。我什么地方不如你了?要来领你的情,要你推让?你到底刺是不刺?”纪晓芙道:“小妹便是做了甚么错事,师姊如要责罚,小妹难道还敢不服么?这儿有别门别派的朋友在此,你别逼我……”说到这里,就委屈地流下泪来。看得我一阵心酸,心想:这么好的女人,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呢?
丁敏君冷笑道:“你装着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儿,心中却不知在怎样咒我呢。那一年你在甘州,是三年之前呢还是四年之前,我可记不清楚了,你自己当然是明明白白的,那时当真是生病么?‘生’倒是有个‘生’字,却只是生娃娃罢?”
听到这里,我连忙用布蒙住自己的脸。对麻子说道:“我现在去把纪姑姑救下来,等我一离开,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总之,别杀了那个叫丁敏君的。”麻子开心地向我点了点头。
说着,我就闪电般地向正要跑开的纪晓芙跃去。快速地点了丁敏君和纪晓芙的穴道,随后,又点了地上五个受伤的和尚与道士的穴道。然后就神速地抱着伤心中的纪晓芙向黄牙他们的方向飞跃而去。
这边,麻子已经把春药粉施散了出去。地上的五人,还有丁敏君都在无形之间中了招。只听见麻子大笑道:“好你个丁敏君,上回我们兄弟没有得到你。这回就让我们兄弟观看你和道士和尚表演吧!可惜,我们兄弟两一点性欲都没了!不过,看的兴趣还是非常大的。你们六个人慢慢地做,让我们兄弟脑淫一下,还是可以的。哈哈哈哈!”而被点了穴道的丁敏君则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原来,丁敏君已经认出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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