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叒陷入了寂静,静得针落可闻。
唯有聂若云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粗重急促。
她瞪着明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渣公子哥,一时间不知所措,张了张鲜红的嘴唇,却吐不出半个字。
沈英年微笑道:“不用怀疑,我是认真的。也不用激动,毕竟咱们的好日子才刚开始。”
聂若云的脸色逐渐由红转青,羞愤欲绝的道:“呸!老娘平生从未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
“唉,女人就是爱口是心非,不过我明白,矜持嘛。”沈英年继续恬不知耻的说道。
“……”
聂若云的身子再次开始颤抖。
这次是被气的!
这个人渣公子哥,毁了她的清白,现在还这么轻薄调戏她,简直是丧尽天良!
她都恨不得用手里攥的衣服砸烂这张可憎又可恶的小白脸!
沈英年眼看聂若云有暴走的迹象,心里却是稳若泰山。
作为反派,他只能用反派的方式去攻略这个女主角。
搞得太正经或太认真,只会让聂若云起疑心。
倒不是有当舔狗的执念,纯粹是不能让聂若云再按照小说的剧情套路,最终便宜了萧尘。
别看聂若云只是执掌了一家美容品公司,资产还抵不上沈家的零头,但沈英年很清楚,小说里面的聂若云,背后的身份还是一个豪门的私生女!
像许多狗血影视剧小说里设计的那样,聂若云在家族内倍受冷落和欺辱,于是独自出来打拼,想要靠自己闯出一番成绩。
在原小说里,聂若云认识萧尘以后,得到了萧尘的许多助益,甚至萧尘还用门派秘方研发出了一种神奇的美容产品,一经推出就成了爆款。
后面的故事就顺理成章了,聂若云的事业引起了豪门家族的重视,被允许回家参加家族老爷子的寿宴,顺带捎上了萧尘。
在寿宴上,萧尘还发现了聂家老爷子的身体暗疾以及风水诅咒,利用一身道行解决了麻烦,得到了聂老爷子的青睐和感谢,又把那些欺负过聂若云的族人连番打脸。
在感激和好感的积累下,最后,聂若云对萧尘彻底倾心,舍身取爱,成为了萧尘后宫大家庭中的一员。
而聂家,也成了萧尘纵横都市装逼打脸的靠山之一,后期双方联手灭了沈家!
有鉴于此,聂若云这个女主角,沈英年是志在必得的!
“好吧,你要矜持,我也得体谅你,给你一些时间考虑。”沈英年玩味一笑:“但只能在这里考虑,我这人不喜欢把今天的事情拖到明天解决。”
“沈英年,你欺人太甚!”聂若云悲愤欲绝的道:“你这么欺辱了我,现在还想霸占我……我告诉你,别做梦了!我宁死都不会从你的!”
“这就是你深思熟虑后的答复?”
“没错,而且我还想杀了你!”
“那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沈英年冷笑道:“今天你离开这里,我们之间要么是爱人,要么是仇人,这么简单的选择题,我当然不可能选择后者。”
不等聂若云再喷他一脸,沈英年淡然道:“你是来自省城的聂家吧?”
聂若云一愣,惊诧的失声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沈英年没回答她,继续娓娓道出聂若云的身世:“但可惜啊,你虽然是聂家的人,却不被家族认可,毕竟你的身份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私生女,十几年来你和你母亲都备受族人的冷落欺凌,于是你决定靠自己做出一番事业,证明给聂家看……”
聂若云的脸色又渐渐转为苍白。
仿佛沈英年的每一个字,都如刀锋一样扎进了她的心坎!
“从这点上,我挺欣赏你的,然而,目前来看似乎你的努力并没有什么卵用。”沈英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又狠狠补了一刀。
聂若云身子一颤,含着眼泪怒喊道:“你说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别急,先听我说完。”沈英年不疾不徐的道:“试问,以你的身份,现在聂家在知道这件事以后,会选择替你出头、找我报复,还是说会顾忌丑闻传扬出去、选择息事宁人呢?”
聂若云沉默了一下,脸上写满了无以复加的悲伤凄苦。
这个答案,她比谁都清楚。
沈家也是豪门大族。
在这个情况下,聂家绝不可能为了她一个私生女跟沈家撕破脸皮。
相反的,聂家还会觉得这是一桩辱没家族名誉的丑闻,会想方设法的遮掩下来!
眼看聂若云露出了绝望之色,沈大少继续带着蛊惑的口吻说道:“再进一步说,如果我这时候跑去跟聂家说了今天的事情,再顺便提亲,你觉得他们会答应吗?”
“你敢?!”聂若云勃然大怒。
“我有什么不敢的。”沈英年气定神闲。
“……”聂若云瞪着充满仇恨的杏眼,只能紧咬着牙关。
这个人渣公子哥,罪恶昭彰、坏事做尽,还真没什么不敢做的。
于是,她只能用牙缝里挤出毫无威慑力的抗争:“如果你敢这么做,我立刻去死!”
“那你现在就可以直接死了一了百了啊,反正清白都被我毁了。”沈英年讥笑道:“然而你舍不得死,毕竟你要死了,你母亲又该怎么办呢?”
这句话令聂若云彻底破防了。
她最大的软肋被沈英年掐得死死的!
连象征性的抗争都无法再做出来!
毕竟母亲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她要死了,母亲也活不了!
到这一步,聂若云这个女强人仅存的铠甲也破碎了,她所有的尊严和强势,都像被扒了精光的身子一样,一丝不挂。
而沈英年也抓住这个时机给了聂若云“致命一击”!
“看吧,你其实没得选择,你只能选择臣服我,做我的女人,唯独你可以选择用怎样的方式做我的女人,是希望和和气气好看一点,还是闹的一地鸡毛、身败名裂?”沈英年抽着电子烟,随着烟雾的萦绕,他的气势更显得深沉,令聂若云莫名感到了一种无从遁形的窘迫。
恍惚间,她萌生了一丝古怪。
这个公子哥,通过之前接触的印象,完全是个酒囊饭袋。
而今天,他侃侃而谈的姿态,竟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威压!
自己的那些强势果敢,在这番博弈下,输的是丢盔弃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