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发生关系没有。
杨姿的脸都红了,不好意思地责备了妈妈一句:“妈,你问这干嘛?回家问不行吗?”
安奕晨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丈母娘会问这个问题吧,他先是愣了愣,接着点点头,然后说:“我觉得吧,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没有办法……”
他说不下去了。
这个时候,该是我派上用场了吧,本来跟着来就不对了,又白吃白喝的,一点事都不做说不过去。
我在这时插了一句:“阿姨,这事我知道。”
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先是笑了笑,平静地说:“说起来这事也怪我,当时我在自己家里请他们喝酒,一时高兴就喝多了点儿,我家的房子不大,家具也不多,仅仅一间客房我就留给他们了。事先我也不知道他们没有这层关系啊,后来就……”
我表现得很内疚。
杨姿妈妈问:“就是说,奕晨你容易酒后乱性?”
我连忙替安奕晨解释:“不不不,不是酒后乱性,当时他们喝得酒虽然多,但不至于醉得一塌糊涂,他们是酒后吐真言,把互相爱慕的事说了,这事也就顺理成章了。这事真的是我的错。”
“……”
杨姿的爸妈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说了一阵悄悄话,他们便提前离开了。
剩下我们几个年轻的,气氛又缓和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拘束了,我连忙把桌上的旋转盘转过来,吃没有尝过的菜,心想等会儿出去时一定要跟餐厅的负责人预订一下,半年后我还要来的。
杨姿的大哥和二哥吃着菜,但是表情里似乎对安奕晨仍然存在一丝挑剔。
自古以来,哥哥与妹妹的丈夫都是一个对立的存在,当哥哥看不得妹夫让妹妹受一点点委屈,所以他们挑剔也是情有可原。
吃完饭,杨姿的大哥问:“奕晨,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感觉对你了解得并不够多,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喝点酒,再深入了解一下吧。”
杨姿说:“我也要去。”
“那地方不适合女孩去。”
杨姿立马反驳:“我不能去的地方安奕晨也不能去!他是艺人,不能去乱七八糟的地方,我是他的经纪人,我说了算。”
杨姿的二哥便说:“那打斯诺克总行吧?那地方男人女人都可以去,你和你老板也一起去。”
杨姿这才答应了。
我想到工作室里还有事要处理,只能抱歉地说我先走了。
毕竟这也是他们的家事,但是我让杨姿有什么情况或者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告知我一声。
……
……
几天后,杨姿来工作室上班,但总是愁眉苦脸地。
工作室有一间专门为安奕晨装修的录音棚,还有一个练舞房,安奕晨那几天一直躲在里面练舞,我好次假装若无其事地经过练舞房,都看到安奕晨满头大汗地练舞。
我猜他们一定是受到了什么阻碍了。
我没有主动问,因为我知道杨姿肯定会忍不定跟我说的。
果然,那天中午杨姿愁着脸进办公室找我:“扶桑姐,你中午要不要跟我出去吃饭?我请客。”
我说:“好啊,中午等我忙完了就叫你。”
“一定要叫我哦。”
……
中午吃的是韩式料理。
旁边的烤肉发出阵阵美味的香气,令人垂涎三尺。但对面的杨姿却无动于衷。她的皮肤很好,圆圆的脸蛋在餐厅里显得红朴朴的,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显得没有光彩。
我用菜叶包了一个烤肉递到她面前:“小姿,吃一块。”
她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咬着,又喝了几小口酸辣汤。
我倒是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问:“小姿,你明明有话跟我说的对不对?那天安奕晨和你两个哥哥玩得还行吧?我记得安奕晨打斯诺克也不差啊,难道被你两个完爆了?可是也不至于啊,球技差的人多了去了,就算你让成吉思汗来打斯诺克,他不一定打得过我呢,是不是?”
杨姿这才噗嗤地笑了笑,可是很快又陷入了忧愁里。
她终于决定告诉我了,“不是我哥哥的问题啦,我妈妈都同意了,可是我爸态度不明朗,他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就说趁我现在还没有怀孕,再交往几年看看。”
我笑着说:“可以啊,趁你们现在都年轻,过过二人世界不是更好吗?”
“可我想……”杨姿说到这里,露出很不好意思的神情:“我希望得到全家人的祝福啦,而且我也不想拖太久,听说恋爱太久爱情会变淡,早点结婚早点成为亲人也好。我爸以前最疼我了,什么事都由我作主,我最希望得到他的祝福。”
我有些心酸,因为我从小没有父爱,所以我并不能理解杨姿的心理。所以我只能从商业的角度去想这个问题。
想了一会儿,我说:“都说丈母娘看女婿只会越看越喜欢,但岳父对女婿是有一种厌恶心理的,你爸爸和安奕晨接触得少,安奕晨这个人呢,是可以努力,可是他的努力方向肯定都在你身上,照他那清高性格是不可能像个马屁精一样在你爸面前转来转去的。所以呢,我们要迎合你爸爸的口味与喜爱,找一个能说服他的人。”
接着我问杨姿:“你爸平时有没有一些他特别信任的人?”
杨姿想了想,说:“信任的人……我知道他以前特别听我爷爷的话,但爷爷去世了。平时的亲戚嘛,因为我爸的身份和地位,他们也都是半真半假的,而且我亲戚们对奕晨也不熟啊。”
我喝着汤,又用菜叶包了块烤肉放进嘴里,觉得这个问题很棘手。
却在这时,杨姿一拍大桌子,兴奋地说:“我知道了,彦博哥哥。”
“钟彦博?”
是啊,我想起来了,杨姿在安奕晨第一次演唱会时突然在酒店,那时候她就说了,她爸爸只放心让他在钟彦博的公司打工,别的地方都不让她去。
杨姿说:“要是让彦博哥哥来当说客,说不定我爸爸就同意了。”
我嚼着肉:“也行,那你自己去找找钟彦博,看他能不能说服你爸。”
……
……
下午,杨姿从钟彦博的公司回来了。
中午还眉飞色舞一脸期待的她,现在又成了愁眉苦脸的样子。
她无精打采地走进我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我面前的沙发上,像个树懒一样摊着。
我把手中的剧本合上,连忙问:“怎么啦?是不是太高估了钟彦博,连他出马都搞不定你亲爱的粑粑?”
杨姿摆摆手:“不是啦,是彦博哥哥不肯帮我。说这种做媒的事让一个大老男人去干,很丢脸,他才不干呢,就这样打发我回来了。”
我噗地笑了。
这确实是钟彦博说得出来的话。
“那小姿你只有让安奕晨努努力,赶紧把岳父搞定喽。”
杨姿无力地说:“让他怎么努力呀?他那个人,眼前除了我只有音乐,让他去做这些拍人马屁的活儿,围在我爸说好话,也不是他干得出来的,奕晨就喜欢别人欣赏他,最好见面就恭维他是个才子,这样才能满足他的自尊心。”
我说:“不拍马屁,送送礼啊,送点老人家喜欢吃的喝的。”
她说:“也送过了,我爸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的。”
“那安奕晨就这样放弃了?”
“倒也没有放弃,他还是一样爱我,就是我不想看到他不开心的样子,他现在只觉得自己是头猪,拱了我爸辛辛苦苦种了二十几的白菜。他当然希望我爸能把白菜亲自送给他。”
我又笑了。
杨姿这时眼神突然固定在我脸上,看了我好一会儿。
我被看得心里发毛,“小姿你干嘛呢?”
她突然从椅子上弹起,两步就窜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胳膊说:“扶桑姐,扶桑姐姐,好姐姐,这事你一定要帮帮我,这关系到我下半生的幸福哦。”
我哭笑不得:“我不是一直给你想办法吗?已经很尽心尽力啊。”
杨姿说:“扶桑姐,你去跟彦博哥哥说说,他一定会听你的话的。”
“我?”我马上拒绝:“不行不行,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了,你别让我和他说话了。”
杨姿抱着我的胳膊,不停摇晃着,“扶桑姐,你去一下嘛,去一下嘛,等我和安奕晨结婚了,你当我的伴娘好不好?听说当伴娘好好玩的,等我有了儿子,认你做干妈。”
“又是当伴娘,又是干妈,这种既要出力又要出钱的事,我不稀罕的。”
杨姿改为抱我的大腿:“那我当丁丁的干妈,我对她视为已出,给她买吃好的,给她买漂亮的衣服,将来你当了妈,我也认你孩子当干妈,我不怕既出钱又出力,反正我有钱又有力气。”
……
……
我几乎是被杨姿像押犯人一样押到凯纳集团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我在,杨姿到了凯纳集团变得特别有底气,她直接走到前台接待跟前说:“通知钟总,他最想见的人现在也想见他。”
前台小姐莫名其妙:“小姐请再说一遍。”
杨姿说:“跟钟总说,姓梁的姑娘来了!”
两分钟后,我们便到了钟彦博的办公室了。
进去了,钟彦博见到是我,眼里有一丝转瞬一过的光茫,他从办公桌前站起来,“扶桑你来了?”
杨姿抢着说:“彦博哥哥,扶桑姐是我带来的,你要感谢我,还有,等会儿不管扶桑姐提什么要求,你都要满足她,知道吗?”
钟彦博点点头:“好,我一定会满足她的,我什么时候没满足过她?”
这……句话太暧昧了好不好?
接着杨姿便把我往前面一推,甩下一句话:“扶桑姐我在外面等你,你不用急,慢慢说,我等人很有耐心的哈。”
“……”
杨姿出去后,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钟彦博。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办公室里的小喷泉不开了,现在这里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见。
“扶桑,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钟彦博说。
“前段时间不是见过了吗?就在这间办公室里。”
钟彦博又说:“先坐一会儿吧。”
他带我到办公室另一边的沙发前坐下,我坐下来了,他又优雅地泡起茶来了。
“钟总不用麻烦了,小姿还在外面等我,我把事情说了就走了。”
“小姿
等人很有耐心的,倒是你,来都来了,不喝杯茶就走显得没有诚意,而且我知道你是有事来求我的。”
他把一细细的茶杯放在我面前。
我只好端起来,一下子喝完。他又倒了一杯,微笑地看着我。这个样子就像一个大哥哥在看一个小姑娘似的。
“小姿逼你找我……是为了她的终身大事吧?”他又把我的茶杯满上了。
我点点头,“你刚刚不是说了,不管什么事都尽力满足我的吗?”
他却坏坏地笑了,改为坐在我身边,还往我身边挤了挤。
我旁边挪了挪,他又挤了过来。
“除了这事,你别的方面有没有要我满足你的?”
我脸红了红,说:“没有了,你答应我这件事就行了。”
今天这办公室不但小喷泉停了,连冷气也停了吗?为什么里面这么热呢?
他又看笑着看我:“可是,我不做亏本生意啊,我答应你这件事了,你也要为我做点什么才对啊,是不是?做媒这种事很麻烦,要是成了我就促成了一桩美事,还有红包收。可若是说服不了,我也很尴尬的,毕间小姿的老爸是长辈嘛,万一我被轰出去了,岂不是面子全丢光了,你也知道我好面子怕丢脸的……”
我阻止他:“行了,不用说了,你直接说你的要求,要什么报答?”
他把脸凑过来,坏笑地说:“亲我一下总要吧?”
“……”这一趟来得真是亏大了,不应该答应杨姿的。
我站起来正准备走。
可一想到杨姿那小妞还在外面等我,便又坐了下来。钟彦博坐在我旁边,坏笑着看我。
我在他脸上像小鸡个琢米似的琢了一口。
“好了,这样可以了吧?”
钟彦博却把我的脸扳过来,让我的看着他。
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目光变得专注,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这样的目光……
心里明明知道这样不行,他这样的目光会让我沦陷,可我竟觉得身子一动也动不了。
少顷,他的唇覆盖在我的唇上。
柔软的唇瓣交织在一起,久久地缠绕,我仿佛处身云端,躺在白云上,暖和的阳光把我包裹着,又似躺在一只宽大的摇篮里,有人轻抚我的脸……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钟彦博把嘴唇移开。
而我却仍然沉浸在他温柔的吻里,无法自拔。
“扶桑……”他轻轻唤我。
我张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想清目前我和他的处境,往事一幕幕呈现。
仿佛从一个美梦中醒来,而现实却是另一个极端。
我下意识地推开他,慌乱地想要跑出去。
跑到门口,我停下来了,深呼吸后,我看着他:“钟总,你要的吻我已经给过你了,请你遵守你的诺言帮帮杨姿。”
……
……
周末的早晨,我难得起了个大早,给家里负责照顾丁丁的阿姨放一天假。
早餐过后,我和丁丁在院子里玩过家家的游戏。
小孩子长得可真快,和我相处不到一年,越来越有小美女的样子了,眉眼之间也有沈家佳的风韵了。
沈家佳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漂亮中又带着一丝潇洒的中性美,丁丁便是遗传了她妈妈的大气,不喜欢拘拧于小节。
“姑姑,把铲子给递给我一下!”丁丁说。
我一边答应着,一边把铲子递到她面前,她皱皱眉,但没有不耐烦:“姑姑,我要的是那个大的铲子,麻烦你了。”
我笑了笑,把大铲子递给她。
没几下,她就挖了一大团黑泥,而且完全不嫌弃黑泥脏,不一会儿就把黑泥搓成了一团。
我问:“丁丁这是什么呀?”
“馒头!”好干脆的回答。
“……”
正玩着,却听到外面有车子的声音,轰隆隆的,只有凯迪拉克的跑车才有这样的声音。
那黄色的敞蓬跑车轰隆隆地停在了我家门口,车里一大一小。车停好后,下来一个男人。
喜欢开这种跑车的男人,自信心都非常强,也特别自恋,还特别大男子主义。
封家贤就是这样的男人。
大老远就听到他那宏亮如钟的声音:“扶桑,我带女儿来陪丁丁了,给我开门吧。”
我开了铁门,兰兰便放开了封家贤的手,朝丁丁跑过去。
两个小女孩一见面特别欢喜,马上叽叽喳喳地聊开了,丁丁说:“兰兰姐我做了馒头请你吃哦。”
那团东西哪能吃?
封家贤走进来,上上下下地扫视我一下,说:“不错,还是那个表面看起来温婉,实际一肚子坏水的姑娘。”
“……”我愕然。
我什么时候跟她这么熟了?
丁丁有了同龄孩子,现在完全不需要我了。
我请封家贤在院子里坐下,学他以前招呼我的样子,拿几瓶饮料出来给他招呼他。
封家贤也不客气,拿起一瓶最近广告闹得火热的鸡尾酒饮料,用牙咬开盖子,仰起头便喝,很是豪爽的样子。
他抬手的时候,我又看到了他衬衣袖口露出来的纹身。我很好奇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纹身。
封家贤喝完那瓶饮料,豪爽地擦擦嘴,感叹道:“呀,好久没有带兰兰接触小朋友了,她特别喜欢你们家丁丁,一从美国回来就吵着要见丁丁。”
我说:“不是早回来了吗?”
封家贤看着丁丁,目光并不在我身上,仿佛透过远处回到了美国的日子:“我是早回来了,她是前天才回来的,时差还没转过来呢。”
我笑笑:“去美国那边办事?”
他看我一眼,眼睛稍微眯了眯:“不,去看我的前妻,虽然我不准她回来看孩子,但我可以带孩子过去看她。”
“……”
想到上次他发我和合照出来,说是要气前妻,我便问:“你成功地气到她了?”
“那倒没有,只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看到她过得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这么小气,真的好吗?
我问:“她怎么个不好法?”
“唉,那个男人对她不怎么好,你也知道,男人嘛,好多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追个人妻为了啥?不就为了满足一下刺激吗?现在人到手了,哪里还懂得珍惜?”
他又拿起一瓶鸡尾鸡,咬开盖子猛喝了一口。
我淡淡地笑了:“原来你也不是真的放心,只不过是为了掩饰而已罢了。”
他转过身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说:“扶桑你告诉我,我这种男人是不是真的很不疼女人?”
我摇摇头,又耸耸肩:“不知道,不了解。”
他把剩下那瓶饮料又喝光了,斩钉截铁地说:“你是不敢说!”
他目光挺迷茫的:“我前妻说,以前我视兄弟为手足,视女人为衣服,所以她才离开我,我心想既然她在我身边这么不开心,索性就放手了,让她跟那个小白脸走了。谁知道那小白脸他妈的不是男人。”
我笑了笑。
封家贤又说:“其实我哪里没对她好,只是每个男人有每个男人的方式而已。我不喜欢做饭,那小白脸喜欢做饭,还煎得一手漂亮的牛排,做浪漫的烛光晚餐。”
我又笑了笑,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哪个不喜欢会做烛光晚餐的男人。
封家贤又说:“但我也有我的好啊,她嫁给我之后,我不让她出去做事,好吃的好喝的哄着,让她安心做少奶奶,要什么给什么,再奢侈的奢侈品,我也辗转给她弄回来……”
我看着他,又是笑笑:“封总打不打老婆?”
在我看来,女人一旦嫁了人,只要没有经历家暴,没有经历丈夫出轨,没有经历丈夫冷暴力,日子过得平平淡淡也没有什么不好。
封家贤马上站起来,激动地说:“你看我这样子像打老婆的人吗?我哄着她,劝着她,把她当成宝贝一样,不过我后来确实打人了。”
“打谁了?”
“还有谁,不就是那个奸夫吗?我情愿打奸夫也不愿意动她一根手指头。”
我叹了口气。
也是一个可怜的男人。
……
临近中午,丁丁跑过来对我说饿了,想吃饭。
我今天让家里的阿姨放假了,就是准备自己做饭的。现在封家贤也在,我便客气地问了一句:“封总要在这里吃午饭吗?”
他回答得非常干脆:“要啊,当然要。你去做饭,我只负责吃!”
“……”又来这一套?
我试探性地问:“封总你不想学习做饭吗?有句老话说,在什么地方跌倒就在什么地方爬起来。”
封家贤马上摇摇手,三十七八岁的男人,竟然像个孩子似的:“我不做,我就想找一个会做饭的女人这辈子都侍伺我,我给她锦衣,她给我玉食。”
我无奈地摇摇头。
心想,如果他像钟彦博一样,偶尔肯为女人做做饭,那一定很完美。
这样,他的前妻也不会离开他了。
……
……
周一上班。
我一走进办公室,杨姿就笑嘻嘻地朝我跑来。
一看她的神情,我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扶桑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你爸同意了是不是?”
杨姿呶呶嘴,“扶桑姐真讨厌,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接着她搂着我:“这次真的很谢谢你,要不是你去求彦博哥哥,我爸也不会这么快就答应下来了。”
我怔了怔,想起那天在钟彦博办公室的那个吻。
“扶桑姐,彦博哥哥还是那么爱你哦。”
我严肃地看着杨姿:“不要把我去找钟彦博的事告诉别人,我和他现在不谈爱情了,只能算过去了的人。”
她点点头:“知道了,我一定不会把这事告诉别人的,特别是沈思晴。”
接着,杨姿又说:“扶桑姐,等我结婚那天,你当我的伴娘吧,好不好?”
我笑了笑:“这就算了吧,你这种千金小姐结婚,绝对是弄得满城皆知的,而且跟你一起长大的千金小姐也不少吧,你找她们去,找我这种穷苦人家长大的女人会被人取笑的。”
她也严肃起来:“我就想找你,什么穷苦不穷苦的,我不在乎的,谁跟我关系我就找谁。”
我问:“那沈思晴呢?以你家和她
家的交情,她肯定会出席吧?你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不找她当伴娘她没意见?”想到这,我突然说:“小姿你不会想让我和沈思晴一起做你的伴娘吧?这事我可不干!”
杨姿连忙跑到我面前,很诚恳地说:“不不不,扶桑姐我不是那样的人,自从上次她骗了我,害得你没了孩子之后,我就很少跟她联系了,她是毒妇,把你和彦博哥哥害得这么惨,我才不要她当伴娘呢。”
“这还差不多,但我还要想想,考虑考虑。”
我话才说完,就听到安奕晨的声音了。
“扶桑你还考虑什么呢?赶紧答应,不要犹豫不决,不然小姿回去要跟我唠叨半天呢。”
安奕晨年轻俊朗的脸上,露出很挺诚恳的笑容。
“那……好吧!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下个月,不是结婚,是订婚。”
……
……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结婚之前为什么要订婚。
订婚和结婚有什么区别?
特别像杨姿这种订婚时也要穿着婚纱的。
订婚和结婚一样多人,一样风光,难道只为了多穿几件不一样的婚纱吗?
而且啊,订婚过程也是一大折磨。
需要专程包飞机飞到H省,那里的红树林酒店是目前国内最豪华的七星级酒店。
占地323亩,毗邻豪华游艇俱乐部,一座27洞的海滨高尔夫球场和全亚洲最大的海洋公园。建筑外形如一只巨大的彩色贝壳。
酒店采取全套房设计,每层楼都有贴身的管家服务,并配带阳光花园酒廊。
作为伴娘的我待遇非常好。
不但享受了包机的服务,还入住了配有贴身管家服务的套房。
据说,来参加订婚典礼的嘉宾全都入住这里。
我事先了解过了,不但钟彦博这个媒人会来,沈思晴和何思晴也会来。
就盼着不要遇到。
入住酒店时,我的贴身管家递给我一个牌子,说只要拿上这个牌,不管去哪里都可以享受到免费服务,一切酒水免费。
H省是一个热带城市,尽管A市现在还是春寒料峭,但H省仿佛已经进入了盛夏。我在开着冷气的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决定出去游泳。
来都来了,如果为了避开几个不想见到的人而选择窝在房间里,岂不是浪费了这么好的度假机会?
泳池那边人很多,我换了泳衣,在躺椅边坐了一会儿,服务生过来问我要不要喝饮料,我看着那杯子里白白的不知道是什么液体的饮料,吞了吞口水。
服务生说:“这是我们酒店特意配的椰子奶,具有生律止渴的功效。”
我拿出贴身管家给我牌子,在服务生面前亮了亮,说:“来一杯。”
服务生礼貌地笑笑:“小姐,我知道您是杨家的贵客,不过在这里喝饮料不需要拿出牌子哦,您的牌子可以打高尔夫或者做桑拿时用到。”
我尴尬地笑笑,拿过他手里的饮料。
正准备喝完了就跳下去游泳,结果旁边出现一个阴阳怪调的声音:“怎么这种土包子也来了?这么高档的地方,让这些人来合适吗?”
“阿姨您悄悄气,她怎么说也是小姿请来的,咱们要给小姿一个面子是不是?”
我转过身,不禁头皮发麻。
有些人你越是不想遇到,可偏偏就遇到了。
何雪莉和沈思晴。
何雪莉说:“唉,新郎虽然说以前我公司的艺人,可毕竟也是歌手出手,再红又能怎么样?能比上得新娘家的万贯家财?就因为新郎的出身,惹来一堆土里土气的包子。”
我喝着饮料,看着这一对不是母女却胜似母女的一老一少。
恰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安奕晨的伴郎小七朝我这边走来,小七是我工作室新签的艺人,还是一个二线演员。
小七不认得何雪莉和沈思晴,所以他只跟我打招呼:“扶桑姐你在这里呢?怎么不下去游泳?”
我笑笑:“刚遇到两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壕,一样地土,不过是豪一些而已。”
小七四处看了看,问:“在哪里呢?”
何雪莉说:“又来了一个土包子,思晴哪,所以我一直教你交友要谨慎,没事不要跟那些地位低,又没有品味的人来往,看,差点就取代你登尝入室了吧,一想到这种人差点做了我的儿媳妇,我就恶心死了,晚上也不知道会不会做恶梦。”
相对何雪莉的泼妇样子,沈思晴倒是得体多了。
全程没说一句我的不是,站在那里亭亭玉立,仿佛一朵出尘不染的白莲花。
她们走后,小七还问我:“刚刚那老女人真凶,不过那年轻的女孩真漂亮,是谁呀?”
我无奈地说:“小七,交友要谨慎,搭讪女孩更要谨慎。”
小七问:“什么意思?”
“你自己慢慢想吧。”
接着,我就把大毛巾摘下来,把饮料放到桌子边上去,为了不像上次游着泳着就抽筋了,我在泳池边上做了一套准备运动。
然后才一头扎进水里。
现在是晚上,岸上的灯光柔和地映在泳池的水里,水面映起波涛淋漓的光。
刚刚遇见何雪莉和沈思晴的不快,也随着凉凉的水消散开了。
我在池里畅游着。
还是蛙泳,因为别的也不会。蛙泳的特点是只能看清前方的状况,后面的情况就看不到了。
这是一个海滨浴场,我已经游到深水区了,这边的人渐渐少了。
可我却突然感觉后面有人扯住了我的脚,我下意识地往后踹,那只手却越抓越牢。
我心想不好,再这样我就要沉下去了,一紧张我就乱了,越是乱,我越是控制不了身体。
就在我准备往下沉时,我又被人抱住了。
接着我的唇就被一个温软的唇堵住了。
待我看清楚这人是钟彦博时,我气得握着拳头就要打他。
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心脏都要吓出来了,哪有人这样捉弄人的?
可钟彦博居然还笑得出来,而且在水中笑得都快要断气了。我握紧拳头,使劲地打在他肩上,“钟彦博你这个神经病,流氓又变态,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一点都不好玩……”
他在水里握着我的手,带我游到浅水区,脚够着地了,我一颗心总算踏实了些。
但我还是生气:“钟彦博你快离我远点,我不想见到你,你就是一个大麻烦。”
淋漓的水面,迷离的灯光。
钟彦博这才正经地说:“扶桑你别生气嘛,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要是真这么介意就扯我腿吧。”
他作出仰泳的姿势,还把脚伸到我面前:“扶桑你扯啊,扯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使劲扯住他的脚,接着搂紧他的双腿,再把他肚子狠狠往下压。
他果然被我压了下去,但是挣扎了几下子后,他又露出水面了,还使劲地大喊:“谋杀亲夫啦,谋杀亲夫啦!”
看到附近的人都看过来了,为了避免误会,我便放了他。
我一个人气极败坏地往岸上游去。
到了我刚刚躺过的躺椅上,拿起毛巾擦了擦头发,再搭在身上,拎起拖鞋往就走。
有钟彦博的地方我都不能逗留太久。
拿着牌子,想到刚刚服务生说过,这牌子不需要用在吃的喝的方面,那就是说只能用在高消费的地方了?
随着酒店的指示,我看到一个泰式养生按摩房。
这种只在电视和广告里看到过。
以前工作室里也有说过想去这些地方,但当时的我观念还落后,以为这些地方是色情场所,就没有去。
走到按摩房门口,旁边有一个介绍牌:古代人主要靠按穴位和服草药治病,根据中医理论,气应是人体内流动的,如果在身体某些部份阻滞,人就会不舒服甚至生病。推按这些部位可以疏通阻滞的穴位、关节、使气畅通……
再看看门口旁边的价格,七百块半个钟,好贵。
正好门口有一个女迎宾,她见到我就问:“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我拿起手中的牌子问:“有这个可以免费吗?”
“当然,只要有这个牌子,价格都算在杨府这边。”
我又问:“有时间规定吗?”
“看您的需要。”
“好,我试试。”
当时我还穿着泳衣,到了里面我把泳衣脱下来,换了里面规定要穿的衣服。
女迎宾把我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这里有一股淡淡的味,好像檀香,也好像不是,但很好闻,感觉脑袋清醒了不少。
女迎宾说:“请问小姐平时做什么工作的呢?在办公室多一些还是在室外多一些?”
我说:“一半一半。”
“好,那小姐您先把衣服脱了,我给小姐推荐一个师傅吧。”
我紧张地问:“还要脱衣服?”
她点点头:“是的,因为还要推油什么的,小姐您脱了衣服趴着,我会替你盖住关键部位的。”
我连忙问:“那师傅男的还是女的?”
“小姐如果是第一次来,我可以推荐一个女师傅来。”
“那还好,麻烦你了。”
……
几分钟后,女迎宾便领来了一个女的,穿着师傅模样的衣服,一开始说的是泰语,我当然听不懂,她又换成普通话。
大概前面说的那几句泰语只是为了证明她是泰国人吧。
“小姐,您趴好了,我先给你涂精油……”
泰式按摩开始了。
原来在哪怕在七星级酒店这种地方消费,里面的师傅也是喜欢唠嗑的。
“小姐您哪里人啊?”
“小姐您结婚没有?”
“小姐来这边是渡假还是公差啊?”
“小姐您从事什么职业的呀?”
“哗,经纪人啊,那工资很高吧。”
“……”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种按摩令我感觉到很舒服,加上屋子里的味道很好闻,不一会儿我就昏昏沉沉想睡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感到背上那只手越来越往下,并且突然就捏住了我的圆润。
我猛地惊醒过来,一激灵地坐起来。
哪里还有那个泰国女人,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男人。
而且我一坐起来,整个人就暴露在他面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