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内心明白这一切只是表面上的压制罢了,这些鬼在‘阴’气聚集这么浓郁的地方呆了这么久。绝不是用周天星宿剑劈砍就能干掉的废物。而我体内气血的量又不足以使出周天星宿剑威力最强的接引日月星辉。一时间僵在场面僵住。
外面的那些村民眼看几只恐怖的鬼魅被我打的后退,似乎胆子也壮了起来。一步步的向前凑着,似乎想近距离目睹鬼怪的模样,增加日后的谈资。眼看身后的人群越来越近,我内心渐渐焦急起来。
一边回头一边打斗,一下子分了神。忽的一股‘阴’气直冲我天灵盖而来,‘逼’得我一阵后退。那几个老头怪笑着,在空中张牙舞爪的飘着。手里拿着的烟袋犹如打鼓般敲个不停,“梆梆梆”的声音让人心烦意‘乱’。
我只感觉自己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手里的周天星宿剑握不住了一般,直想放松在这院子里沉沉睡过去。“咣当”一声,周天星宿剑从我手中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响动。脑子里一个念头在微弱的呼喊着,不能睡去,不能睡去。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喷出一口鲜血来。
感觉舌头犹如刀割火烤的疼痛感,大脑瞬间清醒了起来,冷汗只从脑瓜皮往外冒。如果我一个人在这里,刚刚沉沉睡过去的话,相比已经遭了对面恶鬼的毒手!没想到简简单单的敲击烟袋声尽然还有致幻的作用。对面这群鬼果然不同凡响。
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今天这场斗法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容易。面前几只鬼也并不是想象中那种手到擒来的乡村鬼魅。
忽得惨叫神从‘阴’气从传来,我刚刚喷出的那口鲜血竟然伤了对方?我直感到不可思议。的确练内家工夫,气血旺盛的人的鲜血对鬼魅有伤害作用,但那得是浸‘淫’内家工夫一辈字的老者,而且鬼魅也是才离魂的‘阴’气不多的新鬼。面前这几只浑身‘阴’气散发的鬼,非本命‘精’血对付不了。没想到我的普通鲜血竟然也有如此效果。实在令人惊奇。
之前在墓‘穴’之时就发现我的血异于常人,这次又是这般,不得不让我重视。低头思索一番后,我拿着周天星宿剑缓缓的划开了自己的左手,鲜血顺着流到了剑身的符文凹槽里,散发着红‘色’的光芒。
我依旧左手打出阳符,右手用周天星宿剑攻了过去。这一次打在那几只厉鬼的身上,却发出“滋啦啦”的声响,犹如放入油锅一般。痛呼从他们身上传来,一点也没有之前‘阴’测测满不在乎的笑声。
我只感觉面前‘阴’气所凝聚的魂魄越打越薄弱,一点点便淡了。我灵眼我见那几个浑身漆黑犹如火烤过般的老头,被我周天星宿剑打的伤痕累累,动作也有些迟缓。
“哥几个,咱们暂且撤退,量这小娃娃那咱们没办法。”声音刚落,面前的鬼魂就轻飘飘的奔屋子而去。我心中大惊,好不容易我鲜血对他们有克制的作用,才有了胜算。如果他们要跑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惊呼从人群中传来,生怕这些邪物恶鬼跑掉。
师父见状没法在袖手旁观,右手极速度震动,打出了几道掌心雷。空气中几声雷鸣般的炸响传来,‘肉’眼可见的淡蓝‘色’气圈扩大,沾到逃跑的几只恶鬼身上,让他们身子一停顿。
师父一踏脚,从我手中夺过了周天星宿剑,高举至头顶之上,喊道:“月光星辉,附着其上,引!”只见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一瞬间明亮了几分,淡淡星辉月光从天上照耀而下,附着到剑身上。周天星宿剑整个成了淡白‘色’的光芒。目睹着一奇景,大伙啧啧称叹。直感叹师父是天上的二十八星宿转世下凡尘收妖来了。这接引星辉为己用的招数,不光威力惊人,看上去也是漂亮,浓重的诗情画意。有种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的感觉!
过了不过十几秒,师父感觉剑身的星辉已经不少了吗,剑尖直指向那几个被掌心雷震慑住了身子的恶鬼,口中“呔”得一声,一股淡白‘色’的光涌向前方,那几只恶鬼,在光芒中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已经魂飞魄散了。
师父一贯的思想便是,人命大于天,如果自己安安分分的修炼,不牵扯人世间的事情师父是不会过问的。如果有冤情师父也会犹如史家庄子那次帮鬼魅伸冤,在给其超度。但这次的几只恶鬼紧紧贪恋人间的繁华而附身他人,并且不知悔改,就不得师父心疼了。结局自然也就是个魂飞魄散。
村民啪啪的响起了掌声,犹如看了一场村头草台子搭建的戏班演出一般兴奋和‘激’动。我却浑身发凉,战斗之后紧张的感觉一点没有减少,我深知这场战斗对我来说的危险。
父亲眼神自豪的看着我,似乎为儿子能单独斗恶鬼自得不已。
师父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知白,做得不错。以后多历练历练也能独挡一面了。师父老了,咱们渔阳道以后就靠你喽!”
我傻乎乎的‘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道:“最终还是让师父您老人家出手了。惭愧!惭愧!白白辜负您平日的一番教导了。”
“不怪你,为师也没想到小院子里的恶鬼竟然如此厉害。不过看你斗法时候的心态,时机拿捏都恰到好处。我没白收你这个徒弟。你果然在咱们一脉上有天分!”师父话语透‘露’着一股喜悦劲。
父亲腾腾腾快步走到围观的人群前,大声道:“小儿知白跟着‘玉’净子道长修道三年未归家,现在学成归来。明日中午我大摆筵席,请全村的老少过来。大家务必赏脸啊!哈哈哈。”父亲的声音大的不行,打破了黑夜的静谧,似乎想让全村的老少爷们都听到一般。一股豪迈自得之气透出出来。
我暗自撇了撇嘴角,父亲他就是想出出风头,一扫当年我被言语挤兑的离开了村子的恶气。
“好的,到时候一定捧场!”
“我当年就说知白大侄子前途不可限量,果然啊,果然!”
“老王头,你当初何时说过知白的好话,他不务正业,整天祸害村的的话就是从你嘴里传出来的。
“二狗子,你这个‘混’东西,我老王头何时说过那样的话,你一定是记错了,记错了!”
各式各样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有对我的夸捧,也有互相之间的揭短。哎,人生就是这样,当你起来时候总有人天天捧着你,当你落下时候,都恨不得踩一脚。现在我学道归来,又正好救回了东子和驱了村里的恶鬼,风头正劲,大伙谁也说不好惹到什么邪物有用到我的那一天,都转了口风。这一幕让我有些不齿,和父亲招呼一声后就转身往家中走去。父亲在人群中笑呵呵的互相聊着。
师父跟着我往家中走去,走着走着,我突然出声道:“师父,您不觉得奇怪吗?那院子在我们村里废弃也不少年了,以前竟然不知里面有如此厉害的恶鬼盘踞,他们那种恶狠的‘性’格竟然没有出来害人,实在不可思议。”
师父点了点头,道:“你小子观察力果真不错,为师也在想着这个问题。按说只是死过几个人的院子不应该有如此浓重的‘阴’气。鬼魂的能力也不该如此强大。你刚才在打斗之时,我在院子细细看了看,这里面‘阴’气弥漫,和你们村子背靠的那座大山有些相呼应。不知是出了何种祸端,师父择日得去山中探查一番。唯恐不久出事啊!”
我有些惊奇,身后这座大山我们村子在这里几百上千年也未听过什么严重的邪事啊?怎么会有‘阴’气弥漫到村里?刚这样想着,脑海突然划过那年和路哥东子半夜被找不到家看到的那参天巨树,和那水鬼横行的潭水。也就是那次我机缘巧合的开了灵眼。
想了想,我还是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或许是内心深处的秘密不远和人分享,又或者是对那水潭以及巨树的恐惧。还有不希望师父再次受伤吧。
师父我们俩人一路慢悠悠的晃回了家里,母亲早就躺下了。师父我俩在院子里呆了一会,他老人家就去客房休息了。我也打了盆热水回屋子泡了泡脚,赶走一天的困乏。
刚泡时间不久,父亲推‘门’走了进来,笑道:“你小子今日真给我‘露’脸了,快起来陪我喝一点。”
擦了擦脚,我起身披上衣服陪父亲走道了院子里,夜里山上有些微寒。母亲看来也被父亲打搅起来了,披着衣服在屋里给我们父子温酒。我们爷俩在院子里,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父亲可能是特别高兴,叫母亲起来陪我们喝。院子里支上可小方桌,吹着微凉的夜风,听着蝉鸣蛐蛐叫,感受着浅白的月光洒在身上,那山里的感觉绝不是久居闹市中忙碌的人能感觉到的。我喜欢这种一家三口,喝酒谈天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