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在迷迷糊糊之中听见了很多的人在说话,他们窃窃私语,我听不清楚,但是我能很可能的是有人在叫着我的名字。 薛少白,薛少白的叫着。
但是我就是睁不开眼睛,就好像你明明知道你自己是在睡梦之中的,但是就是怎么都没办法醒过来那样子。我听着那叫声睡着,又清醒,睡着又清醒。
渐渐的我有点分不清自己是清醒着的还是睡着了,两个世界就好像混淆了一样,变得混乱不堪。我很害怕,听见的那一声声的薛少白就好像催魂似得。
“薛少白!下来玩啊!”我一愣,眼前的景象就变成了一个水库,水库前面有几个小孩儿站着,我看见在岸上瘦巴巴的穿着一条短裤的小孩,很眼熟。
这小孩怎么长的那么白啊?我走进一些看,那小孩满头大汗,黑色的眼睛阴沉沉的,带着一种病态,嘴唇也是发白的。好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一般。
“薛少白!”又是一声,叫我吗?我张嘴想应答,但是嘴巴里面发不出声音来,我觉得很奇怪就努力的张开嘴巴,依旧是叫不出声音来。
“薛少白!下来啊!”小孩又叫到。站在我旁边的那个白的很的小孩摇摇头:“不,我不下去!”然后转头往另外一个方向没命的跑!
我心中一震,赶紧的跟了过去,还好他跑得再快都好,我的腿还是比他长那么一点的。我亦步亦趋的跟在的那个小孩的身边,发现他在哭,浑身颤抖,十分害怕的样子。
刚刚那些小孩叫薛少白,他应答了……我吗?还是恰好就同名同姓的?我不知道,我以前有那么白吗,长成这副样子吗如果不睡,为什么叫薛少白他会应答呢?
我跟着他一路跑着,跑着,跑进了一座宅子里面去,宅子湮没在一片黑色的雾气之中,门口有一颗硕大的槐树,有些年头了,那槐树上有木灵,叽叽喳喳的小声说话。
“看,短命鬼。”“那个短命鬼还没死呢?”“不该啊……要死的了。”
我记得那时候会苏州的时候,也听见过哪些木灵指着他说自己短命鬼。为什么要这样说?这样说的意义在哪里?我是短命鬼吗?不是……应该不是才对。
如果我是短命鬼,就不会逢凶化吉那么多次了,是吧?我皱着眉头捂住自己的胸口,感觉钝钝的发疼,我急忙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胸口处竟然洞开了一个硕大的窟窿……
那窟窿汩汩的流着血,暗红色的血染红了我的手掌心,我吞咽了一口唾沫。
我这是要死了吗?
“短命鬼,短命鬼要死了!”“短命鬼,短命鬼要死了!”那些木灵尖锐的声音仿佛能刺穿我的耳膜,我捂住耳朵,只觉得那温热的粘稠的血液正顺着我的耳根子流淌下去。
我不能死,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我还要活着的,我就是让我死,也就让我自己一个人走,别连累到双生麒麟还有琅东,我不希望他们跟着我下地狱。
“醒了。”冰冷的声音好像是一枚锋利的冰冷,朝着我混论不堪的脑仁快准狠的刺了下去,我瞬间感觉脑海里面的所有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但是身体的疼痛越发的强烈,我皱着眉头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对上的就是一张放大的嫩脸,一看那显眼的泪痣,就知道是谁了——奈奈子。
“大叔醒了!大叔醒了!”奈奈子喜极而泣,一把抱了过来,我脖子刚接触到她温温热热的手臂,她就被琅东提着脖子给丢出去了,我菜刀眼看着琅东,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琅东脸上没有了笑容,眼巴巴的看着我:“没事了吧?感觉怎么样了?哪里疼吗?”他说一句话就要凑近一两分,说一句话就要凑近一两分,我伸手用手指摁住他的额头推出去。
“别闹了,我没事。就是胸口有点疼。”我记得我的胸口开了一个口子的,“赶紧给我看看是不是刺穿心脏了?”
“要是刺穿心脏了你要挂掉了。”沈妖精的声音不咸不淡的传过来,“赶紧起来喝汤,我觉得你现在生龙活虎的,完全能打死一头牛。”
我也觉得我现在生龙活虎的。就是有点发闷的疼,我从床上爬起来,撩开衣服看着自己的胸膛,有一道粉色的伤疤,“我在床上躺了多少天?”伤疤都给烫好了,不会是半个月吧?
“躺了一整天了都不觉得腰酸腿疼的吗?”沈妖精不满的瞥了我一眼,我赶紧从床上滚下来,“我这才躺了一天?你没有弄错?”搜吞了一口唾沫,这伤好的也太他妈快了吧?!
“嗯,你不会看一下日历吗?”沈妖精多一个眼神都不舍得施舍给我,冷哼一声之后自己率先下楼去了,他好像在生气,也不知道在生哪门子的气。
“大叔大叔,天王千岁在生气啦。”奈奈子凑近一些对我我,我越看自己的童养媳越觉得可爱,赶紧伸手怒摸她脑袋,“你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吗?”
奈奈子点点头:“知道,因为天王千岁的经纪人不是人。”
我:……
经纪人不是人是禽兽吗?难道和某宝的经纪人一样欺师灭祖呸。不对,勾搭人妻……也不对啊,沈妖精没谈恋爱了,出道到现在也没传出来跟哪个女明星有过恋情啊更别说结婚了。
“不是人是什么意思?”我跟童养媳八卦起来。
“跟琅东哥是一个类型的。”奈奈子斟酌了一下,回答道。我一听就瞬间明白了,然后想起了自己那个荷包里面的白色的毛发,估计就是任孝义掉的。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常人了!
“隐瞒了那么久不应该暴露的啊,是不是昨晚的事情给沈妖精看见了哪里不同寻常了?”我问我的小童养媳。结果奈奈子苦着一张脸:“我,大叔我对不起你!”
我想起了昨晚的那个穿过我胸口的窟窿,,再想想后面的人,还有当时奈奈子的情况,我就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这不怪你,奈奈子,你不是故意的,对不对?当时你只是被三文三给反噬了,你做的很好了,真的。”看着奈奈子快哭出来的表情我就知道她肯定很自责的。
“大叔,大叔我……”奈奈子还没说完就哭了,一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所使劲的蹭了蹭,哭的稀里哗啦的,我心疼的帮他擦了擦眼泪,琅东在旁边啐了一句:“女人真麻烦。”
难怪你都没有女朋友呢,妹子哭就要哄啊蠢货。而且我也乐意哄,嘿嘿嘿。
哄笑了奈奈子之后我们下楼吃东西,看见沈千岁和任孝义两个人僵持住了,任孝义怀里抱着小鲛人,手里还端着菜,沈妖精则是双手环胸的站在任孝义的面前,颇有兴师问罪的样子。
大约是见我们下来了,沈妖精才冷哼一声:“哼,这次放过你了,下次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然后一手抢过小鲛人,紧接着坐到位置上去,给路易嘴里塞了一个肉丸子。
路易这没心没肺的完全不受影响,欢乐的笑着,然后还指指点点的要这个吃要那个吃。我就坐在边上,撑着腮帮子看着路易,这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哭出来。
“你别这样盯着我,不然我会以为你对我有意思的。”沈妖精斜了一眼看着我,然后高傲的哼了一声,一手握着路易软绵绵的手,一手夹菜塞进路易的嘴巴里面。
动作都不知道多熟练,简直就是模范好张腐女。但是,“沈妖精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我在看你了?我就不准是在看路易吗?你个自恋鬼。”我冷哼一声,抬着下巴。
沈妖精大约是被刺激到了,整个人都炸毛起来,然后不屑的冷哼一声,“这就是你的借口,我那么天生丽质难自弃,万人迷的面孔就是你膜拜我的理由和借口!”
从未见过日次厚颜无耻之人。我翻了一个白眼,知道他是在调动气氛,但是这也太尴尬了一些吧?琅东是个只会笑的面瘫,奈奈子是个除了哭的表情能做的自然一点笑起来嘴角抽搐的面瘫。
任孝义也是个冷冰冰的千年冰山脸的面瘫。现在家里除了我和沈妖精正常点能说笑之外,就是只会自娱自乐不会说话的小鲛人路易了。
总觉得生活是万分的艰辛,但是还是要继续下去,我叹了一口气,然后大快朵颐起来,果然任孝义的手艺是要比沈妖精的要好的太多了,我吃的根本就停不下来。
接下来我在沈妖精这边呆了一周,值得庆幸的是这次我的身后的两只鬼眼睛都没睁开,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周三的时候我让沈妖精给我带一台手机回来我给钱他,然后他带了一台新出的超级贵的爱疯,奶奶的这测评数据还没稳定好吗!我觉得好心塞!
但是想想看不管是跟人聊天还是做什么上面都有这个拉轰的显示我就很兴奋。兴奋过后我就颓了——我没人聊天。